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衿捏著衣角,麵對麵地跟他僵持了一會,最後他氣鼓鼓地走出了浴室,還關了浴室燈。
“嗬。”
岑衿都走到衣櫃前了,聽見後者毫不掩飾的嘲笑,他開衣櫃的動作一頓,用了十足的力氣,捏得衣櫃把手都嘎吱嘎吱地響。
岑衿手掌痛,膝蓋也痛,被這個舉止不能用正常人的邏輯去衡量的表弟氣得心臟也痛。
“到底想乾嘛啊……”岑衿喃喃道。
“你走路姿勢很奇怪,而且有血味。”澤蘭走了過來,“膝蓋受傷了?”
岑衿自以為沒有破綻的掩飾,還是被澤蘭看出了端倪。
狗鼻子?這麼靈。
“你的腿怎麼了。”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岑衿頓了頓,“沒......”
“喂!”他突然一聲驚呼,身體一輕,被澤蘭打橫抱了起來。
他下意識環住了澤蘭的脖子,抓著澤蘭的衣領。
“你想勒死我?”澤蘭低聲說。
岑衿又鬆了手,連帶著環在澤蘭脖子上的手臂也拿了下來,身側也不和他緊挨著,與澤蘭的胸口保持著半指的距離。
澤蘭還想說點什麼,但低眸看岑衿氤氳著霧氣的眼睛,還是沒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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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覺得澤蘭是故意的,不然房間裡明明有這麼多位置能坐,澤蘭為什麼偏偏把他放在門口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岑衿剛一被放下,就立馬站了起來。
他身後的衣服全濕了,剛坐下沙發就暈出一大片水痕,很不舒服。
“衣服濕的。”
澤蘭沒說什麼,去衣櫃裡給他拿衣服了。
當澤蘭拿著一套奶黃色的睡衣出來時,岑衿不悅道:“不要這套。”
澤蘭竟沒有和岑衿嗆聲,而是換了一套。
岑衿越發任性,語調中帶著一絲挑釁:
“這個也不要。”
“不好看。”
“我不穿這個。”
甚至看都沒看幾眼,又或是澤蘭還沒拿出來,就被岑衿否決了。
澤蘭動作一頓,扭頭看著站在沙發前的岑衿,冷聲道:
“那就彆穿了。”
“……”
岑衿咬著唇,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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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
澤蘭心裡湧上一股滿足感。
澤蘭很享受這種掌控局麵的快|感,看著岑衿的表情,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讓站在那裡就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翻著衣櫃也不會有什麼異議,像是腳踝上了鐐銬挪不動步子似的,隻能在那裡扯著嗓子懦懦地撒嬌。
站在那裡手抓著衣角不說話,隻是睜著自以為凶狠的眼睛,實則鼻子眼睛哪裡都是紅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澤蘭撫著順滑的睡衣布料,把岑衿想象在自己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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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蘭把一套布料少得可憐的睡衣舉在岑衿麵前,透過衣服的間隙,斜睨著岑衿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的臉。
他輕啟唇齒:“換上。”
岑衿忍了忍,還是拿上衣服,跺著步子去浴室了。
關上浴室門後,澤蘭望著浴室的方向,眼裡逐漸綻出隱秘的紅光。
猶如被獵食者追捕的小兔子一般,進了洞窟後以為就是安全了,嘴裡不停地在嘀嘀咕咕,說著門外的人的壞話。
嫌隻是嘴上說說還不夠,還把氣出到了衣服上。
此時身上那件睡衣的扣子也不解,直接用力地扯鬆領口,然後直接抓著衣擺往上脫。
他的雙臂往上伸展,展現出優美的身軀。從側麵看,他的身體薄得太過了,但胸口又不是乾癟寡淡的。
他蹬掉褲子,兩條又長又直的腿白得晃眼,軟綿的大腿也隨著他的動作抖了抖。
在他彎腰把睡褲提到臟衣簍裡的時候,澤蘭看見了細帶子往下,沒入肉粉色的溝壑。
隻有前麵的一小片布料。
棉質的很貼身,但偏小。也或者這款式原本就是這麼設計的,抬腿的時候,看都遮不住的光景。
澤蘭斂下眼眸,眼睫的陰霾下都是洶湧的浪潮。
他舔了舔長出來的尖牙。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了,卻總是看不膩。
每天每時每刻都有著不同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