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淺淺你出事的時候,”幸村遲疑了一下,這才接著說:“是和藤本父親在同一輛車上全文。凶手看到了你,卻以為你死了,可是新聞報道上隻提到了藤本父親一個人。所以這個時候,大概凶手正在全力追查你的下落,會殺人滅口也說不一定。而淺淺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能露麵,一旦被熟悉的人看到你這副模樣,肯定會有兩者相關的猜測。如果被凶手發現,或者更嚴重點,被那個組織得知消息,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藤本同學秘密接受了證人保護計劃,可警方對外卻是以失蹤定案的。她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消失,那整個立海大都知道的,作為和藤本同學關係最好的你,就絕對不能什麼動靜也沒有。所以才找到我,讓我聯絡真田他們,想辦法幫你在學校那邊打掩護。”
“掩護?你們怎麼和學校解釋我這麼久沒來上學的問題?還有美保沒事的消息,絕....”
“學生會和校方溝通了一下,聯絡了大阪的四天寶寺,提出交換置學,現在全校的人都認為淺淺你目前在大阪四天寶寺住校學習。而四天寶寺,據我所知,那邊的校風應該對東京的連環殺人案之類刑事案件不怎麼感興趣才對。”柳蓮二淡淡的解釋道,“再加上我們每個人在學校裡暗中製造影響,大家都怕你傷心過度,全校集體決定先不告訴你藤本美保的事情,等你從四天寶寺回來再說。當然,美保沒事的消息隻有我們這裡的幾個人知道,我已經叫他們每個人都立了毒誓,絕對不能外傳,即使家人也一樣!”
毒誓?!淺淺嘴角一抽,一時都找不到話說,默了好一會才乾巴巴的開口,“全校集體通過?我有這麼好的人緣嗎?”
“我說淺淺,”仁王笑嘻嘻的接了一句,“你可彆小看立海大女帝這個稱號帶來的傳奇力量啊。”
“閉嘴!對了,幸村,白馬...沒和你說我得事吧?”
“嗬嗬,完全沒有啊。”幸村不由苦笑了兩聲,“他隻是告訴我,淺淺所處的世界,和我們這些眼裡隻有網球的家夥完全不同呢。他說,淺淺自己的事,我們要是想知道的話就親自去問好了,你想說的話自然會說。那天...是我迫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說不知道具體原因的話就不會幫忙,白馬君這才帶我來這個天台的。”
“抱歉,”真田突然接上幸村的話開口,“一點忙都幫不上。”
“但是,”柳蓮二淡定的繼續接上,“不站在淺淺身邊和你一起衝鋒陷陣,不代表不能在暗地裡做一些後衛工作。就像文太說的,淺淺你也彆小看我們。”
我哪敢?我出事到現在才多長時間,你就利用學生會的職權搞出這樣的偷天換日之計,我還能說什麼?淺淺默默的吞下手裡被捏的不成樣子的壽司,一言不發。
“就是,我們會注意分寸的。”見淺淺吃完,仁王隨手拿起壽司直接塞進淺淺嘴裡,“你就彆瞎操心了,你什麼都不說,動不動就帶著一身傷回來,我們才更擔心的想要追究事情真相,反而會引火燒身呢。你也彆再打什麼離開不離開的主意,那才更值得懷疑吧?”
“沒錯沒錯,”丸井一個勁點頭,“淺淺你這家夥,哪有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就把我們踹開的,太不仁義了!是吧,Jake?”
“隻要她不從我這裡打光頭的注意,”桑原抬頭瞄了眼淺淺,頓了一下卻說:“我本來就沒什麼意見。”
“我怎麼聽著你們這話那麼彆扭呢?”好不容易才咽下嘴裡的壽司,淺淺喘了口氣才說得出話來,“我說你們真的知道自己都在說什麼嗎?這可不是什麼偵探遊戲,一個不妙,可是會死人的!你們這些家夥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什麼叫做識時務為俊傑嗎?哪有看著麻煩主動往前湊的?”
“彆激動!小心影響到傷口!”仁王一邊拍著淺淺的被幫忙順氣,一邊湊過來小聲說:“那種事情,我們當然知道!放心,我們不會那麼不知深淺的亂幫忙的!都說了隻是負責你的後衛工作,比如像這次一樣在學校裡打圓場、再比如在你需要的時候安慰你一下,絕對不會參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裡麵去的!”
“彆說的那麼輕鬆!”淺淺黑線滿頭,“事情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嘛,如果你們真要像你們說的那樣,不打聽危險的事情,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們能做的,大概就隻有這樣了。”幸村說著忽然頓了頓,“不再打聽淺淺的事情,在明麵上保持距離。這就是我們商量了一番,才發現的最能幫你的方式!”
淺淺沉默,過了幾秒忽然想起什麼,馬上換了個表情,“對了,那是不是代表著,以後我可以隨時翹課,真田你不會因此黑著臉給我來個鐵拳製裁,或者罰我寫檢討了吧?”
真田隻是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丸井在旁邊小小聲嘀咕道:“想的倒美,異想天開!啊,柳生,麻煩你把芥末醬遞給我一下。咦,赤也、柳生你們在乾什麼?喂!柳生,你怎麼了?”
幾個語氣詞一個比一個聽上去嚴重,淺淺不覺皺了皺眉,這才恍然記起好像自從上天台以來,還沒聽到過赤也和柳生的聲音。腦海裡很快閃過很早之前的記憶,淺淺頓了頓問:“赤也和柳生沒事吧?”半天沒聽見回答,立時按耐不住的一把掀開眼罩,一眼就看見渾身僵直的坐在正對麵的柳生,還有緊挨著柳生臉色發白的赤也,頓時一驚,“抱歉,我忘了,你們害怕死過人的地方。”
“我沒事,”切原赤也吐字不清,目光發呆,“不用管我。”
“開什麼玩笑,”淺淺眯著眼睛走過去,一下子彎腰湊到了兩人眼前,沒想到動作太猛,頭上的帽子立時飛了出去,“怎麼可...”
大概是淺淺麵帶青腫,隻留著半側長發,另一側還有塊巴掌大的禿瓢形象太過驚悚,淺淺話還沒說完,柳生直接四肢劃地,完全顛覆了平時紳士形象,光速倒退了好幾米之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推了推眼鏡,“不好意思,失禮了。我隻是突然想起,這個天台..好像..幸村說過,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