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搖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邊忽然就是一聲驚叫。轉頭裕太正一臉驚駭的指著淺淺,“你..怪..怪..”
淺淺一個箭步竄了過去,一把勾過裕太的脖子捂住他的嘴,“噓噓,你想死嗎?”
“抱歉,”裕太掙開淺淺,一臉古怪的轉身就跑,“我去看比賽。”
淺淺看著裕太的背影一頭霧水,“乾嘛像見了鬼一樣?”說著轉向賽場,嚇了一跳,“喂喂,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麼看著不二那個腹黑好像要輸的樣子。”
越前一愣,跟著看過去,嘴角忽然勾起:“嗯~,那個叫觀月的狐狸有那麼厲害嗎?不二前輩不會是...”
“是什麼?”淺淺隨口問了一句,場內的情形突然來了個大反轉,連輸5局的不二周助突然以雷霆之勢連贏7局,贏得比賽。淺淺瞥了眼跪在場內無比淒慘的觀月,擦了把額上的冷汗,“真是個恐怖的人,下次見了最好還是繞道走。”
“唔,”越前讚同般的咕噥了一聲,轉臉對淺淺說,“沒聽老頭說過認識冰帝的人,我也沒見過你說的照片。老頭的照片從來都是沙灘、美女、比基尼,你問這個做什麼?”
淺淺一頭黑線,擺了擺手剛想說什麼,忽然聽到路人不可思議的議論聲,頓時一驚,轉身朝著他們說的地方跑去。
“誒,淺淺怎麼跑了?”菊丸一臉可惜的走過來掛在龍馬身上,“我還有話想和她說呢,他剛才和你說什麼,小不點?”
“菊丸前輩,你好重。”越前艱難的抗議了一下,“聽說冰帝輸了,慘敗給了不動峰。”
淺淺跑到冰帝賽場的時候,兩方人馬已經開始了最後的列隊。相比於猶如黑馬一般的不動峰,冰帝一方明顯的氣勢低落,尤其是穴戶亮,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沮喪。一路跑過來,從路人的竊竊私語中也聽了個大概,冰帝先是兩場雙打輸了,之後想靠穴戶亮贏一場,挽回敗勢,誰知穴戶亮居然以0:6慘敗於不動峰的橘桔平,冰帝徹底的輸了比賽。
原來今早左眼跳了一天是因為這個嗎?淺淺聽著跡部和神監督彙報戰況,歎了口氣。回到學校,穴戶亮自然而然的被撤銷了正選資格,整個網球場頓時處於一種不相信己方會輸給不動峰的低氣壓中,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果然是有了失利之後人才會變得現實一些,網球部訓練的緊張氣氛空前高漲,連帶的淺淺也沒多少時間搜尋神監督和越前南次郎的關係,每天從早忙到晚。這樣的情況一致持續到冰帝對戰聖魯道夫,成功取得關東大賽入場卷之後才稍好了那麼一點點。
天已經黑了下來,校園裡幾乎沒什麼人,淺淺整理完第二天訓練要用的東西,正要離開庫房,忽然聽到啪啪的擊球聲,沉默的一下走過去,果然又是穴戶亮。自從輸了比賽之後,那家夥就變成了木頭人一般,平時沒什麼話隻知道練習,玩命般的練習,每天都要練習到很晚,直到徹底的攤在地上昏過去為止。
“啊啊,看來今天又要等到半夜才能回家了。”忍不住仰天歎了口氣,淺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看樣子,今天又要我親自把你們拖進網球部室睡一晚了。話說這樣算是徹夜不歸吧,你們家裡也不管嗎?”
