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曄淡聲道“以後還喝酒嗎?”
“不喝了。”秦執劍嗚嗚地道“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景墨曄看到他的樣子,十分滿意“以後可長點心吧,什麼都往外說。”
秦執劍伸手拍著腦袋道“我以後肯定長心。”
他拍完看見鳳疏影過來,立即順著牆邊溜走了,景墨曄看著嘴角直抽。
景墨曄發自內心的覺得,論收拾人還是鳳疏影厲害。
正在此時,門房過來道“王爺,宮裡來人了。”
景墨曄唇角邊的笑意瞬間散了個乾淨,他冷聲道“帶過來。”
此時昭元帝派人過府,絕不會有好事。
太監其實也不太願意跑這一趟,他戰戰兢兢地行了個禮“見過楚王殿下。”
景墨曄的淡聲道“什麼事?”
太監忙道“前日南越有使臣進京,明日皇上會在宮裡設宴款待,皇上想請楚王殿下進宮作陪。”
景墨曄是知道南越使臣進京的事,之前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這種事情通常都和他沒有關係。
而南越從本質上來講,和他是有仇的。
原因很簡單,在昭元帝登基之後,對他頗為忌諱,在他十四歲那年,讓他帶兵攻打南越。
當時昭元帝是打算借南越的兵馬將他手裡的雪狼衛消耗乾淨,再趁機把他弄死在戰場上。
最後的結果卻是,他帶著兵馬直接打到南越的國都,差點把南越滅國。
南越的國主嚇得屁滾尿流,急匆匆派人送了封降書,昭元帝立即下旨讓景墨曄班師回國。
這一場戰事,因為戶部沒有撥糧,兵部沒有派其他兵馬,朝廷也沒有對外宣布,知道的人不是特彆多。
昭元帝對外隻宣布景墨曄帶兵屠了南越一城的事,自此,景墨曄的暴戾之名,就在京中傳播開來。
也是經此一事,景墨曄徹底明白,他不管怎麼做,都會麵對昭元帝的打壓。
他想要活著,就隻能想辦法弄死昭元帝。
可是這件事情又談何容易?
這中間他試過很多次都沒有成功,幾番交鋒,反倒讓昭元帝對他十分忌諱,他的處境更加艱難。
他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不可能鬥得過昭元帝,隻能暫時韜光養晦,這幾年便故意做一些事情,由得昭元帝抹黑他。
隻是就算如此,他的日子也依舊過得十分艱難,各種刺殺、投毒、咒術就沒有停過。
正因為昭元帝處心積慮想要殺他,他最初中了那個咒術的時候都沒有往許妃的身上想。
這些年來,昭元帝從不讓他接觸任何朝政之事,打算不能明著殺了他,那就暗中養廢他。
此時昭元帝讓他作陪南越的使臣,事發反常必有妖。
他對太監道“你回去回皇叔,本王明日會帶著本王的未婚妻準時赴宴。”
太監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明日這樣的國宴,王爺帶著女子赴宴,會不會有些不妥?”
景墨曄的眉梢輕挑,懶洋洋地看向太監“哪裡不妥?”
太監看到他這記眼神,嚇得直接跪倒在地,哆嗦著道“奴才會如實稟報給皇上。”
景墨曄隨手摘了片樹葉在指尖把玩,淡聲道“你告訴皇叔,本王喜歡極了他為本王賜婚的未婚妻。”
“本王和她分開哪怕一息,都難受得不行,所以走到哪裡都必須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