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那就都留下吧!”朱雲深冷哼一聲。
但沒人搭理他,齊展等人依舊平靜,絲毫不見剛剛的麵紅耳赤。
朱雲深的臉色當即掛不住了,知道自己答應他們走,已經暴露了什麼。
“之前的急和躁都隻是手段,試探外界到底是什麼情況,對他們又是什麼想法。”李銘若有所思。
離開這裡不是最終目的,最終目的是徹底脫離這次事件。
“老朱,我隻想要句準話,離開這裡之後,不會有人拿這件事攻擊我吧?”齊展繼續道,作為情報部門的最高領導者之一。
他深刻知道這件事的影響,說不定外麵的政敵,現在已經磨刀霍霍。
“朱部長,你也沒有擺脫嫌疑,隻是協助掌控局麵罷了,我們也不與你為難,去問任老。”有人補充。
這些人互相之間也多有矛盾,但這一刻,因為這件事,他們就是政治同盟。
走出這裡之前,必須把這件事解決。
朱雲深臉色陰晴不定,之前的事他已經得罪了不少人,出去後肯定會有不少小麻煩,若是再僵持著,這群人就真把自己隔離在外了。
對方說得很對,自己本質上,也是被懷疑對象之一,彆墅中的各種檢測,他一個也沒漏。
“我這就問,行了吧。”朱雲深看似無奈妥協,走到一旁,迅速聯係藍星最頂層的那幾個人。
他不時點頭,又不時搖頭,臉色變幻,最後神色一肅,結束了通訊。
一雙雙目光彙聚在朱雲深身上,他環視四周,沉聲道:“任老已經保證,各位已經擺脫嫌疑,不可能是刺殺傅宗辰的凶手。”
此言一出,場中的氛圍頓時一鬆,當即有人哈哈笑道:“朱部長,剛剛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莫要怪罪。”
“我還要向各位道歉才是,傅宗辰死後事急從權,有些地方確實得罪了。”朱雲深連聲抱歉。
齊展則高聲道:“各位,任老已經為我們做擔保,若出去之後,有心懷不軌之徒,刻意將我們和傅用辰之死扯上關係。”
“希望各位能站出來,為此事證明。”
“自然如此。”眾人紛紛附和。
一個政治同盟已然成立,當然僅僅是針對這件事,或許離開這裡之後,互相間下死手的仍然會有。
但涉及這件事,必然是政治同盟。
“包括我們不?”齊星忽然問道,指著李銘和羅瑟,在場的年輕人就他們幾個。
他帶著好奇,第一次參與這種事,讓他有種莫名的刺激。
“當然。”他父親很肅然,“包括在場的任何人,乃至保鏢,安保,城衛…”
杜絕就要從根子上,否則指不定會牽出多少人。
李銘臉色古怪,這件事成禁忌了?真有意思。
在場的諸多官員,在藍星政壇上占據了相當重的分量,人脈千絲萬縷。
所以,朱雲深當時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屏蔽信號。
任滄鬆也不敢讓他們出去,一旦出去後再想查這件事,難如登天。
得到想要的東西,眾人自然懶得多待,出了門,登上懸浮車,各自回去。
“你說,到底是誰乾的。”齊星上車前,還和李銘討論這件事,好奇至極。
“外麵找不到彈孔,屋裡也沒有彈孔,伱說子彈哪來的,出奇了嘿。”他帶著疑惑離開。
車上,洛川眉頭緊鎖,似乎也在思考這件事。
“你說,會不會是老師乾的?”他忽然開口。
李銘頓時無語,“師兄,我還沒見過像您這樣往身上攬罪的。”
司機張兆遠不明所以,他隱約能猜到的房子裡出事了,但不知道出了多大的事。
洛川聞言,也不由得尷尬一笑,“我隻是猜測,不過傅宗辰死了,拜疆親王這下有借口插手了。”
傅宗辰死了?張兆遠有一瞬間的失神,心神劇震,
洛川沒避諱司機,這件事本來就捂不了多久。
“但其實還挺爽的。”洛川又笑著說,“傅宗辰還沒風光幾個小時就嗝屁了,哈哈…”
李銘微笑不語。
等他們返回實驗室,老許才鬆了口氣。
按理說他們昨天下午便應該回來,但不僅沒回來,而且就連司機都聯係不上,急得他團團轉,還以為出了意外。
去了趟傅宗辰的彆墅,發現那裡已經被團團包圍,便猜測出了什麼事,各方打聽也沒得到消息。
直到不久前,收到洛川的消息,親眼看到他們兩人歸來,才徹底鬆了口氣。
當知道是因為傅宗辰被殺,所以才把他們留在那裡之後,許平虎一陣呆滯,然後大聲叫好。
洛川和李寧似乎都有心思,沒有多聊,便各自分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中,李銘拿出智能終端,打開黑洞網絡,找到瘸子,發送一行字——“任務已完成”
等了會,沒回複,李銘也沒在意,關閉智能終端,仰麵躺下,忽而無聲地笑了。
六十萬金屬能量,哈哈
………
到半下午,瘸子還沒回,李銘收拾了下,便去了訓練室,已經一天沒鍛煉了,渾身發癢啊。
鍛煉到晚上,剛從訓練室中出來,便看見行色匆匆的許平虎,往實驗室深處而去,似乎很是急躁
的樣子。
“許叔,怎麼了,這麼匆忙。”他叫住對方。
“又出事了。”許平虎左右環視,低聲道:“我聽情報局的老朋友說,昨天夜裡,尤科死了。”
“誰?”李銘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臉色微變:“瑟拉的那個王子?”
怪不得任滄鬆昨天晚上沒回來。
“就是他,昨天夜裡九點左右,就死在瑟拉使館裡,據說上麵都炸了。”許平虎吞咽口水,“先是傅宗辰,然後是尤科,最近不太平,你彆出去了,老實待著吧。”
“我知道了。”李銘點頭,心中同樣驚異,腦海中浮現各種猜測,很快便有了懷疑對象。
找人問了問,在B-4實驗室裡,他找到了正在進行離心操作的陳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