“前輩打電話給家裡說是要和我一起特訓,為了方便所以住在我家。”鳳長太郎從身後走了過來,身上還穿著運動服,似乎是剛洗過臉,連頭發也有些濕,“我也是這樣和我家說的,其實,穴戶前輩隻是不甘心,我能做的嗎,也隻能這樣陪前輩練習了。”
“這世界上讓人不甘心的事情多了去了,”淺淺淡淡的開口,“說實話我真挺羨慕你們的,至少還有挽回的機會。但是這樣高強度的訓練,就算神監督能允許穴戶亮重新回到正選行列,他自己的身體也該垮台了吧?還有你,不要得不償失才好。”
“淺淺的話我明白了,等下我會勸前輩注意的。”鳳長太郎愣了愣,靦腆的笑笑,“抱歉了,這些日子給你添麻煩了。”
“知恥而後勇,這就是穴戶亮這家夥的亮點吧?”淺淺站起身打了個哈欠,“既然你這麼說了,大概我今天就能先回去了,以後也可以輕閒點。至於麻煩,誰叫我悲催的正好是你們的經理呢,貌似關心部員身體健康也是職責之一?嘛,幸虧我隻做一個月,否則非累死不可。”
“謝謝你,淺淺。”鳳長太郎的聲音在身後輕聲響起,淺淺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背後的衣服略略有些汗濕,淺淺心動的瞥了眼此刻空無一人的網球部室,遲疑了一會還是決定先去正選們的洗浴室洗了澡在回家。隨手將脫下的外套丟在外間的長椅上,走進洗浴室。洗完澡之後果然清爽了不少,淺淺正感歎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間的門被打開,還以為是鳳進來拿什麼東西,剛要出聲提醒時,忽然聽到說話聲,不由一下子怔住,下意識的保持了沉默。
“聽說我們的經理這兩天都一直陪到穴戶亮練習結束才回家呢,這麼一看果然沒錯。”是忍足侑士的聲音,“外套隨便丟在這裡,她不會是住在這裡吧?”
“侑士你這家夥你不是說忘了東西,要本大爺陪你來取麼,東西在哪裡?”
“我是忘了東西啊,”忍足說著忽然換了個語氣,“亮那家夥,還真讓我們的經理說準了。不過那種程度的訓練...你說神監督有沒有可能讓他重回正選?”
“一旦輸了比賽就被剔除正選,這是連本大爺都不能改變的規矩,更彆提還輸的那麼難看!”跡部淡淡的開口,“忍足侑士,彆以為讓本大爺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嗬嗬,不說這個。其實,我隻是有點疑惑,監督怎麼就突然決定要切原淺淺來當網球部經理,還有她也完全沒必要這麼儘職儘責吧?最讓我疑惑的是,跡部你居然沒阻止監督的要求,要知道以前最反對網球部找經理的,可是跡部你本人哦。”忍足說著頓了頓,再開口時還是那般隨意的口吻,仿佛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前幾天在監督辦公室,你不覺得她看到監督書櫃上那幾張照片時,那一瞬間的神情很有些耐人尋味麼?如果我沒看錯,那應該被稱為悲愴沒錯吧?那種表情,可不像是一個國中女生該有的。”
這就是我不喜歡冰帝的原因,一個個的都是這麼深藏不漏。該說是大家族的教育果然成功麼,明明隻是個國中生,卻都這麼城府!淺淺不覺苦笑,繼續默默的聽外麵的動靜。
“忍足侑士,你管的太多了!尤其是本大爺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嘛,朋友做到這個份上,我也覺得很為難。”忍足嗤的笑了一聲,“但是抱歉,我曾找人查了一下,切原淺淺這個人可以算是神秘了。遇上海難,家人遇難自己失憶,然後被人收養。雖然資料上寫的沒什麼破綻,但是這麼久的相處,我可不相信切原淺淺會失憶!你還記得藤原禮子吧,她突然就被家裡強製送出國了,之前可是被嚇的不輕呢。一直嚷嚷著‘切原淺淺要殺我’之類的,雖然她是有點咎由自取,但是那種驚恐可不像是假的。”
跡部這次沒說話,外麵突然沉寂下來。過了一會,忍足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明顯的在壓抑著什麼,“彆和我說什麼你欠了她一條命這樣的借口,雙子大廈那次事件,隻有切原淺淺一個人符合飛車的條件,雖然因此擔負了可能會喪命的危險,也隻是當時情況所逼而已。這一點,跡部你恐怕比我還清楚,欠她一條命,說的根本不是這個吧?跡部景吾,我隻是不想看到我的朋友也可能會遇到和藤原禮子一樣的事情,你和切原淺淺,再加上神監督,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後一句話,忍足的聲音很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外間突然傳來兩聲響動,似乎是有人重重拍在桌子上,而後有什麼東西不小心摔在地上。淺淺不自覺的眯了下眼睛,洗浴室的門卻忽然被人撞開,忍足依舊是那樣懶洋洋的樣子站在門口,隻是手上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直指淺淺眉心。
“嗬嗬,所謂偵探,還真是無孔不入呢。你說是不是,切原臨時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