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詭異的靜默,淺淺黑線的瞪著闖進來的一乾人等,幾乎是呻吟了一聲,“你們真的很喜歡聽壁角呐最新章節。”
“那也不能怪我們啊。”丸井在幸村的微笑盯視下不自在起來,嘟囔著轉頭看向仁王,似乎要說什麼,卻被後者突然勒住了脖子拖到了人群最後。
“嗬嗬,”幸村見狀隻是笑笑,視線在幾人麵上一一掃過,掃的那幾個都不自覺發抖時,才風淡雲輕的開口:“你們都來了啊,今天的情況怎麼樣?”
“完全沒問題,”柳生推了推眼鏡答話,“我們現在已經以全國大賽為目標,做實戰練習了,放心好了。”
“啊,全國三連霸,”柳點了點頭,接著說,“作為部長的你帶領的好隊伍,我們一定會拿到手的。”
“就是就是,”切原赤也在旁邊自豪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有我這個立海大的王牌在,部長隻管好好養病就是!”
“不要鬆懈!”真田先是嗬斥了赤也一句,然後才跟著點頭,“放心好了,我們的目標隻是全國三連霸,地區賽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氣氛幾乎是瞬間轉為了熱血,仿佛剛開始那種尷尬靜默不存在,還是幸村的威懾力夠強大!淺淺在一旁眉角直跳的聽著,最後無語的打算告辭離開,卻被攔了下來。
“不是吧,我們一來你就要走麼,淺淺?”丸井舉了舉手裡拎著的蛋糕盒,不滿的撇嘴,“好不容易碰到,一起去天台吃東西吧。”
“噗哩,淺淺你不會是看見真田想躲吧。”仁王不懷好意的笑道,“不用了,都是老熟人了,我們都知道你的秉性。再說,藤本美保一會也要來,不等一等嗎?”
這個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掃了眼臉色不善的真田,淺淺眼皮狠跳了幾下,“誒,是嗎?知道我的秉性?我的秉性在你們眼裡到底啥樣啊,剛進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是一副我把幸村怎麼樣了的表情?”
“總之,”柳生眼鏡片上一片白芒,捂嘴輕咳了兩聲飛快的轉移話題,“先去天台吧,這裡實在太小了。”
淺淺沒好氣咧了咧嘴,有點擔心的看向幸村,見他輕微的點了點頭後,鬆了口氣沒有說話。
“嗬嗬,一直待在病房裡麵都有點悶了,去天台吧。”仿佛不久前的發病沒什麼影響一樣,幸村動作迅速的下了床,帶頭朝外走去,“說起來,還是多虧淺淺的按摩呢。淺淺說她學過踩背,有時間大家勞煩她幫你們踩踩吧,對練習有好處哦。”
幸村,你這是真心推薦,還是叫我借機報複?淺淺一陣黑線,看著一眾人腦後都掛了滴冷汗,就連真田也不例外後,嘴角不自覺抽了抽。
“踩背?”仁王眼珠子亂轉,忍不住嘖了一聲,“那還是等我們全國三連霸之後吧,要不然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多...”話還沒說完,聽到旁邊指節被捏的啪啪作響聲,頓時住了嘴。
淺淺一臉狠笑的活動著手指,冷眼看著眾人噤若寒蟬起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見病床上的被子一角滑下了床,於是很自然的走過去撿起、疊好,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枕頭底下露出的照片一角,不由鄂了鄂,順手抽了出來。
“淺淺,彆..”幸村急忙阻止,卻慢了半拍,隻能看著淺淺翻起了照片,沉默了幾秒之後開口,“那些東西你彆放在心上,現在技術合成也是很簡單的事。”
問題是照片不是合成的!淺淺臉色一點點的陰沉下來,眯著眼睛一張張翻著照片,那是明顯的偷拍照。內容都是關於自己的,有上次喝醉酒被白馬探帶進酒店的背影,還有幾天前在冰帝學院門口自己鑽進赤井秀一車子的特寫!
“什麼什麼,”丸井湊過來看了一眼,頓時瞪大了眼睛一把將那些照片抽過去,氣憤的喊叫起來,“這是什麼啊?太氣人了!!”
其餘的人見情況不對,也湊了過去看了看,緊跟著都變了臉色,小心翼翼的瞅著淺淺說,“淺淺,幸村說的沒錯,這種東西不要在意。”
“藤原禮子麼?”上次說抓住了我的把柄,原來就是這個麼?淺淺冷哼了一聲,“我到不是在意,隻是....”
