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忽然靜默了下來,遠山一臉委屈的眨了眨眼睛也不說話了。過了幾秒才有人遲疑著問道:“那個切原桑,小金沒事吧?”
“沒事,你們直接叫我淺淺好了,要不然我不習慣。”淺淺咧了咧嘴,剛想去翻急救箱時,有人卻仿佛心有靈犀般地遞過一片創可貼來,隨後就聽見那人乾脆的聲音說:“這個,請用!”
還以為是四天寶寺的人,淺淺也沒怎麼在意,直接道了聲謝拿過創可貼,直到給遠山處理完傷口才恍然覺察出不對。詫異的抬頭望去,眼前的人帶著副黑框的眼鏡,隻是鏡片後的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卻猛地讓淺淺一震。腦海裡水無憐奈的身影一閃而過,頓時不期然的一個激靈。
似乎是注意到淺淺的目光,對方抓著後腦勺乾笑著解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進來的。隻是剛才看到這裡好像出了什麼事,有點擔心所以不自覺的就進來了。”
“你...本堂瑛祐。”藤本詫異的聲音突然響起,“你怎麼會在這裡?”
“嗬嗬,”幸村看了本堂幾秒,眉頭不可見的輕蹙了一下,忽然淡淡的笑著問道:“本堂君不會是一直跟蹤我們吧?”
怎麼感覺幸村好像對這個叫本堂的不太感冒?淺淺意外的瞄了幸村一眼,聽著那個叫本堂的家夥尷尬的解釋,“不是,那個馬拉鬆比賽的時候要不是我太遲鈍撞到了你,也不至於發生後麵的事情。我隻想和切原桑道個歉而已,並不是有意跟蹤的,真的。我是帝丹高中二年級,切原桑,我經常從毛利蘭那裡聽到你的事情,所以一直想認識你,隻是今天好像有些不太合適。”
原來害我倒黴的人是你!淺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水無憐奈的身影不斷在腦海裡翻騰,以至於心底的警報不斷的鳴響,越來越覺得這個人有問題。本來對於這個一直跟蹤自己的家夥,已經特彆的留意了,可還是被他幾乎潛到了身邊還不自知。這種近乎零存在感般地能力,再加上這家夥出現的時機,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水無憐奈剛因為昏迷住院而消失在公眾眼前不久,這個叫做本堂的就出現在這裡,這也太令人尋味了?難不成這家夥和那個組織有關,是想要從自己這裡打聽水無憐奈的下落,可是為什麼會找上自己?難道他也像是曾經化妝成新出醫生的Vermouth一樣,不會是自己什麼地方暴漏了吧?想到這裡,淺淺呼吸不由自主的一滯,忽然記起什麼不由愣了一下,“你剛才說,你從哪裡知道我的?”
“是從我的同學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那裡,”本堂瑛祐眨了眨眼睛,一臉不明所以的問:“那個,有什麼不對嗎?”
這家夥不會真的和Vermouth一樣吧?淺淺眸色一沉,剛想說話卻見藤本美保朝自己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很八卦的湊過來問:“淺淺,你是不是也覺得本堂君和電視台的美女主播水無憐奈很像?”
喂!淺淺一陣無語,不動聲色的掃了本堂一眼,很隨意的聳了聳肩,“抱歉,我又沒見過水無憐奈,怎麼知道?”
“騙人,”本堂一呆,指著淺淺一臉的不可置信,“切原桑應該在電視台做過節目吧?怎麼會沒見過水無憐奈呢,再說她還主持過新聞節目呢。”他說著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還指著彆人,不由訕訕然的收回手,不知想到卻忽然歎了口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意思是,如果切原桑沒見過水無憐奈的話,那以後想見她就很難了。”
這家夥!淺淺眯了眯眼睛,鬼鬼祟祟湊過來的丸井正好聽見,馬上好奇的接了一句,“為什麼?”
“嗬嗬,文太。”幸村笑眯眯的叫了一聲,睞了一眼不遠處已經在真田的威勢下恢複正常的切原赤也,問道:“赤也怎麼樣了?”
