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完第一層蛋糕,傭人上前接過蛋糕刀,示意兩人可以下去休息了。
“你剛剛是不是……”詹魚狐疑地看向旁邊的人。
傅雲青垂下眼:“什麼?”
詹魚回想剛剛那一觸即離的觸感:“你說話的時候,好像嘴巴碰到我耳朵了。”
“有嗎,”傅雲青不動聲色地說,“抱歉,我沒注意。”
詹魚被他正經的道歉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表示不用在意:“沒什麼,下次注意點就行。”
“你不喜歡嗎?”
詹魚愣了愣:“倒不是不喜歡……”
“那就是喜歡?”傅雲青反問。
“這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嗎?”詹魚陷入沉思。
半晌,他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哦,我明白了,我記得你是不是不喜歡彆人碰到你。”
所以才跟他糾結喜不喜歡的問題。
他樂嗬嗬地拍拍傅雲青的手臂:“我和你可不一樣,我不排斥和同性接觸。”
說到這,他突然想起,剛和傅雲青做同桌的時候,這人被他碰兩下,就臉色發黑的模樣。
“其實你的脫敏治療效果也挺好的,”詹魚抓著傅雲青的手臂說,“你看,我現在碰你,摸你,你都不反感了,適應得很好耶!”
傅雲青:“………”
“哥哥,給你吃蛋糕!”詹蘇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手裡舉著蛋糕盤。
詹魚看了眼那塊少得隻夠他兩嘴的蛋糕:“你自己吃吧。”
“哥哥不吃嗎?”詹蘇生問。
“我有一整個蛋糕。”詹魚伸手指著身後碩大的蛋糕。
哪怕賓客一人一塊,五層的蛋糕也還有直徑最大的下兩層沒有分完。
詹蘇生見狀撇撇嘴,不高興地哼了聲。
因為哮喘的緣故,即便蛋糕不是過敏源,他也不能吃太多,所以隻分到了一小塊。
“這樣,你把上麵的巧克力給我,”詹魚指著小家夥蛋糕上的酒心巧克力,“我再給你偷偷切一塊兒去。”
“真的?”詹蘇生眼睛亮晶晶地轉回頭。
詹魚就這麼把詹蘇生蛋糕上的巧克力給騙到了手。
不過他沒有自己吃,轉手遞給了傅雲青。
傅雲青:?
“生日禮物。”詹魚挑眉一笑,“要嗎?”
傅雲青定定看了會兒,遞出自己的蛋糕盤,收下了巧克力。
宴會持續到晚上十一點才散,吃完蛋糕詹蘇生就困了,迷迷糊糊地被傭人送上二樓去休息。
臨走前,陳博洋,兆曲和陳夏楠找到詹魚,一人給他遞了個禮盒。
“送的什麼?”詹魚挑眉。
“咳咳,你現在彆拆,”陳博洋神情有些不自在,“等我走了再拆。”
“你們也是?”詹魚看向另外兩個人。
“嗯。”兩人齊齊點頭。
“
先說好,彆揍我!”兆曲不放心地補了一句。
詹魚眯了眯眼,笑道:“那不好說。”
看三個人的表情,明顯是做賊心虛,難不成是整蠱禮物?
宴會廳裡還沒走的人看到四個人站在一起說話,顯露出些許好奇。
他們當然知道這四家的孩子玩的好,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是說決裂了嗎?看著不像啊!
“傅學霸,這個是送你的禮物。”陳博洋又遞上另一個禮盒。
傅雲青沒有動作,隻微微蹙起眉。
詹魚見狀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哦,我跟他們其實沒決裂,都是謠言。”
“真的,我們跟魚哥可是宇宙第一好兄弟!”陳博洋拍著胸脯保證。
“對啊對啊,特殊原因,其實我們好著呢。”兆曲嘿嘿一笑。
傅雲青的視線在四個人身上逡巡,稍頓,收下了三人的禮物。
陳夏楠鬆了口氣:“你和魚哥也好好的,簡直是太好了。”
天知道,他們深怕傅學霸和魚哥真反目了。
倒不是擔心不能和魚哥玩,畢竟家裡不可能24小時監控他們,但他們就擔心傅學霸會針對詹魚。
一個屋簷下住著,要是彼此看不順眼,那也太難受了。
離開了宴會,陳博洋小聲地問兆曲:“你送的啥?”
兆曲咳咳兩聲:“不告訴你。”
陳博洋撇撇嘴,又問陳夏楠:“你送的啥?”
陳夏楠不好意思地避開他的視線:“還是不說了吧,不是什麼厲害的禮物。”
“就知道問我們,”兆曲不爽地說:“你倒是說說你送的什麼?”
陳博洋臉上的好奇倏地一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沒問過般轉身就走。
“還想套我們的話,狗東西!”
三個人打打鬨鬨,周圍的人被少年人的朝氣感染臉上都流露出笑意。
生日宴會上,詹魚和傅雲青收到的禮物很多,但詹魚隻拿走了陳博洋他們送的。
見狀,傅雲青同樣拿走了那三份禮物。
剩下的禮物放置在一樓的客廳,堆成了一座小山。
賓客陸陸續續離開,等到人走空了,距離十二點也就差十幾分鐘了。
“今天就在這邊休息吧,”孫雨綿說,“詹魚你帶傅雲青去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