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了?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嗎,總的等到幸村消氣了吧。”瞥了仁王一眼,淺淺累的趴在桌子上不想動彈,“我還沒見過幸村氣成那樣子,簡直是網球場上神之子的氣勢全開啊,真可怕。”
“你還知道可怕,你要知道我們看你從摩天大廈飛出來的時候,個個都被嚇的腿軟。我說你的膽子怎麼就那麼大呢?”淺淺哼哼了兩聲沒啃聲,仁王頓了頓忽然嬉皮笑臉的湊過來,“要不我教你一個能讓幸村消氣的辦法吧?”
“什麼辦法?”淺淺立時眼睛發亮的抬起頭問。
“情人節親手製作的巧克力寫上本命,送給幸村保證就沒這麼多麻煩事了。要是再送上些手工製品,估計效果更好,比如親手織的圍巾。”
淺淺坐起身認真的看了仁王一會,隨後又趴回桌子上悶聲悶氣的問:“一定要送巧克力嗎?還要親手做,再說我也不會織圍巾,我很笨的。”
“那是一定的,相熟的人都要送,這是一種禮節。而且為表誠心,最好是親手製作的。丸井那吃貨早就嚷嚷著要吃你做的巧克力了。”
“好吧,”淺淺點歎著氣點了點頭,“我放學後就去買本書學學,明天借學校的家長教室做做看。不過到時候做出來味道不好,你們可彆怨。”
“不會的不會的,”仁王說著,狹長的眼睛裡眼珠子轉了幾圈之後,順手就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淺淺,“這上麵都是我們喜歡吃的口味,你照做好了,不用勉強做太好。”
怎麼覺得又中了某人的圈套了?我說怎麼你就敢違背黑臉真田留下來呢,原來你們集體算計我麼?淺淺眯了眯眼睛,看著仁王呲牙笑了笑,“雅治~,你真是個好人,我忽然覺得越和你相處越覺得你是好姐妹的不二人選。”
仁王臉瞬間扭曲了一下,踉蹌著在淺淺還沒真正發飆前遛了。
其實淺淺從來也沒做過巧克力,就連吃也很少吃。以前的時候因為要減肥,所以從來都克製著不去想,吃巧克力的時候也就是情人節那幾天,有人會從國外專門寄過來。現在要親手做時,淺淺才發覺好像很難上手,捧著手工巧克力製作說明看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更何況仁王給自己的單子上那些口味的巧克力還都不簡單。
第二天在家政教室鼓搗了一下午,不知道浪費了多少原料,才勉勉強強製出一堆看起來賣相不錯的。想試試口味怎麼樣,可是淺淺看了看料理台上散亂的各種原料,忽然覺得沒勇氣。
“切,管它。反正也不是我吃,我也給那群家夥打了預防針。”猶豫了一會,淺淺撇了撇嘴,“要是不好吃的話,說不準明年就會這樣算計自己了。”
自言自語的說完,淺淺突然怔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有沒有明年還說不定。落落的歎了口氣,在空無一人的家政教室發出一種幽幽的回響,淺淺立時覺得後背發寒的顫了一下。
專門買來裝巧克力的禮盒似乎是落在教室沒拿來,淺淺回教室去取的時候,誰知進了教室才發現真田居然還在。“真田?你沒去看幸村麼?”
“啊,”真田不知道正坐在窗前看什麼,聞聲回頭看了淺淺一眼,“柳他們去了,你忘了拿東西。”
“哦,裝巧克力的禮盒。”淺淺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的一把拽住真田,“正好,我的巧克力剛出鍋,你幫我嘗嘗味道吧。”
說著也不管真田答應不答應,直接把人扯進了家政教室,看著真田臉色不善的吃了一塊之後,急忙詢問:“怎麼樣,還能吃麼?”
教室裡沒有開燈顯得有點暗,淺淺看不出來真田的臉是不是黑下去一截,隻覺得他的臉好像抽搐了一下。看著他不說話,淺淺又問了一遍:“到底能不能吃,你給個話先。”
“你做出來自己都沒嘗一下麼?”真田的聲音有點發乾似乎在強力壓製什麼,見淺淺點了點頭,頓時黑線的命令:“重做!”
“重做?!你知不知道你們那些口味有多難做,你能彆說的這麼簡單麼。”淺淺幾乎炸毛,“話彆說的太輕巧,做人也不能太挑,能吃就好了。再說你們不是要誠心麼,我已經親手做了好不好。”
“你還是不是女生?!”真田聞言半響無言,看著淺淺就打算打包巧克力,急忙擋了過去,頓了頓才沉重的表述,“你做的簡直不是人吃的,覺得不能送人。”
其實一本正經的真田毒舌起來真的很讓人無所適從,淺淺眼皮跳了跳,想也沒想就把拿在手裡的巧克力塞進了真田的嘴裡,隨即才恍然自己做了什麼。於是趁著真田一臉痛苦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隨手卷起桌上剩餘的巧克力遛了。
回到家想起真田吃巧克力時那種痛苦的表情,淺淺不由哼了一聲,隨手的捏了一小塊巧克力嘗了嘗,這才發現真田其實已經給自己很大的麵子了,嘴裡的巧克力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的難吃。
隔天回到學校想跟真田說聲抱歉,結果真田居然破天荒的沒有到校,淺淺有點納悶的去問柳蓮二。柳蓮二也破天荒的睜了下眼睛,打量了淺淺半天才說:“真田說...他吃壞肚子了。”
不會是被自己強喂巧克力喂的吧,淺淺冷汗涔涔而下,在柳蓮二狐疑的眼神中一陣發毛,打了個幌子急忙離開。路上偶遇仁王和柳生,淺淺還沒開口,仁王就‘噗哩’了一聲,搖頭歎息道:“淺淺,不帶你這樣欺負老實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