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坐在對麵開嘲諷的男生大驚失色,“怎麼可能!”
“詹魚是這種人,學校怎麼從來沒說過?”
哪怕是百年曆史的揚城附中,這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宣傳了。
李逍妗不敢置信地站起身:“主席,你確定說的是這個就會打架的莽夫??”
對於他們這群人來說,對詹魚唯一的印象就是每逢周一國旗下檢討。
尤其是李逍妗,她從初中部直升上來,陳詞濫調的檢討聽了五年,讓她怎麼相信這種人竟然有這樣的成績。
“不會是他家裡花錢給他買的獎吧?”有人仍舊不願意相信。
“這個是什麼獎啊,都沒聽說過。”
秘書長麵色有些複雜:“倒不是學校不想宣傳……”
學校肯定是想宣傳的,但問題是詹魚拿到梅蘭獎的時候,他在學校,不是,是他在這附近的幾個學校,名聲都已經太響亮了。
--揚城附中惡霸,就離譜!
李逍妗有些怔忡,她母親是一位沒什麼名氣的小演員,她自己是學跳舞的,很清楚有些獎不是用錢就能買到的。
戲劇梅蘭獎,這是國內戲劇表演藝術的最高獎項,以梅開三度作為評選標準和界線。
十幾歲的年紀可以拿到這樣的獎,這已經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得到的榮譽,哪怕隻是一度梅獎項,這其中的天賦讓人難以望其項背。
詹魚站起身,很不爽地說:“誰說我要表演的,問過我的意見了嗎,就幫我報名!”
身後的椅子哐當一聲翻倒,刺耳的聲音回蕩在嘈雜的會議室裡。
眾人的視線再次聚焦在他的身上。
老天,那可是壓軸的節目,在這麼重要的日子,這麼多領導麵前露臉,竟然還有人拒絕!
詹魚的翻臉來得太突然,一直密切關注他的秘書長和體育部部長見狀立刻站起身,擋在主席麵前:
“這是校方的意見,有任何異議可以和教導主任溝通,主任是這次活動的負責人。”
“OK,我去找他,”詹魚把嘴裡的棒棒糖哢嚓一聲咬成碎塊,目露凶光地說:“你們繼續。”
“你現在還不能走。”秘書長試圖攔住詹魚,“會還沒開完……”
詹魚看看她,瘦得像是一隻小雞仔,再看看她旁邊剪了個標準學生頭的體育部部長。
嗯,這個傻大個看著還行。
但說實話,他對跟好學生打架沒什麼興趣。
詹魚思考了下:“真正的強者從不欺淩無辜弱小和婦女。”
秘書長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你說誰婦女呢?”
她好好一花季少女,哪受得了這種委屈。
詹魚一愣:“我說了無辜弱小和婦女,三個詞,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會選擇婦女對號入座。”
秘書長:“………”
“噗嗤——”
下麵響起斷斷續續的笑聲,雖然很對不
起秘書長,但實在是忍不住。()
真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
▁本作者幾樹提醒您最全的《炮灰覺醒掰彎真少爺》儘在[],域名[(()
“讓他走吧。”傅雲青淡淡出聲。
“可是……”秘書長麵上顯露出些許為難,“主任說今天要把壓軸節目確定下來。”
詹魚經常翹課這件事可以說是人儘皆知,每個星期紀檢部提交的報表上,他永遠都是排在第一。
誰知道這會兒讓他走了,後麵還能不能找到他人。
“你讓我留在這才是真的確定不了,”詹魚攤手,“我不會出節目的。”
“我能找到他,”傅雲青偏頭對詹魚說:“走吧。”
詹魚嘖了一聲,走過去,當著眾人的麵攬住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弟弟怎麼公開秀恩愛呢,被人發現我們同居那多害羞啊。”
溫熱的吐息噴在耳廓上,傅雲青冷著臉把他推開,狹長的眼眸裡透出幾分警告的意味。
詹魚樂嗬嗬地雙手抄兜往外走:“真走了,晚點見親愛的。”
這話他說得放肆,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周圍聽到的人麵色都不好看了,但看主席沒說話,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惡狠狠地目送他離開。
“哐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又自動關上。
“這個詹魚真是無法無天,流氓混子,”體育部部長生氣地罵了兩句,“給主席提鞋都不配,真是張狂!”
主席可是學生會全體成員的偶像,他竟然也敢調戲,說這麼難聽的話。
關上的門又一次被人推開。
剛剛離開的人去而複返,男生對著眾人點了點太陽穴:
“你們好學生罵人的詞彙太貧瘠了,來來去去就那兩句,成天就會提鞋,建議去網上好好學習一下。”
說完,人就走了。
眾人麵麵相覷,整個會議室,全都是學校各個年級,名列前茅的精英學霸,竟然被一個學渣鄙視了。
說實話,還有點委屈。
這年頭學霸的kpi怎麼要求這麼高,成績好就算了,還得會罵人,就好比要求唐僧會武一樣離譜。
會議室裡有些許騷動。
傅雲青微微擰眉,看向體育部部長:“學生會管理條例第八條是什麼?”
體育部部長懵了下,他哪裡記得管理條例的內容,有這心思他去學習,多考兩分不好嗎?
秘書長站直身體,管理條例背得熟透,不需思考脫口而出:
“尊重愛護同學,全身心為同學服務,不得有攻擊辱罵同學的行為。”
傅雲青淡淡頷首:“體育部部長違反條例,扣兩分,罰掃廁所一周。”
紀檢部部長應聲:“好的主席,記錄了。”
體育部部長兩眼一黑:“………”
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對於主席的判決,眾人不敢多說什麼,隻能送給當事人一個同情的眼神。
傅雲青拿起會議摘要,對在場的眾人說
() :“會議繼續(),從組織部開始。
好的。組織部部長站起身?()?[(),她身後的副部長抱著筆記本跟著她走上台。
會議室的遮光簾被拉上,借著黑暗,傅雲青不動聲色地整理了下衣領。
纏纏繞繞的呼吸仿佛還在耳邊,擾得人心浮氣躁,領子下的脖頸悄悄紅了一片。
-
詹魚在教務樓攔住教導主任,他雙手抄兜:“主任,壓軸節目這活兒我乾不了。”
看到他,教導主任的頭下意識就開始疼起來了:“這是學校股東提出的要求,你找我說沒用。”
這小祖宗,又怎麼了這是!
說實話,雖然他知道詹魚拿過挺多獎,但他從來沒看過,加上這小子總是一副不靠譜的樣子,真的讓人很沒安全感。
百年校慶這種重要的活動,讓詹魚壓軸,他比本人還心虛。
隻是沒想到還沒到上台演出,這家夥就開始找事情了。
詹魚愣了下:“學校股東,誰?”
教導主任看他一眼:“孫理事。”
“………”
孫理事全名孫岩鞍,是孫雨綿的弟弟,也就是詹魚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