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看其他幾套嗎?”工作人員麵帶微笑道,“這次宴會用不上,也可以作為以後宴會的備選,我們還有很多,應該會有不少您喜歡的款式。”
看這二少爺進店的衣著,他以為對方會挑選很多件,畢竟以前應該不會有什麼機會穿到這些精致的禮服。
對方的果斷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看店員還有要勸的意思,不等傅雲青回答,詹魚就先不耐煩了:“你是擔心我們詹家買不起定製嗎?需要穿這種成品禮服。”
“抱歉,是我等僭越了。”店長出聲打斷店員,笑著走上前取下傅雲青選的那套衣服。
“今晚我們會安排工作人員把禮服送過去,有什麼問題隨時和我們聯係。”
試過禮服後,又去看了當天佩戴的腕表和飾
品,這些都是詹家還來不及為傅雲青配置的東西,隻能臨時去挑選。
全部敲定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詹魚差點累癱,平日裡他這些東西都是管家負責,沒想到親自跑一圈竟然這麼累。
轎車在車流中穿行,城市的霓虹燈照亮夜空,不時在車廂中飛快劃過。
“謝謝。”男生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車廂裡響起,夾雜在柔和的輕音樂之中。
“嗯?”詹魚轉頭,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他怎麼聽到傅雲青好像說了句謝謝。
傅雲青麵向他,眼眸隱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緒,他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事情,謝謝。”
詹魚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麼,嗤笑一聲:“我隻是不慣他們那狗眼看人低的毛病。”
看傅雲青穿著普通,就自顧自以為對方會被精致的衣服迷花眼,好忽悠,言語間透出的高人一等,深怕彆人看不出來。
“你拿全國競賽金牌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個大賣場賣保暖衣呢。”
詹魚有些不爽,這些人都不知道他們現在瞧不起的人以後得有多牛逼,在那個夢境裡,傅雲青可是詹氏集團未來的首席執行官。
一開始他沒聯想到,但剛剛傅雲青穿著西裝,把那眼鏡一戴,立刻就和夢境裡出現在春晚鏡頭裡那個男人對上號了。
更何況還代表詹氏集團出席,姓傅,簡直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聽到他的吐槽,傅雲青垂下眼,很輕地勾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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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的場地選在詹家在揚城郊區的一座莊園,宴會的當天,受邀前來的賓客雲集。
當天淩晨就已經有記者在門口蹲守,希望能拍到一些拿得出手的照片。
入場的轎車一輛接著一輛,全是豪車出行,進入莊園後,又往裡走了快三百米,穿過一片小樹林才抵達了彆墅的正門。
管家任叔領著一眾傭人候在門口,每到一位貴客,就會由傭人領著進入宴會廳。
“好學生,緊張嗎?”詹魚站在二樓,俯看整個宴會大廳。
下麵人頭攢動,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能在揚城說得上話的權貴,世家子弟。
而揚城作為全國的政治經濟中心城市,足可見詹家的地位,以及對這次宴會的看重。
“嗯。”傅雲青站在他身邊,神色頗為平靜,絲毫沒有慌亂的感覺,那個嗯就像是為了配合詹魚才說出來的。
他身上穿著昨天試過的黑色定製禮服,金絲邊框的眼鏡一早就配好送了過來。
店長自知得罪了人,還特意送了一顆紅寶石胸針以作賠罪。
傅雲青沒要,直言說不會介意,倒是被跟在身邊的詹魚給收了。
等人走了,詹魚這才說:“你是不是傻,白送上門的都不要。”
傅雲青淡淡地說:“他們也不容易。”
詹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竟然和資本家共情,你這是背刺勞苦百姓。”
傅雲青:“………”
你要不要看看,這一屋子人,到底誰才是最大的資本家。
臨近宴會開始,詹魚才和傅雲青一起下樓。
這次宴會的主角是傅雲青,詹魚作為他的雙胞胎兄弟,也少不得要露臉。
為此,孫雨綿還特意叮囑他,務必要照顧好傅雲青,全程陪同,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雖然詹魚不喜歡這些虛與委蛇的宴會,參加的次數不多,但這些年下來,也算是熟悉流程。
“好學生,”詹魚走在傅雲青身邊,一邊應付過來打招呼的人,一邊說:“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今天穿的是兄弟裝。”
傅雲青聞言側眸,許是為了配合他,詹魚今天穿的也是一套款式相似的白色西裝,胸口的位置佩戴著黑色羽毛狀的胸針。
乍眼看去,確實是挺符合雙胞胎兄弟的人設穿搭。
“好看嗎?”詹魚挑唇,忍不住有些小得意,“這胸針,可是我昨天讓人特意找的。”
傅雲青看著那枚胸針,淡淡地嗯了聲:“好看。”
詹魚眼睛一轉,露出個狡黠的笑:“你知道這兄弟裝還有一個稱呼叫什麼嗎?”
傅雲青頓了下:“黑白無常?”
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