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咱倆今兒這活乾的爽快,主動找茬打一架,就能得到兩萬塊,還特麼搶了幾千塊,爽,真爽,下回再有這麼好的活,你可彆忘了兄弟啊。”胡德友,是這處廢舊機動車殺車場的物資管理員,平時裡吊兒郎當,仗著自己會個幾下功夫,看誰都不順眼,除了眼前這位大他四歲的張猛,也就是他們場子裡的保安頭,其實就倆保安,另一個是六十多的大爺,人家也不聽他的。
二人湊一起,那叫一個臭味相投,沒事就到附近村裡偷雞摸狗,要不就是把場裡廢鐵打包賣些出去再找個小姐啥的,反正好事兒沒乾一點,壞事一點沒少乾。
張猛打了個酒嗝,嘿了一聲:“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上頭讓咱先避避風頭,說事成後還有獎勵,我估摸著,這家人得罪了上頭,以後還得仰仗咱倆去對付他們呢,慢慢來,有了錢,咱還怕沒娘們耍嗎,嘎嘎。”
“對對對,張哥您說的對,來,我敬您,嗝,乾,我先乾為敬。”胡德友端起酒碗喝了一小口,眼角餘光瞥見那倉庫的大門怎麼開了個大口子,啥時候開的?
“唔,張哥,你,你看背後,那大門,啥時候被人給拉開了啊,我記得,你好像,給關上了的啊。”倆人喝的舌頭都直了,胡德友搖晃著起身,想要去關大門,卻被突然到來的一陣涼風給吹了個激靈。
等他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浮搖九天之上了,左肩膀傳來的劇痛讓他發出了一聲慘叫,而他旁邊的張猛已經變成了鬥雞眼,嘴裡不停吐著白沫,腦袋都耷拉到一邊了,不知道是受了啥刺激。
“救命,救命啊,媽啊,這是怎麼了,誰來救救我啊。”胡德友崩潰了,瘋狂的大喊大叫著,亂舞的雙手不小心碰到了冰冷的什麼東西,可是,他頭頂什麼都沒啊。
他的酒已經醒了大半,當然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肯定有人,或是有什麼東西帶著他倆在飛,隻是不知什麼原因,他們倆看不到這家夥罷了。
在哭喊了一陣確定沒用後,胡德友絕望的閉上眼,想要認命似的,卻突的被人丟了下去。快要跟地麵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又被瞬間帶往高空。
如此往複的來了不知多少次,張猛已經醒了過來,而人也徹底嚇傻了,整個人眼神呆滯的不停哆嗦,胡德友更慘,嘴裡就隻會說一句誰都聽不清的話,還失禁了。
“噗通噗通”兩聲落水的聲音傳來,胡德友嗆了幾口水,昏了過去,而張猛卻像是直接被摔暈了,兩人瞬間都沒了什麼反應,被鮑國拖上了岸。
不管那個抓著他倆飛了半天的家夥是人是鬼,但明顯對方沒有殺了自己的心,這是萬幸吧,正在裝傻的胡德友不笨,他心思電轉著,在想今天晚上怎麼才能逃出生天。
也就在這時,張猛悠悠轉醒,不知是不是被冰冷的湖水給激的,他打了個哆嗦,顫抖著問:“德友,這是哪,我們剛剛怎麼了,我怎麼感覺我剛才在飛啊。”
“彆,彆說了,咱,咱哥們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人家把咱倆帶飛了扔,扔了又帶飛,飛了好遠,快,快磕頭拜神仙啊。”胡德友拉著張猛就想要開始磕頭,卻碰到了麵前的什麼東西,頭沒能低下去。
麵前本來空無一物,被他們倆這一碰,一顆巨大的蝙蝠腦袋出現在二人麵前,離著二人鼻尖也就幾厘米。
血紅的雙眼,中間是一道豎瞳。黑色的絨毛,尖銳的獠牙,那滴答的口水,仿佛在告訴著二人,眼前的怪獸,該吃人了啊。
“哇,媽啊,救命啊。”
“呃~”
看著胡德友跟張猛抱在一起又哭又嚎的,鮑國鬱悶了,這什麼隱形藥劑的效果也太短了,前後不到半小時,就沒效了嗎,他哪知道,他這是因為被人給碰了下,自然就解除了隱身狀態。
“說,誰讓你們白天去打砸搶玉友玉雕店的,說出來,我饒你們不死,否則,今晚我就把你倆活嚼了。”鮑國說話的時候,聲音變的陰森、低沉,熟悉他的人估計都聽不出來 ,更彆提倆陌生人了。
聽到這聲音,倆人崩潰的你一句我兩句的交待著,最後鮑國得到的答案是,張猛前幾天晚上出去賭錢,認識了一個神秘的大佬,那大佬給了他們兩萬塊錢,讓他們辦這件事,而他連人家叫什麼,住哪都不清楚,至於說他不乾活,把這錢貪了,他倒是有這想法,可是人家在他麵前表現出的那手好功夫,讓他們倆混子根本就不屈炸刺。
“那好,既然你們倆已經沒什麼用處了,那麼就變成我的食物,進我肚子裡再吵吧。”鮑國一句話,把二人嚇的徹底崩潰,哭嚎著,邊求饒邊跑,可是怎麼跑都被鮑國揪上天飛一輪,再丟到水庫裡,就這麼折騰了大半晚上,一直到淩晨三四點鐘的時候,才給他倆丟到了縣城警察局的大門口,末了還用張猛的手機給王福順這位幸運的警察打了個電話,報警稱自己就是打傷玉雕店老板的凶手,而且那聲音沙啞、冰冷,根本就不像個正常人聲。
王福順淩晨從家趕到局裡的時候,所有值班警員都崩潰了,這倆被嚇瘋的嫌疑人,又拉又尿的,整個人就像是從茅坑裡撈出來似的,癱軟在地上一會哭一會笑,連應答能力都沒了,鬼知道他們這一夜經曆了什麼。
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一拍翅膀,飛到醫院樓頂,穿回了異界,有些計劃,他該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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