照片倒是無所謂,隻是裡麵居然拍到了赤井秀一,在有可能潛伏著組織人員的冰帝校園裡,如果被什麼人看到了,恐怕會很麻煩。想了想,淺淺轉頭問:“沒想到她居然把這個東西送到你這裡了,幸村,你什麼時候收到的?”
“前幾天,”幸村皺了皺眉,遲疑了一會才接著說,“其實裡麵還帶著一封信,被我撕了。”
“想也不會寫什麼好話,”淺淺冷笑了幾聲,忽然擰起了眉頭,“我就奇怪了,她為什麼對我那麼大的敵意呢?如果是因為她男朋友忍足的話,我跟忍足連話也沒說過幾句吧?而且,居然不選擇在冰帝公開,而是把照片送到醫院,藤原似乎很希望看到我聲名掃地呢,我沒得罪她吧?”
“這些照片還留著做什麼?”切原赤也雙目隱隱發紅,淺淺剛要阻止,那些照片已經全部化成了碎片,他哼了一聲這才轉向淺淺,咬牙切齒的問:“你還阻止?喂,這些照片不會是真的吧?”
淺淺正在想事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空氣卻突然安靜了一瞬。緊跟著切原赤也就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一樣跳了起來,張口想喊什麼,卻被他身邊的真田一巴掌揍了回去。
“你想說什麼?難不成你情願相信這種不靠譜的照片?”真田冷著臉嗬斥了一句,轉頭又看向淺淺,臉色同樣談不上好看,“淺淺,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淺淺冷汗了一下,沉默了半響,垂頭解釋,“上次喝醉了酒,被白馬帶去酒店,就是這麼回事。至於另一個,抱歉,我不能說。總之,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噗哩,我們想象的哪樣啊?”仁王在一旁拖腔拖調的問了一句,衝著淺淺搖頭歎氣起來,“我們是問你,那個叫藤什麼的到底怎麼回事?看來你還是在立海大呆著比較好,這才到冰帝幾天啊,就被人這麼惦記上了?”
淺淺突然有點說不出話來,於是垂了腦袋沉默,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身邊的丸井推出了門。
“有什麼到天台上邊吃邊說吧,”將手裡的蛋糕盒丟進淺淺懷裡,丸井搓了搓鼻子伸手勾過切原赤也的脖子,“我們把部長的房間打掃乾淨就上去,你們可記得給我留點啊。”
“那就辛苦了呐,文太、赤也。”幸村笑著點了點頭,拉著淺淺的手往天台上走,“先等等,藤本來了再說。”
“藤本?管她什麼事?”淺淺一愣,幸村卻什麼也沒說,隻是裝神秘的笑了笑。
藤本到的時候,赤也和丸井也剛上到天台時間不長,她急匆匆的推門衝了進來,見到淺淺立刻傻了一下,捏著東西的手下意識的往背後藏了藏。
“喂,我說,”淺淺看見無語了半秒,轉頭看了幸村一眼問,“美保,你手裡拿的不會是關於藤原禮子的資料吧?”
“啊,你怎麼知道?”藤本呆呆的反問,又馬上反應過來,“不是,不是。”
“你騙人的功夫不到家啊,”淺淺聳了聳肩,“照片我已經看到了,所以,你拿的是什麼?”
藤本訥訥的看向幸村,後者不動聲色的解釋,“收到照片的那天正好藤本也在,她說好像對這個藤原有點印象,所以調查了一下,今天原本是來告訴我結果的。我們本來是打算查清楚了再說,沒想到卻被淺淺你發現了那些照片。”
“誒,不是吧?”淺淺挑眉,“那查到什麼?那個藤原和我有什麼深層次的過節?”
“嗯嗯,”藤本連連點頭,接過一旁胡狼桑原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這才開口說,“其實那個藤原討厭你也是有原因的。”
“你彆說的好像我合該叫人討厭一樣,”淺淺額角一跳,“我不記得我哪裡得罪過她全文。”
藤本眨了眨眼睛,問:“淺淺,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白領自殺案,你第一次的推理秀?”
回想起來似乎是很久遠以前的事了,淺淺一頭霧水的點頭,“記得,那個以什麼褪黑激素導致人抑鬱消極,被警方判斷為自殺的案件。跟藤原有什麼關係,難道她和凶手有關?”
“犯罪心理專家平棟堂次。”藤本突然說了一個名字,見淺淺更加摸不著頭腦,連忙解釋,“就是那個說出褪黑激素論點的心理專家,淺淺你推理的時候不是還說,要受害者再見了他的時候,不要猶豫的把他的頭按進馬桶嗎?那個專家就是平棟堂次,是藤原禮子的舅舅!”
淺淺終於恍然,卻被這八竿子才能打著關係搞的無力,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