友夏裡點了點頭,然後才仰頭看了看鳳長太郎,諾諾的說,“哥哥會小提琴。”
“喂,”宍戶亮抽了一下湊到鳳長太郎耳邊小聲說,“你妹妹也倒戈的太快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友夏裡是她妹妹呢。”
“宍戶學長,”鳳長太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表演的話我是沒問題,可是我技術不好,要是...”
“長太郎你隻管去演奏,有絕對音感的天賦還怕什麼,”微皺著眉截斷鳳的話,跡部景吾衝著立海大的各位抬了抬下巴,抬手就是一個利落的響指,“就讓整個立海大沉醉我們冰帝華麗麗的美技中去,啊嗯!”
“哎呀,牙好酸。”淺淺忍不住捂著半邊臉做了個牙疼的表情,“彆動不動就扯冰帝好不好,華麗那也是友夏裡他哥哥的,有本事你代替整個冰帝華麗一下,彆光說不做嘛。”
結果事實證明跡部景吾的確是有華麗的本錢,不知道他和青學的手塚國光他們怎麼商量了一下。正式演出的時候,不光跡部本人就連手塚國光他們也全部上了台,一場臨時編演的卡農音樂劇贏得了台下所有的掌聲。
“安靜!”站在舞台正中被一柱耀眼的光束籠罩著,跡部雙臂平展打了個響指,台下的聲音很快就安靜下來,“本大爺決定了,明年的平安夜Party我們冰帝將和立海大、青學三笑聯合舉辦,你們都給本大爺期待吧!”
此言一出台下所有人都愣了一秒,緊跟著歡呼聲震天。淺淺躲在幕後看著很享受那種歡呼的跡部抖了抖嘴角,“那家夥不是受刺激了吧,沒想到他在立海大也這麼受歡迎!我說幸村,立海大是你的地盤吧,他這麼受歡迎沒問題嗎?接下來就是我們的舞台劇,沒人看怎麼辦?”
“嗬嗬,不要緊,一會的舞台劇壓過他們的風頭就好。”幸村湊在一旁瞥了眼台下激動的人群,輕描淡寫的說,“果然是跡部的作風呢,不做便不做,做就做到最好,從某些方麵來說跡部真有華麗的資本!”
你這話怎麼好像是話裡有話啊?淺淺扣著下巴沉吟了一會,“那麼,哪些方麵那家夥沒華麗的資本?”
“這還用說麼?”切原赤也嫌棄的掃了淺淺一眼,挺胸拍了拍胸口,“當然是遇到我們立海大的時候。”
你的意思是說跡部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你們還沒上場嗎?淺淺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瞄向幸村,結果卻看見幸村臉上‘就是如此’的神色,不由呆了一下轉頭掃了一圈站在身旁的其他人,“你們不是吧,這麼肯定?”
“嗬嗬,撇開其他的不說,”幸村很自然的抬手幫淺淺正了正衣領,臉帶笑意的說,“淺淺可彆忘了,我們是王者立海大哦,一會的舞台劇加油了。”
“嗯,”真田淡淡的接著說,“輸人不輸陣,這可是我們立海大的主場。”
王者立海大麼?淺淺頓了頓忽然笑了起來,還真是一群驕傲的少年呐,不過這樣的青春恣揚也挺好,可是為什麼我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啊?看著跡部客串了一把主持人走下台來,淺淺眨了眨眼睛說,“嗬嗬,壓力巨大啊。我說我就這樣上去可以嗎,台詞我真的不記得了?”
“沒關係,”柳蓮二在一旁小聲說,“拿出你推理時的氣勢來,放心去吧。”
你這話聽起來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淺淺抿了抿唇轉向仁王,仁王立刻心知肚明的說:“放心好了,我會提示的及時到位,保準不會出狀況。”
很快就輪到淺淺出場,可能是因為劇本一反常態並且風格大改,台下的驚呼聲倒是不斷。一開始的表演也確實很順利,各方人馬都漸入佳境。最後一幕的奮戰戲,扮演議員之子的幸村被劫持,淺淺作為幸村剽悍的女朋友和臥底國中其實是警察的真田一路追蹤,最後在廢棄碼頭截住了對方。雖然救回幸村,可是因為寡不敵眾被一群宵小團團圍住,於是三人背對背靠在一起互相支援等待援兵。很熱血的戲碼,也是全劇最□的地方,可是淺淺沒想到□之中居然也有□,而且那個□還是因為自己兩個字引起的。
“警察就要為警察的尊嚴而戰,”真田疾步上前,手裡的木刀快速的戳中一個人的要害,“我來擋著,你們兩個小鬼趁機會快走。”
一片‘真田好帥好有型’的驚呼聲中,幸村捂著手臂被劃傷的地方意態決絕的笑了笑,“不行,目前的狀況根本走不了。而且三個人的話我們還能支撐,要是分開那就死的更快了。隻是這樣的狀況是我引起的,讓你們兩個陪我送死..抱歉了。”
“啊~,幸村幸村,我喜歡!”台下的歡呼聲突然上升了一個層次,驚得淺淺不由側目了一下,手裡的木刀卻絲毫不慢的一揮而過,打退了又一波的攻擊,身上的白色風衣兜轉之間,淺淺手裡的木刀斜斜擋在身前,仔細聽著耳機裡仁王的提示然後重複說出來,“與其想著逃啊死啊的,不如先想著怎麼退敵,這一些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
“你說什麼?”扮演烏合之眾一的丸井開口,“你這臭女人口氣倒是不小,是什麼人?”
目光一凝手裡的斜揮而上,直接將那名烏合之眾手裡的刀斷成了兩截,淺淺這才氣態淡定的收回刀,不經大腦的直接重複耳機裡的話,“你給我把嘴巴放尊重一點,我是立海大的女帝!”
