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應該是我來說謝謝,畢竟還麻煩你送我回來。”幸村說著愣了愣,笑容突然怪異起來,“我怎麼感覺這個場景應該換一下,淺淺你不覺得很彆扭嗎?”
淺淺眨眨眼,忍不住扭頭偷笑,“沒關係的,幸村。護花使者沒強製規定性彆,我也挺樂意。”
“誒,護花使者啊~”幸村拖腔拖調的重複了一遍,這才抬眼看著淺淺一笑,“淺淺你挺開心?”
“沒有沒有,我開玩笑的。”淺淺一個哆嗦,揮了揮手轉身就想走,“那個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再見。”
“嗬嗬,”幸村忍不住輕笑了兩聲,忽然想起什麼又馬上叫道,“淺淺,你下次不用來這裡了。”
淺淺腳步一頓,不明所以的轉頭問:“什麼意思?”
“因為手術的難度比較大,所以醫生建議轉到醫資設備都比較好的醫院去。最遲明天下午,我就不在這裡了。”
幸村的眉宇間一片寧靜,淺淺卻不知為什麼沉默了一會,這才開口:“是嗎,是哪家醫院?”
“杯戶中央醫院。”
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地方?淺淺愣住,也沒聽見幸村和自己說再見,直到對方的身影走進住院大樓,這才渾身一震,猛然想起昏迷的水無憐奈就被FBI安置在杯戶中央醫院!
事情的發展也太有些出乎預料了,淺淺簡直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回到家之後幾乎整晚上輾轉反側,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居然有了兩個黑眼圈。愣愣的看著鏡子裡自己頹廢的影像,淺淺不覺自言自語道:“事情不能這樣巧合的吧?”
可是鏡子裡的自己由始至終都是一幅渾渾噩噩的模樣,頹廢的讓人火大,淺淺看著看著忽然忍不住一拳砸了上去。空蕩的房間裡頓時一聲炸響,鏡子碎片嘩啦啦的灑了一地。
“女孩子可不應該這麼暴力哦。”一個耳熟的聲音突然傳進耳朵,淺淺猛然轉頭,正好透過擋在洗漱台前的裝飾物,看到赤井秀一帶著的那頂眼熟的黑色針織帽。
“你怎麼在這裡?”揉了揉因為一晚上失眠而隱隱作痛的額頭,淺淺忽然想起什麼神情一滯,“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沒有,”赤井淡淡的看了淺淺一眼,“倒是你沒事吧?我好想記得今天應該不是休息日,而且運動社團應該會有早訓的吧。”
“嗯?”淺淺怔愣了幾秒,隨即慘叫了一聲,“我忘了今天還要去冰帝網球部當保姆!!”
“保姆?”赤井玩味的重複了一遍,忽然問:“是這樣麼,即將在那個神監督手下任職,有什麼感覺?”
“感覺?拜托彆用‘任職’這麼嚴肅的字眼啊。”淺淺嘴角抽了抽,從洗漱間裡出來第一眼就看見客廳茶幾上放著的一束白菊花,頓時愣了愣。白菊花獻給死人的花,赤井秀一這是要祭奠誰?淺淺動了動嘴想問,最終卻還是選擇沉默,於是轉身一邊忙著收拾自己,一邊轉移話題的問道:“對了,水無憐奈有沒有醒過來,關於她FBI查到什麼了嗎?”
“沒有,有關水無憐奈的一切資料都被巧妙的偽造過,甚至連她在哪裡出生哪裡長大也不知道,調查一無所獲。”赤井秀一說著,突然輕哼了一聲,“反正,水無憐奈這種亂七八糟的名字也肯定是假的。”
“假的?”淺淺動作一停,腦海裡本堂瑛祐的身影一閃而過,“也是,想來組織的人也不可能用真名潛入電視台搞暗殺活動。”
“嗬,”赤井聞言隻是淡淡一笑,神情之間忽然多了些莫測的味道,“水無就是0,憐奈的讀音和07一樣,合起來也就是007吧?”
“007?”淺淺瞪大了眼睛,頓時被赤井秀一的話和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喂喂,你不會是想說....”
赤井什麼也沒說,隻是徑直走去客廳,從酒櫃裡拿出一瓶bourbon酒,這才轉頭咦了一聲,“你就那樣磨磨蹭蹭的沒問題嗎?據我所知,會趕不上學校的門禁時間哦。”
淺淺瞬間回神,手忙腳亂的收拾好東西,臨出門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住,回身問了一句:“那個組織最近有什麼行動?如果暴漏了,你們FBI打算怎麼辦?”
“以組織的本事,查到水無憐奈出事故住院隻是遲早的事。水無憐奈遲遲不見清醒,時間拖的越久杯戶醫院被組織發現的可能性也越大。勞師動眾將她轉移又太過引人注目,反而正中組織下懷。”赤井秀一不緊不慢的說著,淡淡的掃了一眼淺淺的臉色,轉身到了一杯酒,“所以既然情況已經這樣了,那還不如乾脆把她作為引那些家夥上鉤的最好誘餌。”
“誘餌?”淺淺怔怔的重複,“你們計劃怎麼做?如果組織因此展開行動,杯戶中央醫院不是首當其衝的牽連其中麼?那,醫院的病人怎麼辦?”
“放心,FBI也會相應的采取措施。”赤井秀一說著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問:“總之,就是這樣,你還不走嗎?”
被赤井一句話打發出來,淺淺一邊踩著單車飛速朝冰帝疾馳,一邊思考赤井說的誘餌問題。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總是靜不下來,一點頭緒也沒有。好容易趕到目的地時,冰帝網球部的訓練早已經開始了,站在球場外平複了一下微微急促的呼吸,剛想推開鐵門進去,卻意外的看到那道正在指導一年級新生練習揮拍的筆直身影,頓時愣了愣。
無論何時都是一身筆直的西裝,卻好像和熱火朝天的運動場沒有什麼相悖。冰帝的神監督還真是一個可疑卻又神秘的人呐,想起他曾經和Gin他們一起出現在酒吧,再想想不久前昏迷的水無憐奈、以及當時在冰帝校園裡出現的那個隱隱約約是組織成員bourbon的人,淺淺就越來越疑惑他把自己特意留自己當冰帝網球部經理的目的。
似乎是注意到淺淺的視線,場內的神監督突然轉身。視線相對,淺淺急忙推開鐵門走了過去,歉意的彎了彎腰,“抱歉,監督,我遲到了。”
“按規定時間,你遲到了五分四十秒。”不客氣的說了一句,神監督看也沒看淺淺直接側頭叫來了遠遠觀望的跡部,“交給你了。”
不用給出這麼精確地具體遲到數字吧?淺淺無語的眨了眨眼睛,望向手摸淚痣一臉嚴肅盯著自己的跡部,“對不起,我遲到了。”
“本大爺的網球部不需要無用的人,也不養閒人!我不管你在立海大怎麼樣,也不管你是不是什麼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在本大爺的冰帝,該遵守的規則就必須遵守,辦不到就給本大爺走人。雖然你是監督破例允許來當經理的,也不能例外。”跡部緊盯著淺淺清清楚楚的說著,不大的音量卻足夠全場的人聽清楚,“你聽明白了嗎,切原淺淺?”
淺淺意外的看了看跡部,又下意識的瞥了筆直站在一旁的神監督一眼,嘴角微微的揚了一下,“啊,明白了。”
“哼,”跡部哼了一聲轉開視線,“遲到一律給本大爺跑一百圈!”他說著一眼瞥見躺在看台長椅上打瞌睡的芥川慈郎,馬上又加了一句,“樺地,給我把慈郎也丟出去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