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開會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可平時的溫栩之是平易近人,又好接觸的。
顧寒宴曾經私下聽過不少員工對溫栩之的評價。
都是說溫栩之雖然在工作上對他們很嚴厲,可私下卻是一個十分溫柔的人。
她會注意到加班的同事麵色疲憊,主動分擔他們的工作,也會在女同事生理期的時候,給她點上一杯溫熱的紅糖水。
更彆提溫栩之對顧寒宴到底有多無微不至。
溫栩之的工作說是總秘書,可其實更像是及多種職位於一體,尤其是作為顧寒宴的私人秘書,不管是日常安排還是工作起居,溫栩之全都可以打理的井井有條。
甚至有些時候顧寒宴早晨的領帶都是溫栩之來係,上班的衣服也是溫栩之給他配好。
可以說除了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溫栩之幾乎做了顧太太需要做的一切。
如今回想起來,顧寒宴心頭自然有一種隱隱的痛感,就像是有一把已經生鏽的刀子在切割心臟一角。
刀子很鈍,一下不會出血,於是反複摩擦。
一直到皮開肉綻,心臟就像是被一隻大手揪著。
顧寒宴麵色一白,匆匆開口:“不好意思,現在忽然覺得不舒服,我去休息會兒。”
“你們接著聊,晚點我再來找合作商們洽談。”
即便麵色蒼白,可顧寒宴說話依然不疾不徐。
他從容不迫地將所有事情安排好,這才朝著角落走去,打算坐著休息一會兒。
趙老板對著顧寒宴點點頭,視線自然而然落在林染身上,聲音也明顯變得諷刺:“顧總既然已經離開了,那想必林小姐也要走了吧?”
林染被刺的無力反駁,一陣恥辱的感覺湧上心頭。
但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是勉強鎮定一笑:“顧總竟然不舒服,我作為秘書當然要陪在他身邊,所以抱歉。”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再和趙老板請教。”
說完後,林染轉身離開,小步跟上顧寒宴,陪在他身邊噓寒問暖。
看著她的側臉,趙老板嗤笑一聲:“蠢的這麼明顯的女人,我見過很多個。林染就是讓我最討厭的一個。”
一旁的唐文修因為林染的話也很討厭她,但相比之下更好奇趙老板為什麼對她有意見。
趙老板言簡意賅的將自己去顧氏開會那天,林染直接哭著離開會議室的事說了一遍。
唐文修愕然。
轉眼間,溫栩之和林盛明已經到了跟前。
“趙老板……唐助。”
溫栩之笑盈盈對他們打招呼,顯然不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
卻見到趙老板和唐文修的臉色都不算自然,還以為是自己打擾他們了:“不好意思,你們是在談什麼事嗎?那我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