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惦記,也擔心的,但不能在席杳麵前露怯了。
他要一緊張擔憂,席杳肯定更坐立不安。
大夫說了,席杳不能太過緊張的,所以,他在她麵前,一向穩重。
“說的也是,”席杳信任的點點頭說:“我們家的東西,全權交給的寧王妃,雖然皇上他們知道了,可那麼重視的東西,肯定不敢玩笑的!”
“要是真重視起來,到還好了,”說起這個,周戎一臉嫌棄,“這朝廷有時候辦事,真的讓人不敢苟同,看這暖炕就知道了!”
“那還不是找的人有問題!”席杳為皇上狡辯。
周戎嗤笑說:“找的人是有問題,可要是朝廷一開始就放手,讓當地的官員入手,誰敢貪汙,定斬不饒,這不能禁止所有,多少能有點用,肯定比魏羽江做的要好!”
這一點,席杳是認同的。
魏羽江來這裡,光顧著搞銀子去了。
這暖炕,壓根兒就沒做幾家。
倒是周戎接手之後,裡裡外外的教了幾十個工匠,倒是把暖炕直接就鋪開了。
那些家裡有了暖炕的百姓,笑的是合不攏嘴。
那是酈詠過來說的,有的都到將軍府門口跪謝了。
雖然沒有都完成,但進展喜人……
對百姓來說,你不一定要直接把事情辦好,隻要讓他們看到希望就好。
“也不知道魏家能不能救魏羽江!”她好奇結果。
“救不了!”周戎麵無表情的說。
席杳歪頭看他說:“你怎麼知道的?這京城權勢盤根錯節,有時候,皇上也是不得不退讓的!”
“這一次的事情,事關重大,一個不好,大乾邊關先亂了,這等於是給瑞國跟大元機會,說不定雲北城就保不住了,這事情,哪怕皇上被各種權利鉗製了,也不會應允的……除非他這輩子都不想徹底掌握皇權!”周戎幽幽道。
當上皇上的人,誰不是踏著屍骨去的。
“老國公要是不識趣,真的跟人為難皇上的話,那國公府也要完了!”
最後那句話,讓席杳睜大了雙眼,失聲道:“怎麼可能呢?”
對朝廷的彎彎繞繞,她還是少了點敏銳。
“給魏羽江安排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國公府彆想活一個!”
席杳恍然。
魏羽江做的事情,真的跟叛國沒區彆了。
他可以貪,但選錯了地方。
但凡他選個彆的地方,隻怕事情鬨的再大,皇上也能忍一忍。
唯有這邊,容不得任何人有一絲玩笑。
“他可真慘!”席杳幸災樂禍的說。
周戎讚同道:“慘是真的慘,但不值得同情!”
有那個膽子,就做好被收拾的準備!
“四哥,你現在可真夠冷酷無情,鐵麵無私!”席杳膩歪他,調侃道。
周戎把靠過來衝著自己撒嬌的人扣住,免得她亂動。
“彆亂給我扣罪名,”伸手捏著席杳臉上養出來的軟肉,他為自己辯駁:“魏羽江那是咎由自取!”
“明明就是,要不是我想幫雲家的話,雲家肯定慘,曲家跟蘇家現在不是挺慘的!”人家現在是求助無門,亂了。
這一點,周戎覺得自己必須要解釋一下,免得他媳婦覺得他為了當官,不折手段了。
“大將軍在這邊雖然閒事不管,但事實上,誰家的底細都知道,雲家看著風光,但每一年付出的銀子極多,也是身不由己!而曲家跟蘇家之流,心大還貪,已經不是放過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