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淺淺歎氣,“那我幫你找家旅館,這樣可以了吧?”
話音剛落,遠山的雙眼突然再次浮起一層霧氣,一副委屈的樣子,“為什麼,你說要收留我的,現在又想趕我出去流浪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最重要的事,你彆用那種淚花閃閃的純真表情望著我啊!淺淺趕忙比劃了個打住的手勢,“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你今晚住在我那裡好了。”
回到公寓,遠山對淺淺一個人住這麼大的高級地方咂舌不已,淺淺聽的好笑不已。這裡畢竟是赤井秀一的地方,萬一他在什麼地方放了槍之類的東西,被好動又單純的家夥看到就不好了。淺淺一邊想著,一邊隨口恐嚇,“你今晚就睡沙發好了,不過提醒你哦,這個公寓裡可有可怕的東西存在哦,你要是半夜不睡覺到處亂跑的話,會被抓緊黑暗裡,永遠會消失哦。”
原以為這樣嚇一下就可以,就算遠山說出去,彆人也會以為是自己害怕遠山誤闖女生的臥室而專門嚇唬人。可是事情的發展卻總是出乎預料的,起因是自己床上那個真人比例的人偶。那原本是切原純子害怕自己一個人單住出什麼事,專門買來單身女性很流行的男性人偶,說是充了氣擺在窗口,至少外人看著家裡有男性,安全。
淺淺對此簡直無語之極,每次看到那個人偶就想起經常見的那種□廣告,幸虧切原純子買來的隻是很單純的東西。其實赤井秀一的公寓在第17層,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偷窺得到的,可是拒絕不了切原純子的好意,淺淺隻能隨手的把那個東西擺在了自己睡的雙人大床上當抱枕用。
就因為這一點,再加上淺淺對單純的遠山也沒什麼戒備,於是半夜遠山上完廁所迷迷糊糊的爬上了淺淺的床,就被淺淺潛意識的當作了抱枕。可是問題的嚴重行還不至於此,問題是遠山這孩子有個毛病,喜歡裸睡,所以淺淺早上一清醒就傻了眼。
“呀,我怎麼會睡在這裡?”被淺淺幾個狠狠的爆栗當做m call叫起來的遠山,瞪著茫然的眼睛四處望了望,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忽閃著大眼睛拉了拉被子:“你為什麼和我睡在一起?”
淺淺抿著唇,咬牙切齒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你問我?”
“不知道呀,昨天半夜上廁一想到你說的話就全身冷汗,後來....”遠山說著聲音越變越小,最終消了音,大概也是明白了什麼,沉默了一會,貌似很為難的扁了扁嘴,然後攤手,“阿介說我裸睡的時候不能讓人看到,尤其是女孩子,會出大事的!”
你還知道!淺淺的臉扭曲了一瞬,忍不住又給了遠山幾個爆栗,這才鬱燥不已爬起來,幸虧自己不喜歡裸睡,要不然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不過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抱的抱枕,淺淺就很有一種仰天長嘯的衝動,頓時臉色發燒。
“疼疼,疼死我了!”遠山抱著腦袋疊聲叫喚著,看著淺淺轉過身去急忙飛快的穿好衣服,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好了,我會負責的,雖然不知道要負什麼責,但我會去問阿介的。”
淺淺腳下立時一個趔趄,轉頭一臉狠笑著揪起遠山咬著牙說:“你要是敢跟彆人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你這個白癡!”說罷還覺得氣憤難忍,直接拎著遠山的後衣領,二話不說的把人丟到了門外!
等收拾好出門的時候,遠山金太郎已經不見了,淺淺捂著心口呻吟了幾聲,一邊祈禱著著上天要遠山馬上失憶,一邊無精打采的趕去馬拉鬆比賽的集合地點。到的時候,要比賽的學校差不多都來了,身穿各色各式服裝拉拉隊的歡呼、加油聲幾乎要震破耳膜。真田正在和冰帝的跡部、青學的手塚,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說話,估計都是各個學校領跑的人。
淺淺一點也不想過去湊熱鬨,就站在起跑點上等候比賽開始,忽然聽到屬於立海大的拉拉隊的加油聲,先是一愣緊跟著卻嘴角抽搐起來,因為她們揮舞著花團喊的是:“女帝sama,加油!”
無語的轉頭看過去,拉拉隊喊的更大聲了,淺淺忍不住汗顏,眼角卻忽然瞥到人群中幸村的身影。熱鬨的氣氛中,幸村就那麼帶著看起來無可挑剔的笑容,可是卻和周圍的一切有些相悖,顯的黯然。也是,以往的時候都是他站在起跑點上接受眾人的加油,可這次卻換成了他給彆人加油,以幸村的個性,怕是心中一定充滿了不甘吧?
