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NO.127 偵探的理智(1 / 2)

白馬探走過來的時候,淺淺的腳下正蹭著基德那張小紙條企圖毀屍滅跡,他看著淺淺不自然的小動作微微眯了下眼睛,突然問:“你在乾什麼?”

“不小心踩到狗屎,”淺淺汗了一下,顧左右而言他,“嗬嗬,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地方會有狗屎?白馬探默默的看了淺淺一會,嘴角卻不自覺的微微翹起,“團團,你在心虛什麼,嗯?”

“誰..誰心虛了?”淺淺更汗,眨著眼睛外強中乾的轉移話題:“你不好好在家養傷,在這裡乾什麼?”

白馬探輕笑了兩聲,凝視了淺淺一會突然抬手伸過來,淺淺立刻後退了一步,那隻手一頓然後從淺淺頸邊擦過,拄在了淺淺身後的樹乾上。安靜了幾秒,白馬探才開口解釋,“我一路跟著你,剛才在你發呆的公園附近看到基德,就追過來看看。”

一路?淺淺猛然抬頭,沒想到白馬探的臉近在咫尺,連呼吸也清晰可聞最新章節。視線對在一起,淺淺不由愣住,白馬探卻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收回拄在樹上的手,探了探淺淺的額頭,“你在發燒。”

“沒事。”不自在的仰了仰腦袋,淺淺也跟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你跟著我乾什麼?”

“沒什麼。”白馬探看著淺淺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說起來,你好好的在公園裡坐著,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

我是跟著基德的紙條前來收禮物的!淺淺嘴角抽搐了兩下,正想岔開話題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挑了挑眉,條件反射的一腳踩過去,“我不是說過了麼,不要叫我團團!”

“果然,”白馬探借勢退開身體,抬手撩了撩劉海,輕描淡寫的挑眉問,“你果然在心虛什麼?”

“哈哈,怎麼可能?”淺淺抓著頭發笑了笑,突然瞥見街對麵的露天的咖啡座,於是急中生智的開口,“我是聽到音樂聲,所以走過來看看,本來想著可能會聽到卡農呢,但是....”說著莫名的覺得心情沉悶起來,索性聳了聳肩,“算了,我回去了。”

白馬探一怔,回頭看了眼露天咖啡座,又轉頭看向已經準備走人的淺淺,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算了,基德的事就先不管了。”說著攔住淺淺衝咖啡座那邊示意的抬了抬下巴,“等我一會,雖然不能拉小提琴,但是也足夠了。”

“嗯?”淺淺眨了眨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白馬已經徑直朝路對麵走過去,在淺淺疑惑的眼神中和咖啡座的人說了什麼,然後就坐在了鋼琴邊手指輕動,卡農的旋律應聲而起。

淺淺眸色一閃怔在原地,看著白馬探的身影忽然覺得大腦發空,直到咖啡座那邊突然響起掌聲,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是一曲結束。白馬起身似乎是想要離開,卻被幾個人攔住不知道說了什麼,於是回頭朝淺淺這邊看過來。幾乎是馬上的,就有人跑了過來,笑笑的說著什麼把淺淺拉了過去。

“小妹妹,我真羨慕你哦,”同桌的一個女人笑笑的輕抿了口酒說,“不錯的男朋友呢,跑過來借琴一用,隻為了你說想聽卡農。要珍惜哦,年少輕狂時候的愛情有時候反而是最誠摯的。”

淺淺苦笑,卻不知道說什麼好。白馬探的第二支曲子是致愛麗絲,那種一連串的快速的音符輕快無比,可是打在心頭淺淺卻覺得有些木木的發疼。

一曲終了,掌聲加上轟然叫好聲,淺淺看著白馬探微微的動了動自己的左肩,怔了一下馬上站起身來,對著起哄者再來一曲的人說:“不行,他受傷了,不能再彈了。”

“哼哼,”白馬探愣了愣低笑出聲,輕聲說:“不用擔心,沒那麼嚴重的。”

淺淺惡狠狠的一眼瞪過去,白馬探默然無聲的起身,兩人正要離開卻被其他人再次攔了下來,甚至有人對著淺淺嚷嚷起來:“他不能來,那就你來好了。男朋友那麼能乾,總不至於女朋友什麼也不會吧,不如兩人合來一曲,怎麼樣?”

“我不會!”淺淺眯了眯眼睛,“再說,我也不是他女...”

“好吧,”話還沒說完卻被白馬探打斷,淺淺愣愣的轉頭看過去,白馬探已經又坐在了鋼琴旁,對上淺淺的視線淡淡一笑,“Close to you!”

淺淺挑了挑眉,鋼琴的旋律緩緩響起,清脆而舒緩。整體氣氛被帶動,一點一點的靜謐下來,淺淺看著白馬探的側臉,然後又轉頭看向群星閃爍的天空。鼻端嗅到隱隱飄散的咖啡香氣,那樂曲仿佛帶著一種魔力將心底的平和調動起來,微風吹拂起發絲飄動,淺淺輕輕的合起雙眸輕唱起來。

一首歌的時間不短也不長,幾聲宛如低語的‘close to you’伴隨著鋼琴最後的音符消弭在夜色中,整個咖啡座安靜了一秒,然後再次響起了掌聲。依舊有人不依不饒的起哄,淺淺木著表情掃了一眼,正要走人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喲’了一聲。

呆著眼睛聞聲轉頭,咖啡座角落的桌邊有人揮了下手,推推眼鏡笑笑的開口,“喲,真巧呢。這位小姐,不知有沒有榮幸請你喝杯咖啡?”

