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又是什麼事啊,大小姐?”黑羽快鬥一邊手指靈活的在電腦上調查資料,一邊略帶無奈的對著夾在脖頸間的電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會又是需要變裝出行之類的事吧?”
“你彆把我說的這麼涼薄,”淺淺倚著醫院天台的圍欄,眯著眼睛看著西邊血色的夕陽,“我倒是想天天見到你來著,隻怕你在青子那裡吃不消啊最新章節。”
黑羽快鬥聞言手指一頓,半秒後才悻悻的歎了口氣,“算我怕了你了,說吧,這次又要讓我乾什麼?”
“也沒什麼事,”淺淺偏了偏腦袋,沉吟了一會說:“你後天不是要去大阪麼,想叫你順便假扮成工藤新一出場溜一圈。”
“啊?!為什麼我要扮成那個偵探,”黑羽一下子從電腦麵前站了起來,緊跟著大概反應了過來,“你不會打算叫我在那個戴眼鏡的小鬼,還有那個毛利蘭麵前走一圈吧?”
“聰明!”淺淺一拍圍欄,發出遲鈍的金屬聲,“著重是小蘭那裡,你在她眼前轉一圈說幾句話就可以了,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為什麼要專門去幫一個相當於敵人的家夥?”黑羽沒好氣的哼了一句,“我說大小姐,你不會是把我的信息透露給那些礙事的偵探了吧?”
“怎麼會,我還不想自找麻煩。你們喜歡偵探抓小偷的遊戲,我怎麼會去拆台。隻是叫你順道扮成工藤新一溜一圈而已,隻要讓小蘭打消懷疑就可以了。怎麼樣,幫不幫?”
“不幫,我那天很忙的。”黑羽快鬥毫不猶豫的乾脆拒絕,手指再次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打起來,“那個偵探小子的事情叫他自己頭疼好了。”
“這樣啊,”淺淺拖著腔調說了一句,在手機上劈劈啵啵的按了幾下翻出一條短信,然後抑揚頓挫的讀了起來,“讓我看看你發出去的預告函上是怎麼寫的?‘雙連的魚尾到相臨的羊角ヘ,當沒有秒針的時鐘刻下第十二個文字時,從發光的天之閣樓降臨,拜領回憶之卵’.....原來是這樣,雙聯的魚尾是指雙魚座,相臨的羊角是指白羊座吧?魚尾到羊角,是說雙魚座過渡到白羊座的的那一段時間吧,3月21號是吧?你說,要不要我和青子說一說,基德估計會在那個時候去偷人家的東西,叫他21號那天24小時把你看緊點?”
黑羽快鬥指尖一滯,一個回車硬是半天沒按下去,靜默了片刻,他垂頭歎了口氣,“大小姐,我承認我兩次假扮白馬探出現在你麵前是我錯了,你大人大量放過我,行不行?我怕了你了,你的命令我堅決執行,行不行?”
“喂喂,你彆把我說的跟世紀惡人似的。”淺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可是被譽為月光下的魔術師的人,隻是叫你假扮工藤新一出出場說兩句話,對你來說舉手之勞啦。”
“你哪裡是惡人,你分明就是個惡魔!”黑羽快鬥狠狠的按下回車鍵,快速瀏覽了一遍電腦裡調出來的東西,這才說:“喂,你聽說過‘世紀末的魔術師’嗎?先說好我幫你的忙,作為交換,回憶之卵的事情你就彆插手了!”
“世紀末的魔術師?”淺淺愣了一下,眯眼看著最後沉下去的一絲夕陽聳了聳肩,“不太清楚,不過放心好了,我就當是去大阪看戲了。你們隻管玩你們的偵探抓小偷好了,不必要的話我就裝傻。”說罷,看見推開門走上天台的幸村,不由側頭笑著揚了揚手,“不說了,我把工藤的資料發給你,到時候你給我演像點,就這樣吧,再聯絡。”
幸村走到天台邊上的時候,淺淺剛好掛上電話,他仔細打量了淺淺幾眼才笑著說:“怎麼了,一副詭計得逞的樣子,笑的像個偷腥的貓?”
被幸村的形容惡寒了一下,淺淺立刻揮著手反駁:“喂喂,請稱之為睿智的笑容!你怎麼上來了,其他人呢?”
“下麵,”幸村微抬下巴朝住院樓下示意了一下,“他們說要去買點吃的給我解饞,我就上來看看你的事做完了沒有?”
