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橘杏驚呼出聲,“你怎麼知道的?”
“你剛才說‘之前一直對切原君有些偏見’,不是指明是曾經的事情了麼?而且你稱呼‘切原君’,要是矛盾沒解除,大概也不會這麼客氣吧?”淺淺有些好笑的看著橘杏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卻特地約我出來舊事重提,十有**是因為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不希望赤也的事情讓我有什麼心結,二話不說的拒絕你吧?”
橘杏的臉瞬間紅了起來,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嗬嗬,還真是一目了然的小心思呢。”淺淺忍不住笑出聲來,“說說看吧,到底需要我幫什麼忙?”
“你答應了?!”橘杏一下子興奮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淺淺點了點頭,才終於鬆了口氣,說道:“多謝了,淺淺。其實是我是想請你幫幫我的好友,她一個多月前因為不小心摔到了腿,所以一直在家休養。前幾天我去看望過她,卻發現她的情況卻挺糟糕的。傷勢沒什麼起色不說,精神也特彆的差,臉色蒼白的連嘴唇也沒什麼血色。我問她是怎麼回事,她偷偷哭著告訴我是因為她..母親的虐待她原因。”
淺淺徹底愣住,“喂喂喂,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去找警察麼?我充其量隻是個偵探,對彆人家的家務事幫不上什麼忙啊。”
“就是因為想要報警,我才來拜托淺淺的。我朋友她現在的母親,隻是她父親不久前再婚後帶回來的女人,她的親生母親已經因為絕症在一年前就已經過世了。她和後媽的關係一直不太好,可她父親卻總覺得是女兒無理取鬨,所以總是嗬斥她。”橘杏說著咬了咬唇,一臉祈求的看向淺淺,“我知道這種事情需要報警,隻是我朋友卻沒有什麼切實的證據能證明她受到了虐待,如果報了警卻因為沒有證據而不了了之,不是隻會讓我朋友的處境變得更糟嗎?淺淺的話,隻要能和我去她家看看,就一定能發現什麼證據的吧?到時候,無論是報警還是她父親那裡,都能給我朋友一個交代的。”
沒有切實證據,感情她朋友的母親玩的還是高級的精神虐待麼?再說,這種事情也不能隻相信片麵之詞吧?淺淺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橘杏卻以為淺淺要拒絕,激動的一把抓住了淺淺的手。
“拜托了,淺淺。”橘杏說著,飛快的拎起身邊的網球包翻了翻,不知翻出個什麼就直接塞進了淺淺手裡。之後還似乎擔心不被接受,再一次抓緊了淺淺的手,“我沒什麼錢,就用最寶貴的東西當做委托費,請幫幫我!”
最寶貴的東西是你哥的照片麼?難道你哥的照片很值錢麼?!淺淺嘴角抽搐的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好吧,我跟你去看看,你先鬆開我。”
“啊,對不起。”橘杏瞬間鬆手,然後看著淺淺把橘桔平的照片遞回來,頓時一愣,“你確定不要?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張照片,之前學校裡的同學想出錢買,我都沒舍得賣呢。”
“我要它有什麼用?”淺淺哭笑不得,“難道真的拿回去賣錢麼?真那麼缺錢的話,我們立海大網球部還有一大票優質能源呢,絕對不會比你哥的照片賣的錢少。報酬就算了吧,你朋友的事情能不能幫上忙,還要我真的去了才知道呢。”
“這樣啊,”橘杏想了想,終於收回了照片,“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我先去一下洗手間,麻煩稍等我一下。”說完,似乎害怕再多等一會淺淺就會反悔一樣,直接一溜煙的跑了。
淺淺眼角一抽,淡定的低頭喝飲料。
“我妹妹給你添麻煩了呢,抱歉。”
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淺淺一口飲料馬上就嗆在了嗓子眼裡。滿頭黑線的看過去,馬上看見三個背著網球包、身穿黑色隊服的眼熟麵孔,正是不動峰的橘桔平、伊武深司還有神尾明。
“杏最近一直都在煩惱她那個好朋友的事情,真是多謝你答應她幫忙去看看了。”橘桔平說著,很感激的衝淺淺笑了笑,“杏和你在一起的話,我倒是放心了呢。我們還要去練習,杏就麻煩你了,淺淺。嗯..稱呼你淺淺應該可以吧?”
