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過坦白從寬還有禮尚往來的。”淺淺不給麵子的嗤了一聲,“我說大爺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現在被槍指著的可不是我。”
跡部嘴角一抽,下意識的和忍足交換了個眼色。
“喂喂,你們倆眉來眼去當我不存在嗎?”淺淺轉頭看向一直沉默在旁邊的忍足,手裡的槍忽然就指了過去,“我一開始就說了吧,不要打小主意。忍足君你剛才偷偷用手機乾了什麼,以為我沒看見嗎?”
“我報了警,警察快來了。”忍足推推眼鏡,一臉平淡,“藤原禮子的話如果我之前還懷疑,現在也大概全信了,你的確曾想要殺了她。”
對藤原的殺意一直都是淺淺心底最不願碰觸的黑暗,聞言頓時臉色一變,“呐,你家裡沒有告訴過你,不要挑釁比你強的人麼?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就好好的送你....”話音未落,淺淺卻突然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整個房間裡死寂一片,瞄了眼臉色有些發白的忍足和猛然站起來的跡部,淺淺麵無表情的拔下槍口的玫瑰花,這才接著說,“就送你一束花好了。”
轉身找了個瓶子把花插起來,淺淺扭身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你們倆不會以為這是真槍吧?”
忍足和跡部的臉色在霎那間變得很精彩,淺淺笑眯眯的在一旁從頭欣賞到尾,見兩人慢慢緩過神來,這才撥了撥劉海遮住視線,一臉凝重的開口:“嘛,玩笑就開到這裡。接下來的話,你們兩個支起耳朵給我聽清楚,藤原禮子的事情不管你們在她那裡聽說了什麼,都給我閉上嘴巴當做沒聽到!要是不想有一天死的不明不白,就給我當藤原禮子這個人從來沒出現過!還有,不要再調查我的過去,那對你們沒什麼好處。這可不是威脅,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們的人生還沒開始,就變的和我一樣,隻剩下絕望!”
忍足和跡部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淺淺閉了閉眼,自嘲般的笑了聲,這才看向跡部,“你這麼乾脆的把事情說明,是想試探我的目的。有可能的話,想我接受你的委托,幫你調查事情的原委吧?”
跡部神情一頓,微垂了視線,說的斬釘截鐵:“沒錯。”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來冰帝和跡部財團沒有絲毫關係,而且雙子大廈被炸也不像大爺你想的那樣,那個‘欠我一條命’的愧疚還是丟開比較好。”淺淺說著斂目,“好吧,我可以接受這個委托,不過相對的,跡部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放心,絕對不會為難你,對你來說隻是很簡單的事情。”
“你憑什麼以為本大爺會答應?”
“你有不答應的理由麼?”淺淺回以一個假笑,“你說的事情我已經有些頭緒了,我會去查。至於跡部大爺你,給我乖乖安靜的等著,什麼也彆想、什麼也彆做,以免打草驚蛇。隻管把你的注意力轉移到網球大賽上好了,可彆輸的太難看。”
跡部冷哼了一聲,想說什麼最終卻點了點頭。
淺淺先是鬆了口氣,緊接著卻感覺滿心憤滿。明知道是被神監督給算計了,可到頭卻還要按照對方的預料走這一點,真是讓人不爽。正想著是不是換個方向平衡一下心理,忽然聽到什麼,微愣了一下馬上嘴角彎彎的笑了起來,“你們說,虛假報警會怎麼處理?嗯,尤其是發假警報的人還是早已經過了拿報警當有遊戲玩的年紀,就譬如像忍足君這樣的,警察會怎麼做呢?嗬嗬,我真是萬分期待!”
忍足一愣,警笛的聲音清晰的傳進耳朵,臉色倏地一變,“糟了!你...”說著忽然想起什麼,氣定神閒的對淺淺一笑,“你以為你能跑掉麼,槍還在你手裡呢。到時候....”
“嘖嘖,這話說的多外強中乾。你放心,我絕對跑得掉。再說,報警的短信可是從你手機發出去的。還有,彆想把我供出去,否則我保證你們比現在還慘十倍。”淺淺大樂,劈手就把槍塞進了忍足懷裡,“來來,槍拿好。有時間瞪我,不如想想一會警察來了,你打算怎麼解釋。哈哈,那我就先走了,再見了兩位。哦,忘了說件事,跡部大爺,明早我請假,因為估計會遲到。”
說完也不等兩人反應過來,抓起外套一溜煙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裡。
時隔許久再次走進立海大的校園,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見到什麼都覺得溫馨的不得了。緩步走在通往教學樓的林蔭道上,淺淺這才發現自己有多懷念以前大家一起聚餐的日子。來的太早,學校裡一個人也沒有,淺淺走進教學樓後徑直走向真田的鞋櫃,將手裡的拎的禮品袋塞了進去,苦笑著搖了搖頭:“嗬嗬,真田,生日快樂啊!忽然發現,沒有你們這群愛聽壁角的家夥突然冒出來,居然感覺挺不自在的,還真是見鬼了!”
