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盤美緒的聲音透過麥克風響起時,淺淺正在接受如月的橫眉冷目,聞聲立刻找借口轉開了視線。人群也隨之安靜下來,淺淺這才知道一直擺在那邊的豪華車原來是遊戲的獎勵。
“作為餘興節目,想請各位玩個小遊戲。這遊戲取自於先父常盤金成的名字,而且為了常盤集團成立30周年,我想玩個和時間有關的遊戲,也就是猜30秒遊戲!正好猜中的人或是猜的最接近的人,展示在那裡的那輛MUSTANG VERTIBLE就當禮物讓你開回家去!不過,如果有兩人猜中的話,就以猜拳決定,輸的隻好將就一下,騎這台附有安全帽的越野登山車回去了!”
人群霎時喧嘩起來,淺淺差點忍不住搓唇吹聲口哨,目光閃閃的注視著那輛紅色的福特野馬車,再想想那個猜30秒的遊戲,淺淺頓時笑的眉彎眼彎,覺得自己是要時來運轉了。
跡部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淺淺一臉詭異到極點的表情,立時不客氣的潑冷水:“哼,不華麗的女人!你的口水要掉下來了,一輛進口車而已,瞧你那豔羨的表情?”
“又是跡部大爺你啊,我那能跟你這華麗的財團少爺比?”淺淺沒好氣哼了一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知道什麼,要重在參與啊懂不懂,得不得車子是其次。”
跡部聞言立刻用鄙視的目光瞥了淺淺一眼,看到有人來發彩色小旗征集參與者,立刻後退了一步不屑的擺了下手。幸村看了跡部一眼,估計是部長勁發作也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搖頭,隻剩下淺淺和忍足兩人接過小旗,說要玩一玩。
前麵的參賽者已經站了幾拍,淺淺走過去站定,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站在毛利小五郎身邊,無語的默了默,正想跟不遠處的忍足換下位置,裁判卻大聲的宣布遊戲開始。無奈的閉上眼認真數數,眼見要數玩的時候忽然聽到身邊毛利小五郎懊惱的輕呼。
撇了撇嘴不予理會,淺淺數完了最後一個數,誌在必得的舉手示意,誰料身邊的毛利卻一下子振奮起來,刷的一下舉起手,恰好和淺淺同一時間!
“好了,那邊拿藍色旗子的毛利先生,還有毛利身邊拿黃色旗子的切原小姐,”淺淺還沒反應過來,裁判已經大聲宣布,“恭喜你們,你們中獎了!請你們猜拳決出大獎的獲得者。”
“我中了?”毛利驚詫的眼珠子都差點凸出來,狂笑了幾聲後忽然彎腰用食指戳了戳淺淺的頭,“但是,為什麼還要和你猜拳!”
我果真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了!淺淺呻吟了一聲,木著一張臉抓住毛利的食指輕輕一折,然後對痛呼的毛利小聲說:“毛利師傅,你倒真敢說這話,作為師傅跟弟子搶車子不太好吧。”
“哼!”毛利冷哼了一聲,一巴掌拍開淺淺的手,“這個師傅沒關係,誰有本事誰得!再說,徒弟的話還跟師傅爭什麼,去去,一邊吃蛋糕去吧。”
明明沒本事的那個是你,為什麼我總是這麼倒黴?淺淺額角十字路口暴增,忍不住捏的指節啪啪直響,咬牙說:“那按規矩來,猜拳好了!”
後果是淒慘的,淺淺的石頭輸給了毛利的布,看著毛利一臉得意的站在台上做得獎感言,淺淺覺得自己真的很想掀了會場所有的桌子。周圍空出了一圈真空地帶,淺淺慢慢的做著深呼吸平息心情,轉眼瞥見獨自走出會場的如月峰水,立刻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在廁所外麵等到如月出來,淺淺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如月老師,可以和我談一下嗎?”
如月依舊當淺淺是空氣,繞過就想走卻被淺淺再次擋住,於是沉了臉喝道:“老夫沒有什麼好和你談的!”
“我在你家的畫室裡看到了些東西,”淺淺不動聲色的說著,隨手掏出一個小酒杯底朝上的癱在手心,“當時就怔在那裡,那時候還不太明白,後來想了想才忽然明白。”
“老夫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月看了眼淺淺手裡的酒杯,冷哼了一聲,“你拿這種酒杯給老夫看是什麼意思?”
“這酒杯倒過來真的和富士山好像啊,幸村告訴我說老師畫室原本是觀察富士山最好的視角,但是因為雙子大廈的關係,富士山被遮住了。”淺淺一邊說一邊打開強力護腕,用力把酒杯掰成了兩半,“我思維定勢的以為是整個山都被遮住了,但是後來在你畫室裡看到,卻不是。而是富士山就想這小酒杯一樣,被雙子大廈從中間一分為二了!”
“啊,是的!”如月胡子抖了抖,緊盯了淺淺一會點了點頭,“所以老夫才拉上窗簾,這怎麼了嗎?”
