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頓了頓一骨碌做起了身體,“那你先說,你怎麼會受傷的?”
“你是小孩子麼?”白馬探有點無語的的看著淺淺,“先說好,聽完之後不要隨便衝動,一切都聽我的。要不然,我情願你明天就回去。”淺淺心裡一動,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白馬探瞅見不由歎了一聲,慢悠悠的從兜裡掏出了張照片,“這個人,你還有印象嗎?”
照片上是一個地中海發型的微惦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白大褂帶著圓形眼鏡還留著抹一字胡。淺淺眯著眼睛仔細的看了看,忽然一驚,“這個人...我記起來了,好像叫peter。我曾在爸爸媽媽的研究所裡見過他,好像是我父母的助研副手。”
“啊,就是他。我其實是被人委托說是要查這個人貪汙研究款項的事,原本想著能從那裡得到點你父母車禍的線索,結果無意間聽到他戰戰兢兢的接著什麼人的電話,提到了那個組織。所以我想....”白馬探說著一愣,急忙掰開淺淺無意識攥緊的手,“就是這樣我才不想告訴你,不是說了不要激動的嗎?”
“果然他們說的那個偵探就是你,”淺淺閉了閉眼睛,“我在那邊跟蹤過Gin他們,聽他說有偵探在這邊亂嗅,而且上麵已經派了一個代號為calvados的組織成員來處理....”
“冷靜,我想那個不是我。”將照片收了回去,白馬探跩過淺淺的手,慢慢的解開上麵的紗布,“我隻是以你父母的的崇拜者的名義給他打了個電話,約好了幾天後在他的辦公室見。本來想從他的車上找點相關線索,可是他的車卻突然爆炸了。”
淺淺的手傷在虎口部位,那樣細碎的傷口,白馬探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開槍的後坐力造成的。抬眼看了看微垂著視線緊皺著眉頭思考什麼的人,白馬探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轉身取了急救箱過來。
“那黑衣組織會不會是要殺peter吧?說起來,白馬,委托你的人又是誰?”
“可能吧,不過那個peter那裡已經有F B I隱藏保護了,組織的人想下手也很難。”站著酒精塗抹著淺淺手上的傷,根本不理會淺淺的瑟縮叫疼,“至於委托的人,是越前南次郎。”
“越前南次郎?越前龍馬他老爹?!”
“啊,他手裡有你父母的一份磁盤。我也是去拜訪他的時候才知道的,不過他隻讓我查查這個peter,至於光盤他卻不肯給我。”
“為什麼?”
“他說那份磁盤是你父母留給你的,沒有交給彆人的道理。至於那個peter,越前南次郎是覺得他有奇怪所以找我來查了一查,說是你父母要是枉死的話能給一個交代最好,但是沒有料到最後卻牽扯到了那個組織。”
淺淺臉色一變,“我和爺爺就是因為一張磁盤出的事,會不會....不行,我去把那東西要回來!”
“半夜三更的你要去哪裡?”急忙把人攔下來,白馬探像是頭疼的歎了口氣,“你父母出事已經快一年了,組織要是知道的話早動手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不用擔心,那張磁盤的事還是秘密,隻有南次郎和我知道。等明天我和你去拿吧,不過,看起來你的事情在南次郎那裡是瞞不住了。”
“可是....”淺淺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麼,忽然感覺到手上尖銳的痛意,急忙把手抽了出來,“不用拿沾了酒精的紗布裹起來了吧,隻是擦傷而已,你和幸村都擔心的過了。”
“幸村?”白馬探頓了頓,也不再堅持的收起了急救箱,將人按回床上,“那個看起來總是在笑的少年啊,時間不早了,睡吧,畢竟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其餘的就相信我好了,一切都不會有事的。”
“你不問我又乾了什麼事嗎?”躺在床上,看著幫自己掩被角的白馬探,淺淺撇了撇嘴,“喂喂,你不用像照顧小孩子一樣吧。明明是你受傷的,你這樣的照顧會讓我覺得不好意思的。”
“是嗎,見麵就用那麼大的行李包砸我的誰?我怎麼沒見你會不好意思,”白馬探挑了挑眉,“這麼明顯的傷口不用問就知道你一定乾了什麼危險的事,不聽也罷。”說完,看著淺淺還在想什麼的樣子,抬手就是一書輕磕上去,“還不睡,要我幫你唱催眠曲嗎?”
“果然你本人讓我的愧疚感都持續不了三分鐘,”淺淺耷拉著眼睛瞪了白馬探一眼,抖著被子蒙住了頭,“晚安。”
“嗬嗬,我要你那麼多愧疚乾什麼?”白馬探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關了燈轉回自己的病床,“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時差的問題,淺淺這一覺睡的尤為的沉,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已經大亮了。房間裡靜悄悄的,淺淺睜眼掃了掃四周,白馬探又在窗口邊上看書,覺察到淺淺的動靜轉頭問,“醒了嗎?去洗漱一下吃飯吧。”
一陣濃鬱的香氣,淺淺使勁嗅了嗅,這才發現房間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食物,還在冒著騰騰的熱氣,顯然是剛加熱過不久。醫院裡可以弄到這樣豐富的食物嗎,淺淺抬手捂了捂臉坐起身來,“抱歉,睡的太沉了。”
“哼哼,”白馬探聞言哼笑了兩聲,“原來你還知道?”
淺淺默然,然後一言不發的起身洗漱,收拾完出來的時候,白馬探正在桌邊倒咖啡,淺淺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說起來,我一來你就把我安排進醫院了,你家在美國沒有房產吧?喂,在美國你住哪裡?”
“我申請了在附近的一所高中就讀,雖然說是有宿舍但是那裡有點亂。越前家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住進去,所以一般都是住在酒店裡的。”白馬探瞥了淺淺一眼,“怎麼了,醫院住不慣?”
淺淺難以置信的瞄了白馬探半響,白馬探雖說表麵上看不出來,但是骨子裡卻帶著點有錢人的自戀,住酒店的話不上檔次的估計這家夥也看不上吧。想著淺淺不由咂了咂嘴,“我沒想到你這麼有錢。”
“還好吧,”白馬探一點也不謙虛的應了一聲,“各種委托的委托費加上家裡給的零花錢,算起來也有不少的數目了。你要是住不慣的話,那我今天就出院好了。”
“你給我打住!”淺淺撫了撫額,“我住不慣的話,自己會去找酒店的。再說,我也有筆小錢的,酒店我還是住得起,不用你操心。”
“我可什麼也沒說,”白馬探輕笑了兩聲,“住不慣不用在這裡勉強陪著我。嗬嗬,昨晚不是說今天去越前加取東西的嗎,走吧。”
“你給我乖乖在醫院呆著好了,”淺淺長歎了一口氣,攔住了收拾東西想跟自己一起出門的白馬,“你把越前家的地址給我,我自己去就好。你出去萬一要是再碰到了哪裡,你爺爺非吃了我不可。”
白馬探蹙了蹙眉最後寫了張字條遞給淺淺,“龍馬那家夥這個時候一般不在,有什麼事就和南次郎大叔鋪開了說好,反正他也是隻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