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掛斷真田的電話,淺淺歎了口氣,一邊想象著此刻真田的臉色,一邊擦冷汗,“這就叫不成功便成仁,如果不能順利被立海大發留級令,我就真要死定了最新章節。一想到前幾天給真田說要退學時,那家夥那種都能從電話那頭傳過來的揍人**,我就渾身發沭啊!”
“真虧你為了不連累他們涉險,居然想出這種餿主意呢。”服部在一旁鄙視的哼哼,“這世上有誰會因為這種事,去做萬年國中生啊?啊,除了工藤之外,那家夥是萬年小學生。”
噗地一聲,某人頓時被可樂嗆得半死,“服部,你這混蛋!彆事事都往我身上扯,虧我為了接你,還特地請了一天病假。”
淺淺剛低頭悶笑了兩聲,柯南的矛頭唰的指了過來,“還有你,趕緊收拾東西回你的神奈川!什麼叫‘認識到自己的不足,要跟著毛利師傅輟學修習偵探技巧’啊,你到真能說得出口!”
“這不是被逼的嗎?”淺淺翻了個白眼,“說起來都是赤井的錯,什麼理由也沒有,突然就把我從公寓裡趕出來,害我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我算了算,隻要再過一周,我在立海大缺席的次數就夠得上被留級了,到時候直接辦理這學期的修學手續,順理成章。”
“我看你是和立海大那群家夥不歡而散,找借口想避開人家吧?”柯南吊著死魚眼斜了淺淺一眼,“你就做夢吧!說不準等你一會回到毛利偵探事務所,就能看見你嘴裡那個恐怖的真田風紀委員正等著逮你呢。”
“囉嗦,你這個烏鴉嘴!”淺淺不禁無語,“我這也是沒辦法啊,這樣一拖,等到明年的時候,咱這事怎麼著也該結束了吧?”
“你當是等著蓋房子呢。”柯南懶洋洋的一手撐著下巴,拄在桌麵上一邊喝著飲料一邊說,“不過也是,不管怎麼樣,都該有個結果了。”
“等等,我怎麼聽你倆說話不對味啊?”服部看了看兩人,壓低身子小聲問,“對了,那個本堂的事最後查的怎麼樣了?工藤,上次聽你在電話裡說什麼pany?不會真是我們所說的那個pany吧?”
淺淺和柯南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歎氣點頭,“啊,就是那個pany沒錯。”
服部‘果然如此’般的跟著歎了口氣,“可是,如果這是真的,那就麻煩了呀。依我看,你們兩個還是暫時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如果是你,會怎麼做?”柯南頓了頓,忽然打斷服部的話,“如果是你,會那樣做嗎?”
“如果是我的話,不管是誰都要追查...”服部慷慨激昂的說了半句,忽然想起自己的初衷,連忙乾笑了幾聲,接著勸道:“不對,不對。啊哈哈,是我的話,應該....”
淺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白馬那家夥說的真沒錯,服部你就是一熱血的白癡!”
“彆在我麵前提起那個家夥!”服部頓時炸毛,“我這才是偵探的本質,呐,工藤?”
“我和你是同類,服部。”柯南像是沒聽到兩人的掐架,不為所動的緩緩說道,“儘可能的深入調查,直到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為止!”
“啊哈哈,還真拿你沒辦法。”服部摸著後腦勺笑了兩聲,眨著眼睛轉向淺淺,“不用問,你大概也是我的同類吧?”
“絕對不是。”淺淺乾脆否定,一本正經的說,“所謂好奇心那種東西,我的早都已經死光死絕了。我要滿足的,應該是複仇心才對。”
“說了半天還不是和我們一樣,要追查到底嗎?”服部黑線,“嘛,早就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總之你們倆,小心點啊!”
“話說回來,服部,你還沒說你來東京乾什麼呢?”柯南啜了口可樂,忽然疑惑的問:“不會是又有案件需要我們幫忙?”
