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邊的人渾然不怕,你一言我一語的笑著。
仲立華和趙瀅心對視一眼,來到鮑國身邊,小聲說:“你一點都沒給我們布置任務,可你又不像是在等死的樣子,可以告訴我們你的計劃嗎,說真的,我們有點怕。”
鮑國笑著說:“趙姐,像你這麼實誠的女人少嘍,仲立華要是以後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把他吊起來打。”
這簡單的緩和氣氛的小手段,讓所有女兵都笑了起來,然後卻聽鮑國說:“我的計劃,就是沒計劃,等,等他們來,對麵硬剛,這就是我的計劃。”
仲立華指了指天空:“那我們的隱形飛船,也可以給他們造成出其不意的傷害呢。”
“彆指望咱的船了,你沒聽說嗎,對方來的隻有一條巨大的黑色飛船,敢一條船出來的,你認為我們這些船能把人家怎麼樣嗎,一會你可以試試的。”
……
等待,無疑是漫長的。
但又是最為短暫的,短到不過三十多分鐘,天邊一艘巨大而猙獰的黑色巨艦緩緩飄來。
而下方山林間,一個個身穿黑甲,身背黑色強弩,手提古怪彎刀的聖庭士兵走出山林。
自始至終這些人都沒有一個吭聲的,軍事素養強悍如此。
這些人就這麼一點點的走出來,然後在鮑國這群人麵前擺成一個個軍陣,不多時便將這本就不寬敞的山穀給排滿。
“唔,竟然是一群傭兵,剛剛是你們圍殲了我的先鋒團嗎?”一個慵懶的聲音,從天空那艘黑色巨艦中傳出。
鮑國笑著抬頭說:“我們不知道什麼先鋒團,我們是從城市圈逃出來的,一路逃到這裡,這剛準備離開,就發現被人追上了,你們的盔甲很彆致,明明是聖庭的人,為什麼你們穿黑甲,而彆人都是白甲呢?”
巨艦中的人哈哈大笑了起來:“有意思,真有意思。太久沒有遇上見到我還不怕,還能跟我自如交談的人了,我叫羅德裡克·菲利普,暫代聖庭仲裁院的院長一職,他們都叫我仲裁者,當然仲裁者隻是個職位,每一任仲裁者死亡或退位後,都會從聖子中選出一個最強的來擔任,現在,你明白我們為什麼穿黑甲了嗎?”
鮑國搖了搖頭:“不知道,仲裁者為什麼要穿黑的,你們也是聖庭的人啊,不明白為啥不穿白的。”
“因為,我們做的事有傷天和,凡教皇所指,皆為我敵,有死無生。”巨艦中的聲音,淡淡的說出一句讓人遍體生寒的話。
“噢,原來如此,你們這些家夥壞事做多了,自知天理不容,而且也不是乾什麼光明磊落的事,隻好用黑甲來代表著你們的陰暗心理,更何況你們還代表的是聖庭的黑暗麵,理解,這下理解了。”
鮑國的話聽上去很無厘頭,巨艦中的聲音頓了片刻,才懶洋洋道:“既然理解了,那,你準備好受死了嗎?你是個有趣的人,我允許你留下遺言再殺你。”
“遺言嗎?抱歉,我的遺言就是,讓你看看我鮑國真正的底牌,如果你真能連我的底牌都打敗,那不用你殺,我原地去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