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督?”跡部不禁愕然,正想問問原因,神監督卻直接點頭確認道:“那麼,從明天校際馬拉鬆比賽之後開始上任吧。”
“等等,”淺淺這時才回過神來,搞不清楚神監督這麼做是想乾什麼,“我又不是冰帝的學生,再說特成班還有不到半個月就結束了。”
“這是作為經理的每天必須要處理的事情,”神監督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張紙遞了過來,“不允許出任何的問題,以上!”
“彆無視我啊!”從來不知道神監督原來是這種個性麼?淺淺額角跳了一下,深吸了口氣說:“喂喂,不需要問問網球部其他人的意見嗎?”
“跡部,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神監督神色變都不變,隻是轉頭對跡部說了一聲,就離開了網球場。
“是,監督。”跡部眼中的疑惑還沒有消去,卻不在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目送著神監督遠去。
又被無視了!?淺淺眼角抽動了幾下,黑線的看向手裡的經理準則,然後默了。
“喂喂,這是經理嗎?這分明是保姆好不好!”淺淺抓著紙張的手微微發著抖,眯著眼睛看向一旁手摸著淚痣還在琢磨神監督此舉是何用意的跡部,“為什麼經理還要負責每天收拾場地、整理器材室、更過分的還要負責把你們每天換下來的運動服收集送洗?!”
“本大爺的網球部不養閒人,”跡部側目看著淺淺,說的斬釘截鐵,嘴角還微微勾起抹氣死人的弧度,“你不是拜倒在本大爺腳下了嗎,那就接著沉醉在本大爺的華麗之下吧。加油呐,我們冰帝新上任的切原經理!”
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淺淺一邊磨牙,一邊雙目茫然的望著聚集起來的網球部全體成員,果然如猜想中一樣,跡部剛通知自己要擔當網球部經理,人群就一片嘩然,議論紛紛,不以為然的、事不關己的、不屑的嘲諷的聲音一下子充斥在整個球場中。
看來就算少了特成班那道若隱若無的視線,自己的生活也輕閒不到哪裡去!淺淺鬱卒的歎了口氣,也不想理會那群人怎麼想,就簡單的介紹了自己的名字,轉身離開,反正神監督也說是明天的校際馬拉鬆之後才上任不是?
不過,為什麼神監督會這麼做?難道是因為水無憐奈,他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消息,還是說把自己放在他眼皮底下好監視?甩了甩腦袋,淺淺就站在大街上伸了個懶腰,眼角的餘光掃過路對麵的一家麵包店,頓時被看見的一幕震的目瞪口呆。
麵包店的店麵不是很大,門口的櫃台上還擺著種類繁多的麵包,看上去非常惹人食欲。隻是這個時候光顧的人幾乎沒有,除了一隻貓和一隻鷹!可是因為沒人的關係,店主人正坐在櫃台後麵的打瞌睡,於是那隻鷹就很理所當然的從櫃台上抓下一個肉鬆麵包,丟給地上一直搖著尾巴眨著藍色眼睛的喜馬拉雅貓,和一個紅色頭發穿著豹紋背心男孩吃!
這是什麼世界?淺淺簡直無語到了極點,臉皮抽搐的看著華生、卡魯賓和那個男生一搭一唱,配合的天衣無縫,直接把店老板擺在櫃麵上的肉鬆麵包吃了個儘光!
遠山金太郎你不是在大阪麼,怎麼會在這裡?!卡魯賓你什麼時候進化成大胃王了?!華生,白馬探到底是怎麼教你的,偷東西麼?!淺淺內心無比黑線的腹誹著,許是心靈感應的關係,正吃麵包的卡魯賓轉頭撒嬌般的喵了一聲,緊跟著華生和那個男孩同時轉頭,不約而同發出了驚呼,隻不過一聲是鷹啼,一個卻是大阪腔的清亮童音:“啊,是你!”