“不是不是,隻是替老媽參加一個老同學的第二次婚禮。順便,很久沒見你們倆,來探望一下。”
“那探望完了,你可以回了吧。”柯南說著看了眼天色,“已經到吃晚飯的時間了,蘭應該做好了飯正等著呢。家裡已經多了個吃白飯的了,沒餘地再留宿第二個。”
“誰是吃白飯的?我昨天不是還幫忙照顧喝醉酒的毛利大叔了嗎?”淺淺一邊抗議,一邊示意服部看西斜的太陽,“服部你跑快點的話,還能趕上最後一趟新乾線。那麼,再見不送。”
“你們這兩個家夥,過河拆橋嗎?”服部一把揪住兩人,等三個人最後拉拉扯扯的回到毛利小五郎家時,天都已經黑了。
一邊為會不會一進門就看到真田的黑臉而忐忑,一邊遲遲疑疑的推開門,然後下一秒就直接被客廳裡無比僵硬的氣氛定在門口。看著沙發上正經端坐的切原夫婦,還有一臉公式化的笑容的妃英理,淺淺頓時冷汗直降,和同樣發僵的柯南、服部麵麵相覷。
揉了揉眼睛,再次確定自己沒看錯人之後,淺淺心虛不已的上前問道,“切原叔叔、阿姨,你們怎麼了來了?”
“聽說小五郎為了教導學生,居然讓人家休學留宿,我當然要來看看。”蘭的母親,妃英理貌似很和藹的解釋,“再怎麼說,讓父母如此擔心,也不是一個名偵探該做的事吧?”
淺淺聽的冷汗更甚,一時無言以對。倒是切原純子笑著站起來,有意無意的擋在淺淺前麵,“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怎麼能打擾毛利先生這麼久呢?”
切原正雄點了點頭,跟著站起來禮貌的告辭,“妃律師,今天真是謝謝你帶我來毛利偵探事務所了。很抱歉,打擾了這麼久,時間不早了,我們這就告辭。”
“不客氣,作為同行,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妃英理一邊說,一邊很優雅的笑著挽留,“不過,真的不用吃了晚飯再回去嗎?難得我和蘭一起準備了豐盛的晚餐,要不是你們,我還不知道有名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平時居然是靠啤酒度日的呢。”
淺淺小心翼翼的瞄了妃英理一眼,仿佛在她背後看到了一團不明黑氣。恰好,小蘭一臉尷尬的端著一碗看不出原材料的東西從廚房出來,淺淺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頓時開始臉色發青。不動聲色的和柯南、服部對視了一眼,三人同時瞅了瞅臉色蒼白,縮在沙發裡當烏龜的毛利小五郎,有誌一同的往後縮了縮,然後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啊,對了。我想起還有件事沒處理,那我就先走了。”瞥了眼氣場無比強大的妃英理,服部奸詐的搶先說,“不能一起吃飯,真是抱歉了啊。那麼再見了,各位。淺淺,還有工...柯南小子,記得聯係哦。”
淺淺和柯南一左一右無限鄙視的斜視過去,服部恍若未覺,一溜煙就消失了蹤跡。淺淺咋了咋舌,見切原正雄告辭完要走,立刻明智的跟上。臨出門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毫無意外的接到柯南鄙視的白眼。
沉默的坐在切原正雄的車子裡,手幾乎被切原純子緊緊抓了一路,淺淺想掙脫又不敢,直到回到家才得到解放。切原赤也見到自己,挑著眉毛冷笑幾聲後上樓去了,隻剩下淺淺頂著切原夫婦詢問的視線,如坐針氈。
“淺淺,為什麼會想要休學呢?是因為家裡住的不舒服嗎?”切原純子走過來,很親切的揉了揉淺淺的頭,問:“或者是,我們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如果不是赤也的學長和我們說起,你還真打算就這樣放棄學業嗎?”
