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彆的什麼可疑的東西嗎?你沒有跟你的那些偵探朋友一起看看,他們或許會有什麼辦法。”
“沒有,我趕到peter家的時候,他家已經被搜過了,我隻是無意間發現這個。”淺淺頓了頓,最後還是隱瞞了白馬探從這個日記本裡撕下一頁的事,“而且,萬一這裡麵記載了什麼,或許會和我父母的事故或者那個組織有關,我不想讓我的朋友看這個,就算他們能看出什麼,但是太危險了。”
“我知道了,”James的臉色越發的凝重,“我會儘快想辦法的,發現什麼就會立刻通知你。你還是先回家休息休息吧,剛下飛機很累吧。”
被人這麼一說,淺淺立刻感到一股倦意,馬上告辭離開。走出James家的大門,淺淺微微蹙眉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拉著行李箱離開,飛快的向切原家走去。
“淺淺,歡迎回來。”手剛碰到切原家的大門,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聲音,淺淺愕然回頭,正好看見站在離自己幾步之遙的幸村精市,聽他輕咳了兩聲笑意濃濃的打招呼,“新年好啊,淺淺。”
“幸村?”淺淺蹙了蹙眉,“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嗬嗬,算是心有靈犀吧。”幸村說著,很自然上前接過淺淺手裡不怎麼重行李箱,然後幫忙推開了門,“其實昨晚做了個夢,夢到你今天就回來了。結果,你果然回來了。”
淺淺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盯著幸村的背影,然後發現眼前的人好像是瘦了。眨了眨眼睛還沒說什麼,切原一家已經聽到了動靜走出來,見到突然回來的淺淺立刻愣了愣,然後一邊埋怨淺淺不通知接機,一邊把人拉近了家門。
喝著切原純子專門沏的暖身茶,麵對幾人還有寫不滿的眼神,淺淺抓了抓頭發忽然想起行李包裡白馬探幫忙準備好的禮物,於是立刻轉移話題開始分禮物。等切原夫婦和切原赤也終於不再嘮叨自己轉身去忙的時候,淺淺這才鬆了口氣,誰知道一口氣還沒順,眼前忽然又伸過來一隻手,這才想起從剛才起就被自己忘掉的幸村精市。
“嗬嗬,”見到淺淺眼神閃了閃,幸村忽然歎了口氣,“淺淺不會忘了我們,什麼也沒帶吧。至少,新年禮物也該有吧。”
“抱歉,”禮物隻準備了家人的,淺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很誠實的回答:“我想著回來請你們一起去大吃一頓,所以沒準備..禮物。”
“是麼?”幸村偏了偏頭,打量了會淺淺窘迫的神色,最後滿臉遺憾的說,“那好吧,沒有禮物就沒有禮物吧。”
這家夥,故意用這種語氣說話的吧。淺淺眼角跳了跳,“我先去洗漱一下,等會下來再說。”說罷轉身上樓,臥室的門上貼這張畫,淺淺本來沒注意,等開門的時候仔細一掃,頓時下巴掉地,瞠目結舌起來。
那是一張水彩畫,上麵是一個長的很團圓的胖娃娃,還很梳了兩個可愛的包包頭。懷裡抱著一條大魚,一眼看上去仿佛還能看到那魚在不停掙紮的意境。如果是平常,淺淺一定會讚上幾聲,可是問題在於那個娃娃,分明就是曾經喝了蔬菜汁縮小之後化名小沐的自己。
“嗬嗬,我的畫功怎麼樣?雖然淺淺沒有禮物送我,但是我有禮物送你哦。怎麼樣,新年禮物,好看嗎?”身後傳來幸村精市的聲音,他伸手過來把畫翹起的一角壓下去,這才笑嗬嗬的開口,“我聽說中國過年的時候,家家戶戶的門上都要貼年畫的。”
淺淺合上嘴巴,回頭上上下下的掃著幸村精市,可後者一臉無辜隻等著自己評鑒畫作。靜默半天之後,淺淺咬牙抖著聲音的開口,“什麼年畫啊?那是門神好不好,要貼大門口的!你這是什麼啊?”
“是那樣嗎?”幸村好像是愣了一下,轉頭去看自己的畫,不知道是斟酌還是在想彆的,“要貼大門口啊。”
“喂,”淺淺沒好氣的搗了幸村一手肘,斜著眼睛問,“我說,你是故意的吧?你就不能畫點彆的嗎?”
“淺淺知道小沐嗎?”幸村聞言笑了起來,“上次溫泉旅行時的孩子,你還把項鏈給她帶了幾天。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她挺像中國年畫年年有餘裡麵的娃娃,畫畫的時候不知不覺就畫出來了,沒想到還真像。抱起來肉嘟嘟的挺舒服,你不覺得那孩子挺喜感的嗎?”
見鬼去吧,你才喜感!淺淺手指劈啪一響,眼皮狠狠的跳了幾下,轉頭就想把那畫撕下來,卻被幸村攔住了。正互相較勁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聽到動靜的切原純子一臉疑惑的走了上來,見到兩人的樣子疑惑的問:“你們在乾什麼?”
“阿姨,沒什麼。”幸村飛快的放開抓著淺淺的手,笑嗬嗬的解釋,“淺淺覺得這畫貼這裡不好看,我們正想著把它取下來呢。”
“為什麼?”切原純子頓時愕然,“我覺得畫的不錯呢,幸村的畫的真好,可惜隻有這一幅,開始我還想貼到我臥室去呢。淺淺為什麼會不喜歡呢?”
淺淺嘴角一陣抽搐,不動聲色的瞪了幸村一眼,想解釋卻不知道怎麼解釋,頓時覺得像是啞巴吃了黃連,“我沒不喜歡,隻是...”
“喜歡的話就貼在這裡好了,”切原純子聞言馬上握拳在手心一敲,一錘定音的說,“瞧見就讓人覺得開心,沒想到這個娃娃還真有其人啊,真想看看,好可愛的孩子!好了,淺淺快點收拾收拾下樓,這幾天沒有你在,家裡總感覺缺了什麼呢。為了歡迎你,媽媽今天做大餐給你們吃,都是些淺淺喜歡吃的東西。”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淺淺惡狠狠的瞪了眼跟著切原純子下樓去的幸村精市,切原純子都說了貼在這裡,淺淺倒是沒什麼脾氣再去撕了。有的時候忍不住懷疑幸村這家夥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故意拿這畫刺激自己的,可是看那家夥的樣子又實在不像。內牛滿麵的看著那幅畫,淺淺抬手揉了揉眉心,最後歎了口氣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