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青學還有一個數據狂人在,淺淺駭然後退了好幾步,明明學校離的那麼遠,可是為什麼立海下午發生的事情,乾貞治晚上不到就知道了?正鬱悶的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停車的聲音,轉頭卻是真田和柳蓮二他們到了。
見麵又是一陣寒暄,淺淺瞥到真田腦門上貼著的顯眼白色創可貼,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挪到了人群的最後裝隱形。剛站穩腳步,忽然聽到跡部的問話,立時差點一頭栽出去。
“真田,你們終於來了。”跡部先是打了個招呼,最後難免好奇心的問了句,“你受傷了?還真是傷在微妙的地方了呐,樺地!”
淺淺盯著跡部的背影真想一黑腳踹上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果然是和跡部大少犯衝的,明明躲都還來不及,結果跡部倒好,直接開口就揭人家傷疤!
“啊,不小心磕了一下。”真田聲音聽不出喜怒,似乎是不經意的掃了淺淺一眼,突然說:“不勞你擔心,跡部。”
“嗬嗬,淺淺你躲在人後乾什麼?”突然有聲音近耳邊響起,淺淺嚇了一跳急忙轉頭,卻是不知什麼時候湊過來的不二,他笑嘻嘻的問:“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吧?說起來,今天是情人節呢,淺淺沒有禮物要送我嗎?”
“你走路沒聲音麼?誰躲了?誰做虧心事了?”差點跳腳的嚷嚷了兩句,淺淺沒好氣的隨口說,“情人節也應該是你給我送禮吧,憑什麼要我給你禮物?!”
話音剛落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淺淺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扶額呻吟了一聲之後轉頭,不二已經笑眯眯的真在身上翻找著,似乎真在找什麼禮物的樣子。這個人,新仇舊恨在心底盤繞,淺淺一陣無語,想起兜裡還裝著幾顆自己最初做的毒藥巧克力,立刻轉著眼珠子開口:“算了,情人節不是要送巧克力麼,送你一塊好了,還是我親手做的。”
說罷直接把巧克力塞進怔愣的不二周助手裡,笑眼彎彎的說:“吃吧吃吧,嘗嘗我的手藝。”說著注意到離自己一步之遙的手塚國光,見他正盯著這邊的視線,立刻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加了一句,“手塚也來一塊吧。”
淺淺的神情燦爛卻詭異,手塚鏡片後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果斷的拒絕:“我就不用了。”
聞言淺淺立刻惋惜的搖了搖頭,正好各個網球部例行的寒暄也告於段落,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眼前的日式庭院走去。原以為遇到這群人就是世界小到一定程度的證明了,結果世間無常事,這個世界也是沒有最小隻有更小,跟在眾人後麵的淺淺腳剛全部的邁進庭院,身後就又是一聲熟悉的驚呼。
“啊啦,這不是淺淺嗎?”鈴木園子激動的揮了揮手,一邊拖著一個人興高采烈的跑過來,“蘭、和葉,這就叫有緣啊,果然遇到一起了。”
鈴木園子就不提了,小蘭跟新一不說也罷,為毛遠山和葉也在這裡?腦海裡突然閃過什麼,淺淺頓時眼皮一跳,抽著嘴角問:“園子姐、小蘭姐,還是有和葉姐,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彆問了,明明是情侶love love的時間,可惜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不解風情的家夥。”園子提起來就一臉憤憤,“尤其是偵探,滿腦子隻有推理沒有任何浪漫情懷。”
“園子,”小蘭有點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園子的衣袖,“新一...隻是...隻是....”
明明想辯解卻不知道要辯解些什麼,淺淺看著暗暗歎了口氣,正要說兩句寬慰的話,一旁遠山和葉卻突然像點燃了憤怒之火一般,恨恨的握著拳說:“就是就是,淺淺要是找男朋友的話一定不要找和推理有關的。什麼呀,人家辛辛苦苦做的巧克力,他連看都不看一眼....那種推理狂,管他消失在世界哪個角落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和服部平次鬨彆扭了,然後跑到東京來玩失蹤麼?淺淺又歎了口氣,真想告訴她們要不到多長時間,和葉和小蘭念在心上的推理狂就會出現在眼前這個世界角落裡。
女孩子的怒氣似乎嚇到了一堆人,淺淺身後的人集體沉默,遠山和葉說完之後才發現麵前黑壓壓的人頭,頓時傻了眼往後縮了縮。剩下的兩人也才恍然的發現淺淺身後的三校網球部眾人,鈴木園子愣了一下立刻湊過來猥瑣的挑了挑眉,拖著腔調問:“什麼啊,淺淺說,這裡麵誰是你的....?”
