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百年校慶的到來,連期末考試都叫人充滿了期待。
而且期末考試後,還有漫長的暑假。
考場分布張貼出來,立刻引得所有人蜂擁而上,把教室門口讀的水泄不通。
“魚哥,你猜你在哪個考場?”陳博洋反身坐到詹魚的麵前。
剛剛從人堆裡擠出來,他身上的校服歪七扭八,看著像是逃難來的。
詹魚用舌把嘴裡的棒棒糖頂到另一邊,麵帶微笑地問:“想死?”
他作為年級倒一,除了去最後一個考場,還能去哪兒?這不是明知故問?
揚城附中根據成績排列考場,每個年級在一個區域考試,互不打擾。
“不不不,”陳博洋連忙解釋,“哥你可彆誤會我,你今年還真是與眾不同。”
“不是在多媒體?”詹魚不確定,但也懶得去擠。
往年最後一個考場都是在多媒體大教室,老師根本不擔心學生抄,這分數不管是誰抄誰,也考不出這個考場。
“NONONO,”陳博洋故作高深地搖了搖食指,“你今年在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詹魚思考了下:“難不成我在家睡覺?”
陳博洋:?
這說的是人話??
“你在第一考場!”陳博洋啪地一拍桌子,一語驚人,坐在前麵的人也禁不住回頭看過來。
詹魚:“發病了你?”
他一個倒數,憑啥進第一考場啊,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陳博洋在發癲。
“真的,我剛剛還去幫你問了陳老板。”
剛看到的時候,陳博洋也以為自己看錯了,特意問了周遭的人,大家看到的內容是一致的。
不止是他,所有看到的人都有點懵。
“陳老板咋說?”詹魚看了眼仍舊擠成一團的教室門口,放棄了自己親自去看的打算。
“陳老板說,是因為今年最後一個考場換了地方,剛好多出一個學生,所以……”
所以作為最後一名,詹魚就被安排去了第一考場。
揚城附中的第一考場隻放前三十名的學生,多餘的座位寧願空著。
“不是,為啥是詹魚啊?”這個問題,在班會課的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提出來。
陳瀟站在講台上,正在做考試的安排,聞言倒也不意外,她猜到一定會有學生問。
“因為詹魚成績非常穩定啊。”陳瀟笑得眼角的細紋都出來了。
揚城附中有兩個成績非常穩定的學生,一個是永遠第一的傅雲青,另一個就是從來不做題,次次倒數第一的詹魚。
這次考場變更出現多出一個學生這樣的問題,是在貼座位號的時候才發現的,不可能給學生單獨一個考場,把所有學生往前提,時間上也來不及。
眾所周知,詹魚是一個不會作弊的學生,進考場,在試卷上寫上名字,已經是他對考試最大的尊重。
所以排座位的老師乾脆把詹魚安排到第一考場,這個決定出乎意料地,竟然讓所有人都很放心。
詹魚:“………”
提出質疑,和心生不滿的學生:“………”
竟該死的無法反駁。
“哇哦,好學生,哥哥跟你一個考場啊!”詹魚拐了下自己同桌的男生。
先前的那條三八線早就已經被擦得模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傅雲青瞥了眼他貼上來的手臂,男生的體溫普遍偏高,顯得存在感尤為突出,跟個小火爐似的燙人。
“保持距離,”他淡淡掀唇,“你會後悔的。”
詹魚眨眨眼,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奇的事情嘿嘿一笑:
“弟弟,你知道嗎,你剛剛這句話讓我想到漫畫裡的一句經典台詞。”
“什麼?”
詹魚清了清嗓子,模仿著男主邪魅狂狷的笑容,眉梢輕挑,唇角傾斜上勾:
“女人,你這是在惹火!”
男生的聲音本就好聽,模仿的時候,刻意壓低,低沉中透出種顆粒的質感,勾帶出略帶啞意的幾分欲I氣。
後背蔓延上一股難言的酥麻,傅雲青眉心不受控地跳了下。
他淺淺呼出一口氣,磨了磨牙:“詹魚,你……”
“我怎麼樣?”詹魚笑得彎了眼,“有沒有覺得剛剛那一瞬間我特彆有魅力?”
他哎呀呀地叫了聲:“弟弟你可不能迷戀上我,哥哥的心隻屬於小胖妞同桌,我這輩子隻愛她一個。”
“………”傅雲青抿唇,捏了捏眉心。
“你就……”傅雲青沉默了下,說:“這麼喜歡你同桌?”
詹魚用手撐著腦袋,笑眯眯地點頭:“對啊,最喜歡她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可愛。”
頓了下,他又補充了一句:“不然也不能把我迷得神魂顛倒,非她不可。”
“她要是有喜歡的人了,你怎麼辦?”說這話的時候,傅雲青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詹魚嘖了一聲,睜著眼就開始瞎說:“那我就做她的舔狗,備胎,反正這輩子我就認定她了。”
傅雲青輕咳一聲。
詹魚驚奇地湊過去:“弟弟,你怎麼耳朵紅了?”
“可能是間接性植物神經紊亂,”傅雲青冷靜地伸手,在耳朵上掩了下,“身體發熱是常規病症表現。”
詹魚拉長音調哦了一聲,樂嗬嗬道:“那你應該沒病,都怪我看錯了,你耳朵不紅。”
“哎呀,最近怎麼老是眼花,應該是打遊戲用眼過度了。”
傅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