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的最後是發帖人洋洋得意的一句話,尖子生這麼好追啊,我還有點失望。
退出帖子,她大致都看了一遍,黃成紹就像是在集郵似的,五年時間談了十多個女朋友,每一個都被他發到了超話裡,供一群人圍觀。
難怪……
林雨菲咬著牙,眼眶通紅的找出黃成紹的微信,想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罵人詞彙。
最後參考著詹魚的話,發了四個字。
[傻逼,惡心]
清空聊天記錄,拉黑刪好友。
做完這些,頓時覺得身心舒暢了不少,林雨菲想,自己確實是眼神不太好,所以才會把人渣當成寶。
倒是詹同學,人還挺好的,出乎意料的好……
詹魚哪裡知道自己多一句嘴,在彆人那裡就被發了一張好人卡,他走進操場,看到熱鬨的場景,腳步一頓。
狐疑地回頭看了眼,懷疑是自己走錯了片場。
操場上人山人海,綠油
油的一片,跟韭菜地似的。()
同學,你是其他年級的吧?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年輕男人走過來,我們正在軍訓。
?幾樹提醒您《炮灰覺醒掰彎真少爺》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詹魚回想了下,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記憶。
軍訓不都是開學前嗎,怎麼現在開學了還在軍訓?
似乎是看出他的不解,教官笑了笑,解釋道:“學校百年校慶,收尾工作耽誤了,所以軍訓往後推遲了一周,明天就結束了。”
詹魚哦了一聲,說了句謝轉身就走。
這個時間點學生都在上課,他的出現顯得十分突兀,少年身姿清瘦,眼角眉梢帶著些漫不經心的倦懶,加上一頭銀白色的頭發引得不少人偷偷看過來。
直到他徹底消失在視野,眾人才頗有些遺憾地收回目光。
走出一段路,突然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學長等一等!”
詹魚無知無覺地往前走,直到一個男生跑到他麵前,攔住他的去路。
男生穿著軍訓的迷彩服,清清瘦瘦,和詹魚差不多高,眉眼俊秀,笑起來嘴角還有小梨渦。
“有事?”詹魚皺眉,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男生跑得很急,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學長,我是今年的新生,鬱央,想跟學長你認識一下。”
詹魚鬆開眉頭,興趣缺缺地說:“我馬上畢業了。”
言下之意,沒興趣交朋友。
“這不是還有一年嗎?”鬱央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我是學長的戲迷來著。”
聽聞此言,一直沒什麼意向的學長總算是多給了他一個眼神。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學長比他想象中,比照片裡的還要好看。
要不是早知道學長那標誌性的銀白色頭發,他估計站在對麵了都不一定能認出人來。
鬱央頓時更來勁兒了:“學長,我特彆喜歡您的戲,每一場我都會去看,校慶上您的昭君出塞實在是唱的太好了。”
站在太陽下,初秋的太陽威力不可小覷,詹魚整個人都被曬得焉了吧唧的,隻盼著這人能趕緊走。
“我要去上課了。”詹魚打斷對方喋喋不休的自我介紹。
要不是現在老爺子耳提麵命,說現在的戲迷稀少,務必愛惜每一個戲迷,他能掉頭就走。
鬱央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赧然地說:“學長,我們可以加個微信好友嗎?”
像是怕詹魚誤會,他連忙解釋道:“我就是想要更加貼近偶像,絕對不會貿然打擾學長的生活。”
詹魚:“………”
耐著性子拿出手機,點出二維碼,“我一般不回消息。”
“沒關係,”鬱央眼睛亮晶晶地,“隻要有學長的微信我就知足了,真的非常感謝您。”
加到了好友,男生捧著手機像是捧著禦賜的尚方寶劍般珍惜,樂顛顛地走了,詹魚麵無表情地收起手機。
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個插曲,很快就被拋之腦後。
() 體育課後(),詹魚回教室℡()_[((),路上還買了兩瓶水。
進到教室的時候,剛好打上課鈴,走回座位,先他一步回來的傅雲青正在低頭刷題。
“咳咳,”詹魚清了清嗓子,壓著聲音問:“好學生,你桌肚裡的書好像掉出來了。”
傅雲青手上的動作沒有一絲停頓。
詹魚抱著手:“真要掉出來了,好像還是一本微積分。”
傅雲青筆尖一頓,微微偏頭看向他,神色冷淡:“我微積分是左邊最下麵一本。”
根本不可能掉出來。
詹魚:“………”
連書的位置都記得這麼熟,學霸腦細胞都這麼浪費的?
“哦,那就是我看錯了,可能是數學建模指導書。”他總得就看到了這兩本書,能記得這兩本書的名字那都是超常發揮了。
傅雲青盯著他看了會兒,擱下筆,垂眸伸手探了下桌肚。
手感有些熟悉,他拿出來,看到指間夾著的棒棒糖,神色微動。
不止一根,是很多很多根。
帶著少年隱晦的道歉,和小時候一樣,每次犯了錯就這麼哄著他,跟撒嬌似的。
心口的地方像是塌了一塊,又酸又軟,同樣的招式隻要是這個人,不管用幾l次都是好用的。
傅雲青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無聲地把棒棒糖塞進了口袋。
詹魚頓時笑得眼睛彎起,知道傅雲青這是同意和解了。
果然,長大了的傅雲青更好哄,長大真是一件好事情。
無形的冷戰就此結束。
詹魚總算是又能安心地睡覺了。
一覺睡醒,已經放學了,教室裡的人都走了大半。
詹魚伸了個懶腰,摸出手機準備開把遊戲醒醒神,突然聽到似乎有人提到他的名字。
抬眼看過去,視線和門口那男生的視線遇上。
鬱央眼睛一亮,立刻對著他招了招手。
詹魚收回視線,假裝沒有看到那個人。
但顯然對方並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見沒有老師在,他直接就進了教室。
班上沒什麼人,不過他這一身迷彩服還是足夠醒目,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他的腳步在轉動。
鬱央興衝衝地走到詹魚的課桌前:“學長,又見麵了!”
詹魚:“………”
倒也不想見。
“學長,我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決定把這封這封表白信遞交給你,請您務必收下!”他動作很快地把信放在桌上,臉頰燒起一片紅。
高高大大的男生,就跟拜碼頭一樣,給詹魚鄭重地鞠了個躬。
信封是粉紅色的,手繪了一顆紅色的愛心,封麵上寫著“詹學長親啟”。
深怕彆人不知道這封信是什麼含義。
詹魚:?
“你說什麼信?”詹魚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是他不對勁還是這個世界不對勁了??
“表白信,”鬱央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裡麵寫了我對學長的敬仰和拳拳愛意,還請學長務必收下。”
詹魚的臉上徹底喪失了表情。手按在信封上往外推,頗有些嫌棄地說:“你把它拿回……”
不等他說完,手裡粉紅信封就被人截走。
冷白的手指捏著信封的一角,就像是死神手裡收割生命的鐮刀。
傅雲青臉上沒什麼情緒,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冷淡地牽了下唇角:“違反校紀校規,沒收。”
稍頓,他看向詹魚:“詹同學有異議嗎?”
冷空氣在兩人之間流轉,無聲地昭告著主人明顯不佳的情緒。
詹魚:“………”
都叫上詹同學了,他敢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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