“怎麼可能?”淺淺驚詫的躲開一步,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你見過和人約會還帶一大幫子的嗎?我們這都是來過11節的。”
“11節?”小蘭汗顏覷了眼三校的網球部眾人,疑惑的低估了一句:“看樣子像是約好了的。沒記錯的話,是三校的網球部吧?”
淺淺忽然玩心大起,心裡好笑麵上卻一片哀戚,“蘭姐姐,你不知道,我們這是抱團互暖來了!”
“什麼,”遠山和葉屬於女孩子的八卦之心萌動,一臉不相信的接了一句,“那人家都是男生,淺淺你湊在裡麵乾什麼?這算什麼?”
淺淺回頭看了一眼,三校的人壁壘分明的站在那裡,掛著慣性的笑容互相客套,禮貌的等著女孩子們私聊結束。一刹那間有個詞從腦海裡閃過,淺淺於是對著小蘭他們笑笑,氣勢全開的比了比後麵,純粹是腦抽了的開口:“嗬嗬,這就是所謂的後宮啊!”
無論是寒暄的還是微笑的全部呆滯在原地,淺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隻覺得從身後吹來一股數九寒風,裡麵還夾雜著幾隻利劍,直戳的後心陣陣發涼。
“哼哼,是這樣麼,後宮...”鈴木園子不知對上了誰的視線,頓時哆嗦了兩下,臉皮僵硬的對淺淺開口,“我怎麼覺得你小命快要不保了。”
淺淺正在內心拽著自己的頭發撞牆,聞言整張臉抽搐了一下,半響才呻吟了一聲,“誒,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徹底發蔫的被黑著臉的真田提溜著走在立海大的隊伍裡,仁王幸災樂禍的戳了戳淺淺哭喪著的臉,小聲開口:“淺淺,我發現你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語不驚人死不休,噗!”
“女孩子說悄悄話的時候,你們這些大男生不是都該退場的嗎?”淺淺撫了撫額上具現化的黑線,“你們都杵在我身後乾什麼?!”
“噗哩,你彆胡亂遷怒啊。”仁王笑夠了之後,才長吸了口氣說,“你完了!”
“不用你提醒!”淺淺沒好氣的壓低聲音吼了一句,想起自己剛把幸村哄好還以為不用在為學生會的繁瑣文件遭罪了,誰料一句話禍從口出。
前麵的一間房裡有人出來,沒有關上的門裡傳出男男女女的笑鬨歌聲,淺淺垂頭喪氣的從門前走過,還沒反應過來卻突然被人勒住了脖子,驚然回頭卻沒想到又是一個熟人。
“佐藤桑!”小蘭最先驚呼出聲,勒住淺淺脖子的人聞言頓時揚手打招呼,“喲,沒想到在這裡遇見。蘭、淺淺,你們也來玩嗎?”
這個世界其實哪裡的構造線打錯了吧?!好麼,好像這個世界所有認識的人都齊全了,淺淺費力的從微微醉酒的佐藤手底下鑽出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問,“佐藤桑在這裡,不會是因為案子吧?那個高木刑警呢?”
“哈哈,不是不是,高木不在,跟案子沒關係,我來這裡其實是因為相親。”
“誒?!”小蘭和鈴木園子驚叫出聲,異口同聲的大聲說:“相親,不是和高木刑警嗎?!”
話音剛落,和佐藤所在的房間斜對著的房裡突然傳來一聲悶響,緊跟著有人跌撞著一把拉開了門,“我好想聽到有人叫我,誰在叫我?啊啊啊啊,佐佐佐藤桑!!!”
視線相對,所有的知道來人是誰的頓時囧了,因為出來的那個臉色有點發紅,顯然也喝了不少酒的人,赫然就是高木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