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坐下,讓助手倒了一杯咖啡:
“彆忘了我這次是去瑞士日內瓦參加世衛組織會議的,現場有華國工作人員在分發資料,幾乎是每個參會者人手一份。”
安東尼教授顯然心中充滿了疑問:
“他們為什麼不去投稿?攻克肺結核疾病可是有劃時代意義的重大醫學突破,他們不是應該給《柳葉刀》、給《新英格蘭雜誌》等等期刊投稿的嗎?是不敢投,還是什麼原因?”
西奧多教授解釋道:
“當時我也問了華國同行這個問題,他們的回答是目前他們國家正被西方政府封鎖,他們的論文肯定不會被西方醫學界認同,稿子也會石沉大海。
但他們又害怕錯過這個時間,萬一被其他國家的醫療團隊搶先公布攻克了肺結核,所以他們隻能采用這種無奈的辦法,通過國家新聞媒體向全世界公布這些論文。”
卡蘿爾微微點頭,表示認同這個理由。
“華國方麵的顧忌還是有道理的,如果我是編審,可能我也會帶有偏見,然後都不願意拆開華國信封,直接扔垃圾桶去了。”
安東尼教授又開始扯頭發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要說是英格蘭、法蘭西、西德、意太利的醫療團隊攻克了肺結核我還信,怎麼偏偏是華國?
這是一個落後愚昧未開化的野蠻人世界,像原始落部一樣連基本的醫療服務都不能提供,他們怎麼可能攻克醫學金字塔尖的一個世紀難題?”
很明顯,做為白人的安東尼教授抱有非常深的偏見,這也是林三七最擔心的地方,因為白人至上在整個五六十年代非常盛行。
至於黑人運動要70年代才到高峰,然後獲得了極大的特權,直到零元購到來到達巔峰。
至於黃種人在米國一直是受欺負的對象,不要說意識形態不一樣的華國人,就連米國的狗崽子曰本人一樣是被欺負。
惟一牛逼的是南韓,洛杉磯一場“屋頂上的南韓人”,打出了棒子們的赫赫威名,不再被其他種族輕視。
如林三七之前預料那樣,他如果敢把稿子投給國際各大醫學期刊,那些白人編輯一個未必相信,能不能送到主編手裡都未必,可能早早出現在了垃圾桶。
第二個如果編輯相信了,會壓著這稿子不發,然後自己抄襲,搶先發表論文。
畢竟這可是長在科技樹上最誘人的果子,財帛動人心,誰不想出名得利?抄襲這種醜聞在歐美國家不要太多,強盜的後代怎麼可能突然變成聖人?
到時林三七,或者華國方麵想喊冤都找不到人。
新聞媒體控製在資本家手裡、各大醫院的專家教授也控製在資本家手裡,歐美國家甚至連政權都控製在資本家手裡。
林三七遞上狀子,資本養著的法官完全會來一句: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西奧多教授顯然更理智,更客觀,語調沒變仍然樂嗬嗬反問道:
“所以呀,我事先沒有公布是哪個國家哪個醫療團隊的,而是讓你們先看論文,這樣你們就沒有先入主的壞印象,能公正公平地看待這些論文。
安東尼,你急了,你暴燥了,說明你已經相信了這些論文的真實性和含金量,所以你害怕了,害怕被華國同行超車了,害怕自己一生的心血白費了,對不對?”
安東尼教授沒有回答,仍然拿著中文版的《人苠日報》在發呆,然後他看向報紙上的照片突然靈光一現:
“西奧多,你看這照片,還有布萊克、卡蘿爾、奧斯汀、克利福德,你們都過來看看這照片。這照片上中間的年輕人就是華國肺結核課題組的負責人對吧?”
西奧多教授有些茫然地點點頭:
“是啊,當初我拿到報紙的時候還有點驚訝,再三跟華國外交人員確認過,據說這位年輕醫生今年隻有20多歲,實在是讓人驚訝。”
安東尼教授卻是擺擺手:
“我不是感慨這位負責人的年齡,人家伊麗莎白二世20多歲都登基做女皇了,卡蘿爾、奧斯汀不也隻有30歲,所以年齡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