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NO.149 神社鬼影?!(1 / 2)

逐漸西垂的太陽將天邊的雲彩染上了淡淡的紅色,地麵上是陽光灑過樹梢後留下的斑駁光點。微風吹過,光點輕輕搖擺,再加上若有似無的青草氣息,給人一種和現實脫節的靜謐感。一路追著華生走進這個曾經的賞櫻聖地,淺淺頓時恍惚了一下,腳步不自覺的就停了下來。

白馬探還穿著將古田高中的製服,正側麵朝向自己站立,仰頭望著低空中徘徊的華生。似乎是覺察到什麼,他很快轉過身來,看到淺淺似乎小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的擔憂馬上消失,飛快的迎了上來。一邊走一邊說:“打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鬨失蹤呢?不過幸虧有華生,否則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

原來華生還有警犬功能!淺淺暗自翻了個白眼,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立時被上麵無數個來電顯示嚇了一跳。短暫的沉默之後,淺淺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抱歉抱歉,我剛才真沒注意到。不過什麼事這麼著急,以至於你連校服也沒來得及換就跑來了?”

“我看到新聞了。”

“是嗎,你也看到了。”淺淺腳步猛的一頓,勉勵深吸了口氣剛想說話,卻被白馬探毫無預兆的伸手一拽。整個人頓時站立不穩的向前撲去,然後被白馬探緊緊地擁在懷裡。

氣氛一下子變得靜默,淺淺掙紮了兩下之後放棄。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在心頭回繞,淺淺抓著白馬胸口衣襟的手緊了緊,還沒得及有下一步的動作,白馬探的聲音卻緊貼著耳邊小聲響起:“斜後方100米處有人在跟蹤你。”

思維瞬間被轉移,淺淺眼神頓時一沉,“我知道,從我和華生見麵開始就一直在後麵跟著了。”

一開始還以為又是本堂瑛祐,後來借街角拐彎處的反光鏡才發現跟蹤自己的人是一個穿著黑西裝,帶著黑墨鏡的家夥,那一瞬間淺淺真驚出了一身冷汗。直到不動聲色的觀察了那家夥一段路之後,才逐漸放心下來。那家夥的跟蹤技巧隻比本堂高一點,組織應該不會派出這樣的人才對。

“什麼來曆?”白馬探想了想繼續小聲問,“不會是你在冰帝接了什麼奇怪的委托?要不然是得罪了什麼人?”

“為什麼這麼說?”耳廓上有些發癢,淺淺不自在的歪了歪頭,卻因為全部心思都放在跟蹤者上麵一時沒反應過來,“這種關鍵時刻,我怎麼可能去得罪人、接委托?還有,你為什麼首先就排除了那家夥是組織人員的可能性?”

“笨蛋麼?”白馬探聲音一下子變的有些無奈,“我可不覺得那個組織會這麼有閒情逸致,在大馬路上跟蹤漫無目的的你最新章節。如果有所懷疑,憑那些家夥的手段早就在各個方麵調查了。”

被‘笨蛋’二字正中腦門,淺淺不由盯著某人脖頸動脈磨了磨牙,這才忽然想起自己還被白馬探抱在懷裡。耳朵上溫熱的感覺終於通過反應遲緩的神經傳進大腦,臉色馬上不可自抑的紅了起來,“我說白馬同學,討論問題不用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吧?你打算這樣抱著我到什麼時候?”

“真想說就這樣一直下去吧,但是不現實,是吧?”懷抱突兀的緊了一下又馬上鬆開,白馬探淡淡掃過淺淺,遮掩什麼般的轉身拉著淺淺就走,“先甩了那家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哈啊?”淺淺還沒從白馬探之前的複雜眼神中回神,聞言不由一呆,“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白馬探簡單的回了一句,拖著還有些愣神的淺淺曲裡拐彎的繞出櫻花樹林,若無其事的走進擁有迷宮之稱的暗巷小道。淺淺趁機回頭看了一眼,那人還勉強的跟在後麵,隻是已經落下好大一截距離,估計馬上就能徹底甩掉。

於是大約二十分鐘之後,淺淺和白馬探坐在路邊的一家冷飲店裡,看著那人慌慌張張的從一條小巷裡出來,一邊拿著電話不知道在和什麼人彙報,一邊不停的左右張望,最後選擇了相反的道路匆匆離開。

“這種程度的跟蹤啊,”看著那人消失在人群中,白馬探施施然的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接下來,我們也走吧。”

辛苦跟蹤了半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結果卻得到這種評價。淺淺不可見的抽了抽嘴角,暗暗為那人默哀了一下。

白馬探帶淺淺去的地方是郊區一座小山之上的神社,可能是因為位置過於偏僻的原因,這時候並沒有什麼人。乾淨的庭院裡有一株曆經風霜的櫻花古木,鬱鬱蔥蔥的枝椏幾乎遮住了大半個院子。絲絲縷縷的晚霞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在地上,伴隨著太陽的下山,整個神社逐漸給人一種陰森的錯覺。

淺淺圍著古木轉了好幾圈,最後頗有觸感的在樹乾上輕拍了兩下,“真是生命力旺盛呐,獨自在這裡不知見過多少人事變遷了,卻依舊是這樣枝葉繁茂,還真是讓人羨慕啊!”說完聳了聳肩轉向白馬苦笑了一聲,“你要帶我來的就是這裡嗎?真遺憾,我對神社抽簽、卜吉凶之類的不感興趣,反正怎麼也是最糟的。”

“當然不是,”白馬探靜靜地看了淺淺一會,忽然仰頭看向繁密的樹梢,“這個神社以能和天國通信聞名哦。據說誠心在這裡祈禱的話,那份感情就會傳達給身在天國的親人。而且如果寫信的話,在一天最後一絲陽光消失之前,將信拋到這顆古木的頂端,樹之神靈就會幫忙帶回天國。假若可以感動神靈,也會收到回信也說不定。”

淺淺猛然一震,半響之後才低啞著聲音開口,“沒想到白馬偵探居然也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啊!”

“誰知道呐。”白馬探隻是歎息般的說了一句,聲音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氣中,“我隻是明白你痛苦的心情,無所謂相不相信,隻是單純的想要說些什麼,想要發泄一下而已。”

靜默了很久,淺淺才發出一個非哭非笑的單音節,慢慢抬腳走向供奉著神龕的房間:“也是,這是目前身處這種境況中的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看著一步步走過自己身邊的淺淺,白馬探再次出聲,“這裡晚上不會有什麼人,所以怎樣發泄也沒問題,想說什麼也無所謂。我會在這裡,一直一直陪著你,所以沒關係。”

淺淺腳步微微一頓,“謝謝。”說罷,忽然又忍不住鬼使神差的又加了一句,“怎麼樣都行麼,說真的我忽然就想抓幾隻黑耗子,然後來場抽筋扒皮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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