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視覺被屏蔽,他能感覺到其他感官變得十分靈敏。
有水滴的聲音,還有老鼠啃骨頭的聲音,還有......人走到地麵上的聲音。
有人來了嗎?
是來帶他出去的嗎?
監獄鐵門被打開了,那個人似乎蹲在了岑衿旁邊。
岑衿撐著地板坐起來,他不知道那人在自己的那個方向,他試著眨了眨眼睛,眼睛睜得很大,但還是什麼也看不見。
他有些生氣地鼓起腮幫子,嘟囔道:“什麼也看不見......”
“對不起,我來晚了。”
是維信。
岑衿伸手,往那個傳來聲音的方向摸了摸。
沒摸到,隻摸到了空氣。
最後還是維信抓住了岑衿的手。
“這裡好冷,我不喜歡待在這裡。”
“要是你不能帶我出去的話,可以給我一件衣服嗎?”
岑衿說話的時候,身體都在忍不住地打顫。
他沒有聽到維信的回答,要不是自己的手被抓著,他還以為維信不在了呢。
岑衿其實還是有些難過的,但他也沒有辦法要求彆人為他做些什麼。
他眼睛放下來,沒有聚焦地看著無儘的黑暗,說:“你的手也不暖,要不你走吧,在這裡呆久了會生病的.......”
他話還沒說話,突然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岑衿什麼都看不見,還嚇了一跳。
“維信......是你嗎?”
“是我。”維信的聲音怪怪的,鼻音很重。
岑衿突然想到了什麼稀奇的,他試著往維信的臉上摸去,“你是不是哭了啊?”
“沒有......”
“這麼大人了還哭鼻子。”
“沒有。”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出去。”
“我可以出去了嗎?”岑衿小心翼翼地問,還有些不敢相信。
“嗯,我說可以就是可以。”
“那就是不可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