台下靜了半秒然後歡呼聲鼓掌聲瞬間飆升到了幾乎要掀破屋頂的程度,甚至有人還站了起來喝彩了幾聲。相對於台下的激動,台上的幾人都是不同程度的沉默。詞一出口淺淺心就劇跳了一下,雖然整個劇本是以立海大為背景的沒錯,可是自己真沒記得劇本裡有‘女帝’這個稱呼?和淺淺相靠的幸村和真田同時一頓,就連包圍著三人的烏合之眾們也呆愣的忘記了接下來的台詞。
關鍵時刻,最先反應過來的真田一衝而上將烏合之眾打的東倒西歪,幸村立刻拉著抽搐不已的淺淺勝利逃亡,把最後結場的權利留給了台上爬不起來的烏合之眾,中間有機靈的人順勢做了幾句感歎,然後落幕的帷幔就此落下,把滿場的呼聲隔絕在了外麵。
“仁王呢?”彎著腰順了半天氣,淺淺咬牙問好心遞水過來的柳生比呂士,“不會跑了吧?”
“嗬嗬,演出幸苦了,不要這麼激動,”柳生推了推遮住一切神色的眼鏡框,“你聽外麵的呼聲,舞台劇圓滿成功,那兩個字可是點睛之筆。”
“是呀,雖然有些意外不過看台下的人都激動成那樣,淺淺你就不要計較了。”丸井揉著肚子哼哼,“你看我明明還有幾句台詞的可是就這麼被掐了,我都沒說什麼呢!啊,接下來就是舞會了,憑你剛才的表演,邀請你跳舞的人肯定不少,淺淺今晚打算和誰跳舞?”
“點睛之筆?”淺淺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舞會馬上故意磕著高跟鞋底走了幾步,然後停在柳生跟前用鞋跟在地上碾了碾,誇張的捂嘴笑了幾聲,“哦嗬嗬嗬,原本想邀請仁王同學當我舞伴的,可是他偏偏不在。這樣的話,不知我有沒有那個榮幸邀請柳生同學?真是的,不過我真的不會跳舞,所以不小心發生了什麼你可要多多包涵哦。”
“你想發生什麼,在我腳上踩幾個洞?”一陣詭異的靜默,柳生汗如雨下的喃喃了一句,然後果斷指著一個方向說:“不好意思我剛才突然想起來,雅治說是要上廁所往那邊走了。”
“淺淺,”出聲攔下轉身就走的淺淺,幸村視線下意識的掃了掃淺淺的鞋跟,頓了好一會才出聲,“嗬嗬,腳下留情哦。”
“啊,”淺淺點了點頭,“放心好了,不會把他踩成半殘廢的。”
可是在人山人海中找人的確是一件困難的事,淺淺轉悠了半天沒逮到仁王,卻先碰到了不小心跌倒在地的藤本美保。急忙上前扶起藤本,還沒開口藤本已經驚訝的說:“淺淺?!你怎麼穿著這身戲服就出來了?”說著借勢拐了淺淺一下,神色詭異的說:“不過真有你的啊,居然說出來了。”
“我原本的禮服被當作證物拿走了,不穿這個我穿什麼?”淺淺無語的歎了口氣,“你怎麼到處摔跤啊,這樣誰敢請你跳舞?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什麼我居然說出來了?”
“女帝啊!”藤本豎了豎大拇指,“你這是親口承認了吧?”看著淺淺一臉莫名,藤本拽著淺淺的衣袖解釋,“真田是立海大的皇帝,你和他數次交鋒旗鼓相當,學校裡私底下早就說你是立海大的女帝了。真好,一個神之子,一個皇帝還有一個女帝,以後傳出去立海大多有麵子,這就是王者立海大啊!作為可以和那兩人並肩而立的女生,自豪吧?”
“自豪?”淺淺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傻了半天之後才呻吟了一聲,“我忽然想去死啊,上帝啊救救我吧。我以為那隻是仁王杜撰出來的,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底幕啊,我也在立海大上學我怎麼就一點也不知道啊?”
“誰敢去你跟前八你的卦?”藤本疑惑看著淺淺問,“再說你有什麼不願意的?”
淺淺頓時有點無言以對,正沉默的時候切原赤也卻忽然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二話沒說的拉起淺淺就跑。穿著高跟鞋有點崴腳,淺淺正要叫切原等一下,可是腳下卻不合時宜的拐了一下,穿在腳上的鞋立刻飛了出去,打了幾個滾停在了一個人的腳前。
“哼哼,”對麵的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甚至還帶著一個麵具遮住了半張臉,這一切在在夜色的燈光下尤為顯眼,更彆提停在他肩頭的那隻鷹,更是吸引了眾多的眼球。淺淺愣在那裡反應不過來,倒是對麵的人撩了撩咖啡色的短發輕笑起來,“立海大的女帝麼,笨蛋呐。”
肩上的鷹展翅讚同似的鳴叫了兩聲,淺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為什麼這家夥總是恰巧出現在自己發生囧狀的時候?看著離自己有段距離的鞋,淺淺一邊腹誹著一邊思考自己是下腳走過去還是單腳跳過去,可是對麵的人卻已經撿了鞋子走過來彎下了腰。
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可是腳卻被抓住套上了鞋子,淺淺呆愣的看著站起身來的人,想問‘你怎麼在這裡’,可是脫口而出的卻不知怎麼變成了,“誰呀你是?”
“嗬嗬,我麼?”對麵的人忍笑的輕咳了兩聲,取下了臉上的麵具輕聲說:“白馬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