赤也的學長?淺淺一呆,繼而咬牙切齒!算你們狠,居然想出告家長這招,不管誰出的主意,我詛咒你們今晚上統統失眠!一邊暗咒連連,一邊向切原夫婦道歉,“真是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以後不會再說休學之類的話了,請原諒。”
“用不著這麼拘謹,坐下來說吧。”切原正雄指了指沙發,“淺淺,你和赤也不一樣,不像是會說出這種任性話的孩子。我一直忙著工作的事,忽略了你,抱歉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就像一家人一樣聊聊。有什麼問題,不妨和我們說說,就算我們幫不上忙,以我們的人生閱曆來講,也能給你提點意見的,不是嗎?”
淺淺猛地抬頭,望著正溫和看著自己的切原夫婦,心底一陣暖暖的發澀。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貪戀呐,有什麼直衝眼眶,淺淺抿緊了唇,索性直接撲進切原純子懷裡,感受著切原純子手掌輕拍在後背的柔和力道,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也正好避開了這場談心。
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著熟悉的少女房間,真有一種時光倒流的錯覺。淺淺愣了好一會才翻身爬了起來,剛打開房間門就看見堵在門口的切原赤也,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乾什麼,怕我跑了?”
“少廢話!”切原赤也揚了揚下巴,“趕快去洗漱,副部長還等著呢,練習遲到又會□練。”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淺淺頓時無語,瞄著臉色不善的赤也,最後還是乖乖的走向洗漱間。整個早上像被趕鴨子一樣催促著,直到被切原赤也拽著往學校飛奔的時候,淺淺終於忍無可忍的說:“我又不用參加你們網球部的早訓,你老拽著我乾什麼?”
切原赤也哼了一聲,一言不發的拽著人直奔校門口。等終於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淺淺隻剩下掐著腰直喘氣的份了。視線掃過校門口等著的熟悉身影,忍不住仰天深吸了口氣,一邊應付著學弟學妹們的問候,一邊慢吞吞的挪過去,“好吧,如你們所願,我來了全文。”
“你還說!”藤本飛撲過來,一把將人抱了個滿懷,“乾什麼好好的突然說要休學啊,嚇死我了。”
“啊哈哈,其實是因為毛利大叔那裡有案件需要幫忙啦。”淺淺心虛的打哈哈,“我隻是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真的。”
“喲,居然學會撒謊了。”仁王斜靠在校門口,一邊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小辮子,一邊毫不猶豫的拆台,“要不是部長和柳棋高一著,你這家夥肯定就等著攢夠缺席次數,先斬後奏的休學了吧?”
淺淺嘴角一抽,黑線的瞄了眼左右,雙手合掌一邊認錯,一邊以目示意,“我錯了,我真錯了!我說我們能不能進去再說,這兒好像已經被圍觀了。”
仁王看了看四周,似乎也覺得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這才終於站直了身體,“嘛,話就留到午飯聚餐的時候再說吧。真田他們還等著呢,誒呀,終於望眼欲穿的見到你本人,我也就好回去交差了。”
我說怎麼沒見到其他人呢,原來是推薦你當代表了!淺淺無語至極的猛點頭,拉著藤本美保就往學校裡走。
“淺淺!”身後再次傳來仁王的聲音,淺淺疑惑的回頭,正好看見仁王笑嘻嘻的聳了聳肩,說道:“歡迎回來,歡迎回到立海大!”
淺淺一怔,繼而揚起笑容淡淡的回道:“啊,我回來了。”
一上午的課程似乎過得意外的快,淺淺盯著手裡的物理課本,那刹那又好像回到自己剛來立海大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左邊看了看,同桌的真田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可惜,似乎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已經變得不同,淺淺有些悵然的轉頭,然後正對上藏躲在書本後朝自己做鬼臉的丸井文太。
這才恍然記起,原來從來到立海大後,已經升了一級,也重新分了班。現在自己也算是國三的學生了呢,而那些網球部的家夥,除了桑原和柳生,其餘居然都湊在一個班裡了。似乎開學典禮那天還發生了件不得了的事吧,隻是過得太久,自己都快忘了。想到這裡,淺淺忽然一愣,自己去冰帝充其量隻有一個月多一點,怎麼會有這種時間過了很久的錯覺?