淺淺垂目朝下望去,正好看到幾個眼熟的身影勾肩搭背的走出醫院大門,其中一個帶著帽子的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突然轉頭朝兩人所站的天台看過來。早上被罰跑加寫檢查的事情閃過腦海,淺淺馬上條件反射的往下縮了縮,等回過神來不由尷尬,正訕訕然的不知該說什麼時,忽然聽見身邊傳來忍俊不禁的笑聲。
“嗬嗬,抱歉。”幸村頭側向另一邊,掩著唇笑的肩膀微微抖動,好一會才吸了口氣止了笑意,“剛還說你是貓呢,怎麼見了真田就變成老鼠了。真田有那麼可怕麼,我覺得你們倆在一起挺喜感的,滿有笑點呐。”
“做人要厚道,彆用喜感、笑點這種詞啊!!”淺淺頓時黑線滿頭,看著幸村強忍著笑意的樣子,頓時苦哈哈的歎了口氣,“你說立海大怎麼就對我和真田之間的相處八卦這麼孜孜不倦呢?他們好像天天期盼著我和真田能發生點什麼似的,你說他們生活還能再無趣點麼?”
“嗬嗬,”幸村再次笑出聲來,這一次倒是不再遮掩,大大方方的笑了起來,“有的時候學校生活是很無聊的,總得有點什麼潤滑劑來調節調節。真田一直以嚴厲謹慎、鐵麵無私在同學中間聞名,難得遇到敢拔老虎須而且還活的順風順水的女生,會被關注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怎麼聽你這麼一說總感覺渾身彆扭呢,”淺淺眨巴眨巴眼睛,抿唇無語了好久才開口,“敢情是當看馬戲團表演呢,我就算了,可是真田怎麼就不想辦法讓他們收斂點呢?鐵麵皇帝出手的話,那些八卦分子總會收斂點吧。”
幸村聞言轉頭直直的看過去,直到淺淺被看到有點發毛時,他才笑了笑輕聲說:“淺淺你有帶口琴麼,給我吹一曲好嗎?”
“哦,”淺淺垂了垂視線,掏出口琴問:“你想聽什麼?”
幸村望向遠處的鋼筋叢林,好一會才開口:“卡農吧,隻可惜我不會拉小提琴。”
淺淺手一頓吹出一個破音,停了半拍才再次慢慢悠悠的吹起來,一曲卡農吹完,幸村沒說話,淺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兩人就一直沉默著並肩看天邊的火燒雲也慢慢失去顏色。
“啊,果然在這裡。”丸井文太的聲音突然響起,這才打破天台上的靜默,“部長,淺淺,我們買了你們喜歡的蛋糕來,快來嘗嘗最新章節。”
“噗哩,”仁王忍不住開口取消,裝模作樣的搖著腦袋歎氣,“明明是你自己喜歡的吧,文太,你真是吃貨啊。”
“嗬嗬,沒關係。”幸村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對這個不挑的,大家一起吃吧。”
“就是就是,”切原赤也聞言立刻扒了上來,和丸井抱成了一團,“丸井前輩,快點分吧,今天下午高強度訓練,我都快餓死了。”
“除了一個吃貨,還有一個餓死鬼投胎的。”仁王揪著小辮子再次搖頭,看著兩人切了蛋糕就開始搶著吃,撇撇嘴說,“我說你們彆忘了還有女生在場,多學學比呂士,斯文一點行不?”
淺淺斜斜的瞥過去,涼涼的開口,“你們現在記得我是女生了,早上跑步的時候怎麼沒斯文紳士一點,直接拖著我跟你們一起躺屍。”
“吃東西吧,”真田順手把丸井切好的最大的那一塊蛋糕遞過來,看著淺淺接過去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說:“時間不早了,幸村也該休息了,你彆忘了還有10000字的檢查要明天交給我呢。”
淺淺眼角一扯,差點把蛋糕扣真田臉上。一群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討論了些到大阪之後的行程,和一些網球部練習賽出場名單的事情這才告辭離開。
去大阪的那一天正好是周六,淺淺和小蘭一行人約好在鈴木家新建近代美術館見麵,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立刻被那裡陸空布置的嚴密警力震的咂舌。還沒來得及發表兩句感歎時,毛利小五郎一見淺淺身後跟著的激動莫名的網球部眾人,馬上嘴角抽搐的上來就是一個爆栗,“喂,你當時春日郊遊嗎,還成群結隊的來了!”
雖然毛利小五郎行凶之後立刻被小蘭拉到了一邊,可是淺淺已經被打的頭上立刻起了個包,疼的眼淚花子不停的轉圈圈,然後被也嚇了一跳的真田和幸村扯到了身後。柳生體貼的遞上手帕,看著淺淺磨著牙擦眼淚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抱歉,讓你為難了。”
“切,沒什麼。”淺淺順手把手帕還回去,緊跟著又反應過來的收了回來,“我洗乾淨了再還你吧,不要放在心上,那個大叔隻是刷刷威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