“副部長正在訓話,叫他給四天寶寺那個紅頭發家夥道歉呢。”丸井說著瑟縮了一下,遲疑了一下再次轉向本堂瑛祐,“我最喜歡水無憐奈了,為什麼說疑惑見不到她了,電視台不是說她因為私人原因暫時修養一段時間的嗎,難道她辭職了?”
“這個,”本堂想了想,最後一本正經的豎著食指說:“因為說著私人原因修養一段時間,可其實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啊?其實說不定是討厭了工作逃走了,也說不定是因為感冒得病所以不能上班,還說不定是被什麼人綁架了,關在什麼地方呢?”
“怎麼會?”丸井一臉難以置信,“她才不會,而且被綁架也太...”
“可是這樣的例子很多啊,”本堂一臉認真的反駁,似乎一切隻是個單純的爭論,“半年前失蹤的那個名演員也是這樣,說是去充電了,結果一直沒有出來,最後才知道其實是生病了。還有前幾天電視台報道過的那個板垣rock,去年一出道就走紅的音樂人,之前我有幸和毛利偵探一起接受委托。其實這個人已經被殺害了,電視台得到的那些關於他想退出之類的新聞,都是凶手為了隱瞞他被殺事實而撒的謊哦。”
這個家夥...果然是在變相的打聽水無憐奈的事情!淺淺一撥流海,遮住了眼底變了數變的眸色。難道是在柯南那裡一無所獲才把目標轉向我的嗎?可是,組織的作風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吧?越想越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皺眉輕甩了一下腦袋,卻詫異的發現身邊的藤本美保一臉欲言又止的奇怪表情,不由一愣。
摸不準這個本堂瑛祐到底什麼來曆,所以一點也不想再和他說什麼,免得不小心出什麼紕漏。正好看見那頭切原赤也和遠山金太郎不知道因為什麼大眼對小眼的胡瞪著,頓時黑線了一下,急忙扯著幸村和藤本走了過去。
藤本還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淺淺默默回頭瞅了眼沒繼續跟來的本堂,皺著眉小聲問道:“美保,你想什麼呢?出什麼事了嗎?”
“啊,沒有。”藤本一怔,似乎想說又頓了那麼幾秒,最後擺了擺手說,“我隻是在想那個板垣rock,好像爸爸曾經采訪過他呢。”
“哦。”淺淺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滿腦子的著重點都繞在那個本堂身上,也沒覺得藤本的反應有什麼不對。
“今天謝謝你們了,”白石藏之介頭疼的看著猴子一樣和切原赤也爭鋒相對的遠山金太郎,見幸村幾人過來,頓時滿臉無奈地歎了口氣,“要不是你們,恐怕還很難找到這家夥。”
“不客氣,”幸村笑了笑,警告性的瞥了有隱隱有紅眼征兆的赤也,“說起來應該是我們說抱歉,赤也不小心誤傷了遠山君,我們...”
淺淺看著兩人臉上如出一轍的客套表情扯了扯嘴角,剛撇開視線,衣袖就被遠山拉了拉,於是納悶的問:“乾什麼?”
“我餓了,你請我吃東西吧。”遠山一臉天真,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居然委屈起來,“我還沒吃東西呢,早上我連衣服都沒穿好就被你丟出來了。”
淺淺頓時一個踉蹌,幾乎是跳起來勒住了遠山的脖子把人箍在懷裡,這才注意到砸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分量有多重。左右瞄了瞄,似乎沒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淺淺眼角狠狠跳了跳,隨即汗笑著朝望著自己一眾人打哈哈,“要不然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我請客。”
半天沒人說話,懷裡的遠山不安分的想要說什麼,卻被淺淺毫不客氣的捂住了嘴。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幸村嗬嗬一笑道:“淺淺真大方啊,白石君,那我們也彆客氣了,去吃烤肉吧。就算是我們立海大為剛才赤也誤傷了遠山君道歉,怎樣?”
雖然烤肉不算是什麼大餐,可是加上這麼多大胃王那絕對不會比大餐花的錢少。真黑啊,淺淺嘴角抽了抽,看著白石神色隱忍的在那裡裝模作樣的考慮了一會,最後點頭答應下來。馬上心理不忿的低頭,衝著懷裡的遠山金太郎陰陰一笑,嚇得對方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