喂喂,你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躲在附近偷聽的?說起來為什麼網球部的人都有這種聽壁角的嗜好啊?!淺淺額角一陣跳騰,終於忍不住出聲,“我說,你們不會就打算這麼直接走了吧?”
伊武深司碎碎念的不知道在說啥,神尾明倒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淺淺,也不知道再想什麼。倒是橘桔平先是困惑的思考了半秒,而後狡黠的衝著淺淺一笑,“對了,之前好像聽到你說,想替切原君對我說聲對不起。嗬嗬,沒關係呢。”
好吧,當部長的人某種程度上都有種腹黑的潛質。淺淺眼角狠抽了幾下,眼睜睜的目送著三人離開。真後悔當時怎麼沒收下那張照片,至少剛才還能拿來敲詐敲詐。一邊怨念一邊忿忿的繼續低頭喝飲料,直到橘杏回來,兩人走出甜品店,淺淺這才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橘杏,你有一個好哥哥。”
“那當然,我哥哥自然是很好的。”橘杏讚同的點頭,然後又加了一句,“其實切原赤也也有一個好姐姐。”
“...你這話還是彆再說了,如果被赤也聽見,小心他跟你炸毛。”淺淺頓時汗顏,隨意找了個話題,“合宿已經結束了,應該很快就會和什麼美國隊比賽了吧?”
“嗯,不過具體的安排還沒下來。”橘杏大概也覺得一路上太沉悶了不好,於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次的選拔,青學的越前龍馬竟然沒被選上呢。哥哥曾說他是最值得期待的新星,沒被選上太可惜了。可我覺得如果我哥也參加了合宿的話,肯定也會被選上的。”
淺淺腳步一頓,“龍馬落選了?”
“嗯,淺淺和越前君關係很好麼?”橘杏有些吃驚的問了一句,又忽然咦了一聲,指著馬路對麵說:“那不是青學的越前龍馬麼,真巧。”
淺淺轉頭看去,然後在心底感歎了句這個世界真小。剛想打聲招呼,卻發現龍馬沉著張臉,直衝對麵高高台階之上的街頭網球場。沒一會,又有兩個熟人也急匆匆追上去,目的地同樣是那個街頭網球場。
“是青學的手塚部長和河村前輩麼?”橘杏疑惑的點了點下巴,“發生什麼事了?”
淺淺眯了眯眼睛,拉著橘杏也趕了過去,“走,我們去看看。”
剛踏上最後一層台階,就先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緊跟著就看見越前龍馬捂著半邊臉跌坐在地。身邊的橘杏不由捂嘴驚呼了一聲,淺淺也驚愕不已的看向打人的手還沒收回去的手塚國光,腦子一時有點懵。
難道是我在醫院呆的時間太久了,所以跟社會脫節了?手塚不是在德國修養的嗎,怎麼突然回來了不說,還學會打人了?淺淺瞠目結舌的掃了一圈,發現除了站在球網另一端,明顯不是一個陣營的兩個人外,餘下的兩個人居然都是熟麵孔,亞久津仁和壇太一。隻是他們似乎也被突然出手的手塚驚住了,像被按了暫停鍵一般,目瞪口呆的杵在一旁。
直到手塚突然開口,語氣冷冽,不容抗拒,“我再說一遍,越前。回去!”
河村隆馬上上前扶起越前龍馬,勸道:“還是先回家吧,越前。”
淺淺和橘杏對眼前的狀況一無所知,隻能站在最外圍的地方靜靜的旁觀。隻是看著越前低垂著腦袋的樣子,淺淺忍不住皺緊了眉,似乎認識這麼久,還幾乎沒見過那孩子這般狼狽的時候呢。這樣想著,腳下不自覺的就向越前走去,可沒等淺淺做什麼,球網對麵一個和越前差不多年紀的金發男生突然喊了起來,“喂!越前龍馬,給我等一下!彆想逃!”
越前回頭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終於發現淺淺的存在,遲疑了一下很快走了過來,“淺淺姐姐,你怎麼會在這?”
似乎越前挨打的原因在那個金發男生身上?淺淺眯了下眼睛,“我正好路過。”說罷,指了指隔著球網叫嚷的男生,“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