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把今天說的,都給我再說一遍,”他耐著性子的哄著人,把人欺負的渾身發軟的時候,抵著她微汗的額頭,粗糲的嗓子帶著磨人的鉤子,讓席杳都找不到北了。
“四哥,”她抗議著。
這個時候欺負她,太過分了。
可她還是不了解周戎有仇必報的性子,在這一點上,尤其的執著。
“乖,再好好的說一遍,”他親著她的臉,幽幽的說:“你要是說漏了一句,晚上你就彆睡了!”
席杳哭了。
這太過分了。
她順口說的,哪裡記得住。
可周戎當時麵無表情,竟然都記住了。
這個人,太腹黑了。
到了自己的地盤,哪怕席杳說的讓人心跳加快,麵紅耳赤,周戎都欣然接受。
而且,很喜歡聽。
席杳覺得,自己好像給周戎打開了什麼古怪的大門,讓他變的奇奇怪怪的。
被折磨了許久,說了自己能形容,能誇讚的所有的話,最後,周戎才放過她。
這個時候,已經大半夜了。
被欺負的很慘的席杳,一點都不想搭理周戎了。
這人,好討厭。
第二天,席杳起不來了。
周戎什麼時候起床的,她都不知道。
她還是被家裡的孩子們吵鬨的聲音給吵醒的。
覺得渾身發軟的她,恍恍惚惚,然後慢慢的想起了昨晚被欺負的情況,立刻咬牙切齒。
“周戎,”她想打人。
知道自己起的遲了,她破罐子破摔的乾脆躺著,沒立刻要起床。
起的太急切了,反倒引人注意。
門“咯吱”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