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被他折騰出了一身汗,卻又無能為力,根本就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他的這個病症,已經被大夫列入年度最奇怪的病症之中,是真正的怪症。
狼三跟著京兆尹去了驛站,很快就找到了朝露。
隨行的大夫確認,這裡搜到的朝露和抹在那把刀上的朝露一模一樣。
如此一來,就算證據確鑿,哪怕京兆尹想要瞞下這件事情,也變成了不可能。
京兆尹的心情十分複雜,昭元帝交代他辦的事情,他直接辦砸了。
他的心裡一片冰涼,卻又不敢在景墨曄的麵前睜著眼睛說瞎話。
畢竟景墨曄方才就一點麵子都不給他,他怕把景墨曄惹急了,直接抽刀一刀把他給捅了。
京兆尹隻得道“王爺,這件事情雖然有了物證,但是也不能完全證明這事就是南越皇子做的。”
景墨曄早就猜到他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便道“本王還有人證。”
他說完輕拍了一下手,立即就有侍衛綁了一個人過來。
那人京兆尹也認識,是潘仁信帶過來的一個隨從。
隻是此時那個隨從略有些慘,他的頭發被燒了,身上還有被雷劈過的焦黑痕跡。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潘仁信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隻覺得頭皮發麻。
景墨曄淡聲道“這人便是那天本王活捉的殺手。”
京兆尹強行擠出一抹笑道“王爺之前抓到了凶手,怎麼沒有通知下官?”
景墨曄皮笑肉不笑地道“通知
你?通知你來殺人滅口嗎?”
京兆尹“……”
景墨曄的話如同一記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
他們自己心裡對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心知肚明,此時隻是撕破了臉而已。
京兆尹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麼都多餘的。
他也算是官場裡的老油條了,卻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景墨曄對那隨從道“你自己來告訴京兆尹大人,你是何人,那日為何要刺殺本王?”
那隨從哆哆嗦嗦地道“我是南越人,那一日我是奉我家大皇子之命來刺殺楚王。”
“我家大皇子說了,楚王該死,不能讓他再活在這個世上。”
京兆尹“……”
他知道潘仁信派出來的殺手,必定對潘仁信是十分忠心的。
他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知道景墨曄對那隨從說了什麼。
如今,人證物證俱全,就算京兆尹想要徇私,這私也沒法往下徇了。
他隻得道“此事事實我朝和南越的邦交,下官會呈報給皇上,請他定奪。”
景墨曄的唇角微微上揚“好啊。”
京兆尹暗暗鬆了一口氣,想將這案子壓下來。
沒想到景墨曄對那個隨從道“你把你方才說的話,對所有人再說一遍。”
那隨從哆嗦著便又大聲說了一遍。
京兆尹“……”
他想壓下這件事情也壓不下來了。
他忍不住道“王爺,此事重大,還是先稟過皇上再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