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隻是, 聽到了一個和妹妹名字很像的名字……”花楹抬頭, 見白樞的眼底滿是對她的擔憂,困擾了她許久的心事, 慢慢打開了一道口子,從心底流露出來。
“妹妹?是盈花嗎?”白樞沒有想到這一層關係,可如果她們是姐妹的話,為什麼一個會在千葉神社, 另外一個由源家送來京都神社呢?
“那位巫女大人應該不是……我妹妹的名字和我剛好相反,叫楹花,都是取自花朵盛開滿芳菲的意思。”
——
坐落於山野的院子, 庭院裡被主人們栽種了許許多多的花苗。
女主人帶著兩個孩子照顧著庭院裡的花苗,時不時會有微風吹拂過來, 引得蔥綠色的花苗顫動著。
“母親, 這些花怎麼都和草一樣?一點也不像您說的美麗燦爛。”用紅繩紮著兩根小辮子的孩子抬頭詢問她。
“因為這些都是花苗呀, 花楹不要著急, 等到春日的時候, 它們都會開花的。”女主人溫柔的摸摸孩子們的頭。
“母親母親,我和姐姐的名字,是不是就是花朵盛開的意思?”另外一名孩子期待的問。
“是的呢。”女主人溫柔的與兩個孩子說著,“希望你們可以像盛開的花那樣,美麗又燦爛。”
“母親,今天可以做草餅嗎?我們好久都沒有做草餅了。”小花楹拉著母親的衣袖詢問。
“當然可以,花楹去幫忙洗材料,楹花來捏模子。”
“母親, 今天還可以教我們編製鈴鐺手環嗎?動一下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那我就知道是姐姐從我身後來了。”小楹花眼巴巴的問。
“都可以,等做完草餅就做鈴鐺手環噢。”
小小的庭院每天都充滿著歡聲笑語,山野間沒有太多的人煙,但是在母親和父親的嗬護下,兩個孩子幸福快樂的長大。
如果沒有發生那一件事情,想來她們也會像溫柔的母親所期許一般長大。
一天,穿著華貴衣袍的人敲響了院落的門,跑去給他開門的母親,臉上忽然沒了笑容。
“你們家還有兩個女孩吧,本家正缺少合適的女孩培養成巫女。”那名穿著華貴衣袍的人說著。
“我們家的孩子根本沒有靈力的,是無法成為巫女的。”母親臉色蒼白,搖頭拒絕那名來客。
身份高貴的客人揚著下巴,眼中帶上輕蔑,“我們要的是女孩,有沒有靈力也要檢查,而你們,正好是主家的分支,為主家效力不是應該的嗎?”
聽到吵鬨聲的父親從屋子出來,將母親護在身後,與那名客人繼續爭執。
花楹和楹花躲在屋子裡,透過木窗小心翼翼的看著門口的吵鬨。最後那名客人不甘的離開了,目光卻十分的不善。
“我們搬家吧,這個地方可能不太安全了。”父親嚴肅的說著。
那時春風吹著滿庭院的鮮花,搖曳生姿。這間他們住了許久的院子,不得不離開。
“父親,為什麼我們要離開這裡?是因為那名客人的緣故嗎?”花楹擔心的詢問。
父親歎息了一口氣,看著花楹的眼睛安撫的說道,“花楹彆擔心,就當是我們一家人去彆處遊玩。帶你們看看其他地方的風景,不也是很好嗎?”
“是啊,你們兩個不也很想去看北海那邊繁盛的櫻花嗎?”母親也跟著安慰兩個孩子。
就在一家人收拾好東西準備第二天就離開的時候,噩夢發生了。
那天夜裡,花楹第一次做了噩夢,夢見他們被妖怪包圍,妖怪踩碎了庭院裡盛放的花。
夢裡的她十分害怕,想要躲避這一場災難,要逃到哪裡去呢?要去哪裡呢?
等等,為什麼隻有她跑出來了?
妹妹和父母還在院子裡,她要回去!
等她產生這個念頭後,便從夢裡驚醒,可眼前的地方離家已經有很遠的距離。於是花楹拚命的往家的方向跑,噩夢裡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她,她隻希望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
花楹好不容易跑回去後,院子外的大門是打開的。被母親妹妹還有她親手栽種的花朵,全部都被踩碎了,凋零的花瓣陷入泥土裡,空氣充滿著濃鬱的血腥味。
那個噩夢,竟然是真實發生的!
母親和父親被妖怪殺害了,妹妹的屍體不知所蹤。
——
“我那個時候,拚命的去找妹妹的下落。附近的人家離我們家隔得很遠,我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有人說:妖怪最喜歡吃小孩子,說不定你的妹妹已經被妖怪吃掉了。”
花楹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裡的淚水已經打濕了整張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