“噗哩,大清早就來塞情書麼?”
熟悉的聲音很突兀的傳進耳朵,淺淺一驚,立刻被櫃門夾到了手。一邊抱著手慘叫一邊黑線無比的轉頭,仁王雅治就那麼痞痞的站在不遠處,隨意的揚手揮了一下,“喲!”
他旁邊柳蓮二神情淡定的翻看著筆記本,仿佛驗證了什麼般點了點頭,“嗯,淺淺你今天早上會出現的幾率達到90%以上,果然沒錯。好久不見了,你的手沒事吧?”
淺淺臉皮猛抽了幾下,無語的瞪了兩人好一會才哼了一聲,“我說你們好歹也讓我懷念完行不,能不能彆這麼突然跳出來嚇人?!看看我的手,都腫了好不好?!話說,你們大清早在這裡乾什麼,很閒麼?”
“還好,沒腫成豬蹄。”仁王嬉笑著走過來,隨意的拉起淺淺的手看了看,“我們當然是來抓包的,估摸著真田生日你怎麼也得現身一下,所以特地來圍堵。嘖嘖,真沒想到讓柳說準了,我說要是我們沒出現,你還真打算這麼偷偷摸摸的塞個生日禮物,然後立刻開溜麼?”
我一開始還真是這麼打算的。淺淺有些心虛的揮開仁王的手,很不厚道的直接讓跡部背黑鍋,“我這不也是沒辦法麼!跡部大爺網球部的事情又多又麻煩,一天下來累的我半死不活,就這早上過來還是好不容易請的假。我也不容易啊...喂,柳,你乾什麼?”
“我打電話問問跡部,”柳蓮二一邊掏出手機撥號,一邊頭也不抬的說:“冰帝網球部什麼時候這麼多活了?淺淺你就是太心好了,說不準被冰帝欺負了也不知道,還是我們一立海大的名義和他們交涉一下比較好。”
“要不,”仁王斜著眼睛瞄了眼淺淺,笑嘻嘻的接口,“叫真田來打也行,再或者找幸村好了。”
“我錯了我錯了,”淺淺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我不該不和你們聯係,不該這麼久都不去看幸村。真田過生日我不該這麼偷偷塞了生日禮物就走,怎麼也要拉著你們出去大鬨一場以示慶祝....”
“噗哩,看來還是部長和副部長的麵子好用啊,這錯認的多乾淨利落。”仁王噗的一下笑出聲來,“不過說起來,你好歹也是我們立海大和皇帝真田、神之子幸村並肩的女帝切原啊,一聽另兩人的名頭就被嚇成這樣怎麼行?”
“算我求你,彆再提這見鬼的名頭了行不行?!”淺淺滿頭黑線,“柳,你們特地攔住我,不會是打算翹課幫真田慶祝生日吧?跡部那邊我就不說了,真田不會揍人麼?其他人呢?”
“當然不會,我可不想被真田揍。”柳蓮二難得的彎了彎唇角,“我和仁王隻是路過來看看,至於其他人,除了迷糊的赤也,大概都正在上學的路上,要我通知他們速來嗎?”
路過...淺淺一噎,急忙擺手,“還是不用了,你們馬上就要晨訓了吧?冰帝還有一堆事,我也要回去了。”說著,打開真田的鞋櫃將之前塞進去的生日禮物拽了出來,“這個生日禮物就拜托你們轉交了,萬分感激。”
“好吧,”柳蓮二接過禮物點頭,“我和仁王也要去訓練了,回見。”
不是應該硬拖著我去見一見過生日的正主,順便聽訓麼?淺淺眨眼,一時不知道是不是該為自己不用見到真田而慶幸,滿腹狐疑的走了幾步,又覺忐忑不安的回頭問:“你們真這麼容易就放行麼,我可真走了啊?”
仁王拉著柳蓮二轉身就走,然後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絕對有鬼!淺淺挑眉,望著兩人的背影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