忍足侑士?!淺淺眨了眨眼睛,等到再瞥見忍足身邊手摸淚痣,很有種妖嬈姿態的跡部景吾之後,嘴角立刻不受控製的抽了抽,下意識的裝作沒看見的轉身想離開,結果走了沒兩步就被人堵住了路。

“啊,你這不華麗的女人什麼意思?”跡部景吾臉色不善的睨了淺淺一眼,“無視本大爺,啊恩?”

“我不是無視,我壓根就不想看見你啊,大爺!”淺淺囧著臉一本正經的開口,然後仰著臉求解惑,“跡部大爺你說,我們怎麼就那麼有緣的每次都巧遇呢?”

“這就叫有緣千裡來相會呐,”忍足在一旁嘴角抽搐的看著,眼鏡泛著白光涼涼的開口,“或許是這個世界太小了也說不定,我說你們兩個沒什麼冤仇吧,乾嘛每次見麵都搞得像冤家一樣?”

“你閉嘴!”淺淺和跡部聽得額頭青筋直冒,轉頭異口同聲的對著忍足吼了一句。

“嘛嘛,不如你們坐下再慢慢說?”忍足嘴角扯了扯,咳了一聲提建議,“這樣堵在這裡,按跡部你的話就是,太不華麗了!”

淺淺和跡部默默的掃視了周圍一圈,這才一個訕訕然一個冷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抬腳落座。忍足看著歎了口氣,和事老般的揚手招呼侍者,“麻煩來杯咖啡。”說罷眼角撇到走過來的人,又加了一句,“再來一杯,總共來兩杯。”

白馬探走了過來正好聽到忍足的話,立刻禮貌的笑著點頭,“謝謝。”

“不客氣,請坐。”忍足也跟著點頭招呼,掃了眼圍桌而坐的四人咳了一聲開口,“沒想到白馬君的小提琴不錯,鋼琴也一點不差呐。說起來,我們都是沾了切原桑的光啊。”

“給我等等,叫我淺淺就好,切原桑切原桑的我牙酸。”淺淺懶洋洋的捧著咖啡杯開口,“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的?”

“嗬嗬,”忍足慵懶的笑了笑,瞥了一眼沉著臉不想開口的跡部說,“是我說這裡的咖啡很有味道,所以叫跡部來嘗嘗。”

還真是富家少爺的悠閒生活啊!淺淺暗自感歎了一句,沉默了一會又若無其事的問:“你的女朋友呢?這種地方你應該陪你女朋友來才對....”

“呐,我說,”跡部眉頭跳了跳,輕叩著桌麵打斷淺淺的話,壓抑之後的嗓音帶了些低啞的磁性,“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啊?淺淺愕然的轉向跡部,愣了愣忽然恍然的哦了一聲,抿了抿唇誠懇的說:“你想太多了,跡部大爺,我沒什麼意思。”

你剛才沒有,但現在你那個表情太多餘了!忍足和白馬扯了下嘴角,淡定的低頭喝咖啡,隻有跡部臉上的黑氣忽然濃鬱了一下,片刻之後卻突然詭異的似笑非笑起來,“算了,本大爺不和你這不華麗的女人計較。不過,以後就要多多關照了,啊。”

不會是被氣得神智錯亂了吧?!淺淺眨了眨眼睛,“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麻煩換通俗語言行不?”

跡部哼了一聲端起杯子優雅的抿了一口,淺淺這才發現跡部喝的居然一種口味清淡的雞尾酒。愣愣的看了眼自己麵前的咖啡,再瞅瞅跡部臉上一閃而過的挑釁笑容,淺淺不知怎麼的就突然也想喝酒,於是伸手招來侍者,“麻煩給我來杯white dy!”

“等等,切..淺淺,”忍足一愣,“white dy雖然是女□喝的雞尾酒,可是很容易上頭。再說,未成年人也不能喝酒。”

淺淺指了指跡部擺了擺手,白馬探在一旁看見笑了笑說,“沒事,有我在。”

忍足愕然的看了眼白馬探,再瞥了眼淺淺,端起杯子喝著咖啡沉默。直到白馬探中途離開去洗手間,才欲言又止的看著淺淺,斟酌了半響開口:“小心喝多了。”

“嗯?”淺淺大口的喝著酒,嘖嘖的撇嘴,“有的時候人還是要醉一醉的,一醉解千愁啊。”

“你能有什麼愁?”跡部冷哼了一聲,看著淺淺悶頭悶腦的樣子鄙視的嘲諷:“怎麼,感情糾結?失戀了?真不知道你這女人哪一點華麗了,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的?”

“跡部,”忍足覷了跡部一眼,咳了一聲小聲說,“對女孩子說這個是很失禮的哦。”

跡部持保留態度的哼了一聲,淺淺卻對兩人的話好像完全不在意,猛的喝乾了杯裡的酒俯在桌子上,一手拿著空酒杯輕磕桌麵,一邊含含糊糊的嘟噥,“是啊,我有哪一點華麗了?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你們說,人怎麼會有那麼多感情呢?”

忍足聞言不由黑線了一下,“喂喂,這不是真的喝醉了嗎?”說著自己卻無奈起來,推了推眼鏡意味深長的問:“淺淺,我說你就這樣喝醉了酒,半夜和一個男生一起...不太好吧?”

“你說白馬麼?”淺淺軟軟的抬頭瞥了他一眼,又像是沒力氣一樣爬在了桌子上,沉默了一會才悶聲悶氣的說:“我相信他,如果連白馬探都不可信的話,那我的世界也差不多可以絕望了。”說罷又騰的站了起來,說了句,“我回家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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