午休的鈴聲突然響起的時候,淺淺還在發愣。直到丸井眯著眼睛在眼前猛揮手時,才一下子回過神來。
“發什麼愣呢?淺淺,怎麼感覺你回來之後就奇奇怪怪的?”
“有嗎?”淺淺眨眼,“大概是昨晚沒睡好吧?”
“挨罵了?”丸井眼睛亮亮的湊了過來,“部長這招還真狠,居然告家長?怎樣怎樣,被罵的慘嗎?”
淺淺頓時哭笑不得,“我說你真的是在同情我嗎?一邊失望去吧,我不僅沒挨罵,反而還吃了頓好的呢。”說著打開自己的便當盒,“瞧瞧,都是昨晚剩下的,全是大餐哦。”
丸井一看,頓時口水直流,利落的把自己的便當往淺淺眼皮子底下一推,“喲西!決定了,淺淺,我們互換便當!”
淺淺不由失笑,直接把自己的便當推了過去。丸井頓時樂的一蹦三尺高,隨手將兩份便當一抱,然後叫嚷著聚餐衝出了教室。藤本在後麵戳了戳淺淺的手臂,暗示的看了眼真田,然後拽著淺淺也追了出去。
“淺淺,真的沒事吧?”藤本一邊挽著淺淺的手臂,一邊小小聲的說,“我怎麼感覺氣氛好像很僵呢?”
“不是感覺,是確實!”淺淺歎氣,“還是單純的小動物好啊,什麼都感覺不到。”
“那天我們走了,你和幸村、真田和柳他們三個說了什麼?”藤本眨了眨眼睛,有點好奇的問:“好像從那天開始,氣壓就有點低呢。”
淺淺腳步一滯,藤本卻沒有覺察,自顧自的說著,“對了,我爸爸說他最近就會抽出時間給你做一個詳細的訪問,看起來蠻重視的樣子。居然說采訪你的事情關係到我們的生計,我還從來沒見過爸爸這個樣子呢。”
“哈。”淺淺意興闌珊的看了藤本一眼,腦海裡閃出藤本父親的形象,不自覺的皺了下眉,“不是吧?這幾天的話....”
“淺淺有事嗎?沒關係,我回去和爸爸說,叫他推遲幾天好了。啊,對了,淺淺今天剛到校還不知道吧?幸村的手術日程定下來了,就在這周末。”
淺淺徹底止住了腳步,“這周末?這麼快?”
“醫院說最好不要再拖了,所以幸村才下定決心的。”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柳蓮二無聲無息的捧著筆記本出現在兩人左側,“遺憾的是,那天正好是我們的決賽!”
“那就是說,”淺淺一愣,“幸村手術你們不能陪著他嗎?”
“理論上是這樣,”柳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淺淺右手邊,托著下巴沉吟了幾秒才接著說,“不過,手術時間是下午兩點,不論遇上哪個學校,我們都有把握能在之前結束比賽,及時趕到醫院才對。”
“切,冰帝既然敗給了青學。”切原赤也很囂張的出場,“那關東大賽的決賽就應該是我們王者立海大和青學了吧?放心好了,要是前輩們不行的話,就讓我這個王牌把青學的腳步阻止在單打三好了!”
“赤也你這小子說什麼呢?你還是先操心我們目前的對手,不動峰好了!聽說他們的部長,叫橘什麼的,曾經還挺有名的呢。”丸井從後麵撲過來,猛地勾住赤也的脖子使勁搖晃,直到聽到赤也討饒才心滿意足的收手,轉頭對淺淺說:“不過淺淺完全不用擔心,就算不動峰是這次關東大賽裡的黑馬,但對上我們立海大,就算沒有赤也,他們也還是不夠瞧啦。青學也一樣,我們一定能趕上部長的手術啦。是吧,j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