“喂喂,看什麼呢?”抬腳走過去,淺淺故作哀怨的歎了口氣,“我在那邊朝你揮了半天的手,你理也不理一下。”
“嗬嗬,抱歉。”幸村猛然回神,目光微微閃動,頓了頓突然笑了起來,“我在想,這次的比賽,淺淺到底會出什麼狀況,給我們什麼樣的驚喜呢?”
“幸村,做人要厚道!”淺淺臉黑了一下,“彆比賽還沒開始你就詛咒我!那出了什麼問題,也都是你的錯!”
“彆找借口,”真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直接不給麵子的說了一句:“不要鬆懈,隻要你能從頭安順的跑到尾就好。”
“真田?”淺淺臉色更黑,盯著真田的臉想掐一掐看他是不是仁王假扮的,結果剛抬手就被真田沉著臉一瞪,隻好訕訕然的放棄。沉默了一會,淺淺嘴角抽搐的笑道:“話說,我在你們心目中到底啥印象?惹禍精麼??”
“哼,跡部說你要當他們的網球部經理?”真田瞪了淺淺一眼,壓了壓帽簷問:“你想乾什麼?”
“彆和我提這件事,我是被趕鴨子上架的好不好?”淺淺臉色更黑,忍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碎碎念道:“什麼經理啊,分明是保姆嘛。”
真田聞言不再多說,等了一會突然對幸村說:“幸村,昨天大阪的白石來了,說是他們的一年級新人私自跑來了東京。你....要是見了,就叫他打電話給白石。”
幸村蹙了蹙眉,馬上就明白了真田那個停頓是什麼意思,笑容微微苦澀起來:“隻怕他來了,也隻能叫他失望了。放心好了,我會的。”
淺淺的臉扭曲了一下,半垂的雙眼看到幸村一邊說著話卻一邊不自覺收緊的拳頭,眸色頓時暗了暗。抬手搭在了幸村手背上,然後一點點握緊,這才抬頭暖暖的笑道:“沒事的,幸村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不是說過要你相信我的嗎,你隻要放寬心養好身體等著手術就好,絕對不會有事的!你忘了過年求簽的時候,我這個大凶都活蹦亂跳的,你才是個小凶而已,愁眉苦臉做什麼?”
“嗬嗬,淺淺真是...”幸村愣了愣,反而握住淺淺的手用力攥了攥,深吸了口氣,慢慢的強勢起來:“隻是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話了,我不喜歡!什麼簽都無所謂,我的夢想我一定會和同伴們親手達成;淺淺也是,我們都要好好的!等著我,下次我會和你們站在一起!”
淺淺微微的睜大了眼睛,然後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切切實實發自內心的開心起來。真田嘴角也微微的抿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淺淺笑的更加開心,默默的伸出了一隻手手,三人對視了一眼,笑著手背搭手背搭在了一起。
“誒,部長、副部長,還有淺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丸井嚷嚷著撲過來,掛在淺淺的肩頭看了看,啪的一聲把自己的手也搭了上去,這才回頭衝著網球部其他的人喊道:“快來這裡,他們幾個背著我們獨自開加油會,真是太不公平了!”
一群人圍了過來,淺淺笑看著交疊在一起的手越來越多,最後轉向同樣跟過來卻隻是站在一旁笑著的藤本美保,“美保,你發什麼愣啊,手呢?”
“誒,我也要嗎?”藤本似乎吃了一驚,被身邊的仁王噗哩的一聲,馬上也把自己的手搭了上來,“加油哦!”
“嗬嗬,那是肯定的吧。”淺淺深吸了口氣,“我倒數咱們一起放手喊加油,無論什麼都要加油!一、二、三!”
“加油!”異口同聲的響亮聲音,加上一張張燦爛的笑臉,時間仿佛在那瞬間定格,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這樣的場麵被人拍了下來,成為了立海大史上最具影響力的一張照片!
“啊,對了。我剛才好像看到四天寶寺的人,”一片歡快的氣氛中,丸井一拍掌心提議,“部長、副部長,不如馬拉鬆之後找他們來場練習賽吧?”
淺淺一個激靈,回蕩在胸中的萬丈豪情迅速冷卻,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開玩笑,就遠山金太郎那個單純的白癡,要是被幸村他們發覺什麼,自己還要不要活了?正想著怎麼澆滅丸井的念頭時,忽聽幸村在一旁疑惑的問:“淺淺,你怎麼了?看你的表情,難道...你不會已經出什麼狀況了吧?”
你眼睛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毒?淺淺連忙搖頭,正好這時要求各就各位的哨聲響起,這才籲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dyhalen的地雷哦,雙更送上!
最後伏地道歉,最近因為畢業論文的事情一直在忙,所以文寫的慢了,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