淺淺條件發射的覺得不妙,果然店主人被華生和遠山金太郎驚醒,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等看到自己消失的麵包和一些未來得及消滅的罪證時,馬上大喊出聲:“這是誰的寵物,小偷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小偷!”被抓住了豹紋背心的遠山金太郎揮舞著手臂一邊試圖掙脫,一邊辯解:“我隻是沒帶錢而已。”
你這話其實還是不說的好!淺淺嘴角猛抽拔腳就想走,可惜還是比不過天上飛的和四隻腿地上跑的,先被華生和卡魯賓像N久沒見主人般熱情一撲阻了腳步,緊跟著就被怒氣衝衝的店老板攔住!
“好啊,原來你們四個人是一夥的!真厲害啊,居然利用寵物偷東西,我要報警!”店主人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一手拽著遠山一手抓著淺淺說:“小小年紀就這樣可怎麼好啊,你們的家人呢?!”
行啊!華生、卡魯賓,你倆居然學會陷害了?!淺淺額角十字路口亂蹦,正想不予理貨的走人,結果看到遠山那委屈的神情以及迅速彌漫上霧氣的雙眼,想起這家夥好歹是遠山和葉的堂弟,頓時呻吟了一聲,不情不願的摸出了錢包!
“謝謝你啊,那個....你叫什麼來著?”終於解決了要被當做小偷的危機,遠山大大咧咧的擦了把眼淚,馬上就揚起大大的笑臉,“你真是好人。”
“彆隨便給人發好人卡!”淺淺一臉胃痛的表情,彎腰一手抱起卡魯賓,一手拉著遠山離開,“你就叫我淺淺好了,話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哦,我嗎?”遠山用手指指著自己,“阿介說立海大的幸村打網球超厲害,所以我來找他比試比試。可是好像迷路了,對了,淺淺知道立海大怎麼去嗎?”
找幸村比試,迷路?!淺淺挑了挑眉,想了想抿唇轉移話題:“那你出門怎麼不帶錢?還跟著這隻破鳥...”淺淺說著抬頭瞪了眼一直跟隨著低空飛行華生,“一起胡鬨?!”
“我餓了嘛,肚子咕嚕嚕叫的都沒辦法專心找路,正好碰到那隻鷹和貓在在那裡吃麵包,我就一起了。”遠山說著,還有點委屈的扁了扁嘴,“我真的不是偷嘛,隻是我身上沒錢了,又忘了帶錢包。我本來打算下次再來的時候,叫阿介來付錢的。”
阿介?是那個叫白石藏之介的少年吧?淺淺想著,在內心替他深沉的默哀了一下。一想到這家夥身無分文居然還敢從大阪跑到東京,就馬上有了一種膜拜感,還是等會把他送到毛利小五郎家,之後就等服部平次來接吧。想到這裡,淺淺轉頭和遠山商量,“這裡是東京,神奈川離這裡好遠的。不如我先送你去一個地方,然後叫人來接你好不好?”
“不要!”遠山金太郎乾脆的回答,“沒比試過我才不回去,我就跟著你好不好,你是個好人呢。”
“所以說不要隨便給我發好人卡啊!”淺淺一陣抓狂,也不再問遠山意見,直接拉著他先去青學找越前,打算好好說說卡魯賓的事情!可是還沒見到越前,就先見到一個身穿白色製服,頭發豎得跟雞冠似的家夥正在對青學網球部的非正選部員發難。
地上的網球滾了一地,一個穿著青色運動服的人正蜷縮在地上呻吟,顯然是被狠狠揍了一頓。還有一個一年級的鍋蓋頭滿臉驚恐的跌坐在地上,那個行凶的雞冠頭正拋起一顆網球,嘴角帶著冷笑問:“下一個,要瞄準你的臉嗎?”話音未落,他手裡的球拍一劃,網球就衝著那個鍋蓋頭的臉飛去,卻被旁邊突然伸出的紅色球拍在半途乾脆利落的攔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