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用回家吃飯了,想怎樣就怎樣,不回家吃飯也不說一聲,阿姨做了這麼多的菜,最後全都倒完了。”
被澤蘭這麼一說,岑衿覺得自己好像是做錯了。但他隻是剛來到這裡,他怎麼知道這些規矩啊。
所以岑衿並沒有很大的感覺。
都說惡魔是冷血無情的,不會有人類般的同理心,岑衿覺得吸血鬼這樣的冷血動物也差不多才對。
澤蘭拉著岑衿自顧自地說一大堆,他不想聽。
“彆管我。”岑衿皺了皺眉。
澤蘭抓著岑衿的手臂的力氣收緊了。
“這一次那些人裡麵,又有幾個是你的男朋友?”話語沒有一絲溫度。
縱使岑衿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也沒想到澤蘭這個表弟這麼討厭自己。
他試圖去掰澤蘭的手指,但這個比自己還要小的人,力氣卻比自己還大。
岑衿感覺被捏住的地方血液都要不流通了。
“放手!”
他拍打著澤蘭的手。
“一個?兩個?三個?”
澤蘭的聲音有點不正常的抖,好像是氣急了,又像是生氣之外的某種激烈的情緒在內心瘋狂叫囂。
“還是全部?”
岑衿被澤蘭這難聽的話叨擾得煩躁極了。
他忍無可忍,抬腿去踹澤蘭,卻被早有準備的澤蘭一把抓住腳踝。
岑衿沒站穩,直接往地上倒去。
還好有地毯,岑衿摔在地上才沒有很痛。
但生理性的淚水還是溢了出來,跟小珍珠似的掛在下睫毛處,就那麼一滴,便可讓看的人頓時氣血上湧。
澤蘭改為雙手按住岑衿的肩膀,騎在他的身上。
岑衿想要起身的動作又被他按了回去,他氣急了抓住澤蘭的手腕,很用力,白色皮膚上都是岑衿掐出來的指印。
“你跟他們出去那麼晚才回來,身上還有這麼濃的酒味,你們去乾什麼了?”
“他們都對你做什麼了?”
“你讓他們碰你了嗎?”
“碰了!行了吧!”岑衿氣得說起了胡話。
他本想著是和澤蘭唱反調的,結果澤蘭的火被他激得更旺。
“碰哪裡了?”
“臉?腰?腿?屁|股?他們有沒有親你?你的嘴長得這麼好看,他們一定很想吃你的小嘴吧?有沒有把舌頭伸進去?有沒有把他們的舌頭放進你的小嘴裡麵亂攪——”
岑衿甩了他一巴掌,聲音響亮得樓下都能聽到。
阿姨也察覺到了,一邊喊著“怎麼了”,一邊上樓。
澤蘭被打的頭都偏了,但他總算冷靜了些。他的黑發淩亂地蓋在臉上,臉頰的紅印子在這樣極端的黑和白下,分出了強烈的界限。
明明被打的是澤蘭,岑衿卻覺得自己火|辣辣的手心更痛。
他被澤蘭嘴裡的這些胡話說惱了,打了一巴掌還不解氣,在澤蘭發愣的時候,又接著甩了第二巴掌。
但這下被澤蘭接住了。
吸血鬼的力氣都很大,這樣的力氣一般都和吸血鬼本人的體型不匹配,反差感極大。
澤蘭的力量還是高岑衿一籌,岑衿的手腕被拽著收不回來,他又想用第二隻手往他的臉上扇去,但又被澤蘭輕鬆地壓製在了身前。
岑衿看見澤蘭的瞳孔正在逐漸由黑轉紅,嘴巴縫隙好像閃過了白。
但這樣的變化沒出現兩秒,又驀地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