“沒什麼,”淺淺隨手把小酒杯丟進垃圾桶,笑了笑:“隻是我突然想到議員大木死的時候,身邊放著的一分為二的小酒杯會不會和富士山有什麼關係?”如月沒有說話,淺淺頓了幾秒接著說,“然後我又想起一件事,警察說西多摩市原本是不允許建立這樣高層建築的,雙子大廈之所以能建起來,是因為常盤美緒許了議員大木什麼好處,讓他強行修改了市建條例!”
“是這樣沒錯!”如月突然出聲,握著拐杖的手暗暗的收緊,“但是,你到底想跟老夫說什麼?老夫還有事沒時間聽你這樣的小女孩閒扯!”
“如月老師!”淺淺垂了垂頭,撥了撥劉海問:“我在想,大木死了,下一個會不會是常盤美緒!”
“愚蠢之人,”如月說著隨手一拐杖敲在淺淺腿上,氣哄哄的說,“你是在懷疑老夫是凶手嗎?但是你彆忘了,這是連續殺人案,原佳明死的時候老夫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給我滾,看在精市還有毛利偵探的麵上,老夫就當你是不懂事的小鬼,不再追究!要不然汙蔑老夫,通知警察可是不小的罪,學做偵探可以,可不要拿自己的前途來胡鬨!!”
“如月老師是在說我沒有證據嗎?”淺淺抿緊了唇,忽然笑了,“老師要是在我眼前做點什麼的話,我一定會找到證據!”
如月瞪了淺淺一會,也跟著笑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的朝會場走去。淺淺側了側身體讓過,看著如月的背影沉吟了幾秒還是開口,“我站在這裡說這些,隻是因為幸村的關係。老師您德高望重,應該不會讓您的弟子親眼看著你殺人被抓吧?”
如月一滯,然後一步一步的走遠。淺淺看著他的身影消失,然後閉了閉眼睛斜靠在牆上,忽然聽到有人歎了口氣說,“真是的,沒有證據居然就敢這麼說,你就沒想過如果他不是凶手呢?”
睜開眼睛,白馬探正拿著一塊手帕擦手上的水漬,淺淺看了一會問:“你都聽到了?不可能,我也想了很多,雖然沒有決定性證據,但是,是如月峰水殺了議員大木絕對沒錯!他要不是凶手,不會站在這裡聽我說這麼久。”
“你這樣做,”白馬探看了淺淺一會,忽然沉聲說,“如果如月就此收手,大木的案子又一直找不到證據的話,如月峰水就能置身事外不受法律製裁。你還真為那個叫幸村的著想!”
“聽你這話,好像為了要抓住如月,就要等著他去殺人的時候在一邊找證據嗎?”淺淺說著頓了頓,這才再次開口,“如果象你說的事真的發生,我會勸他去自首的。”
氣氛一時沉默下來,淺淺首先忍不住抬腳離開,可是白馬探卻在身後出聲,“這件案子死了兩個人,你為什麼不提原佳明?”
“柯南說發現在原佳明身邊的小酒杯碎在血泊裡的,可是警察收集起來的時候卻沒見到上麵沾血。”淺淺轉身回話,“那是因為酒杯是死者死後很久,血液乾了才放在那裡的。這樣做隻有兩個原因:一是凶手想借小酒杯偽裝成連續殺人案,而是有人企圖遮掩什麼。但是凶手沒必要專門等血乾了才丟了破酒杯上去,所以第一個可能排除。再有,凶手一絲線索也沒留下,就連原佳明的電腦也清的乾乾淨淨,會這樣做的凶手,不會是跟電腦毫無聯係隻懂畫畫的如月峰水,這樣想一想,有明確不在場證明的如月峰水反而更可疑!”
“那什麼人殺了原佳明?”白馬探一邊問,一邊自言自語起來,“電腦,這雙塔大廈一切電腦操作都是原佳明負責的,會不會是誰想從原佳明那裡竊取大廈的資料?”
淺淺一愣,腦海裡瞬間閃過Gin他們的身影,正好見有會場工作人員帶著跡部和忍足朝這邊走來,淺淺剛動了動腳,白馬探卻搶先一步拉住了工作人員問:“你們大廈的主電腦室在哪裡?”
工作人員一愣,看著白馬探一臉嚴肅,下意識的回答:“在第40層,但....”
可是他話沒說完白馬探已經衝進了電梯,按下了樓層號碼。淺淺怔愣的看著,直到電梯門就要關上時,才回身急忙追了進去。
如果是組織殺了原佳明是為了雙塔大廈的資料,那能從原佳明那裡竊取,說不準主電腦裡會存有記錄,至少可以知道組織到底想乾什麼。隻是不希望來晚了,組織已經把所有的記錄刪除,淺淺腦海裡高速轉動,看著電梯一層層的往下,不由深吸了口氣暗自祈禱自己這一次運氣不要太差。
可是爆炸就那麼突如其來,眼見還差3層就到40層的時候,地動山搖伴隨著一聲巨響,灼熱的氣流夾雜著無比的衝勢在電梯運行通道裡的直竄上來,淺淺和白馬探所在的電梯間直接變了形,發出刺耳的聲響猛猛朝下墜落,然後又因為撞到了什麼東西,一下子止住墜勢的同時瞬間再次變形!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電梯裡的兩個人就像身處蹦極一樣。淺淺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猛地拋起來,然後又被猛地甩下去,昏迷前最後看到的就是白馬探撲過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