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買這麼多奶茶?”傅雲青低頭用鼻尖蹭了蹭詹魚的鼻尖。
詹魚還有些喘,臉頰發紅:“因為你買的不好喝。”
傅雲青輕笑了聲,順從地道歉:“好,明天我重新買,魚哥記得跟我說說口味。”
詹魚瞪他一眼:“你這是哄人?明明是在占便宜。”
誰家哄人挑著自己喜歡的來啊!
傅雲青低笑著在他的唇上吮了一下:“魚哥不喜歡嗎?那我們換其他的地方?”
詹魚當然是喜歡的,他推了推傅雲青的胸口:“不喜歡,彆這麼抱著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坐到了傅雲青的腿上,這人跟抱小孩兒一樣,這樣顯得他非常地不攻。
“去給我倒杯水。”詹魚指揮他,自己坐著一動不動。
“好。”傅雲青站起身去倒水。
詹魚倒在沙發上,拿著手機胡亂地點,心跳得飛快,要是再不推開傅雲青,估計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坐起來喝。”傅雲青坐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腰。
詹魚瞥他一眼:“不想動。”
傅雲青換了個姿勢,單膝跪在他麵前,垂頭看著他。
兩個人的視線對上,暖色的燈光印在他的眼裡,詹魚似乎能看到自己的身影,清晰又深刻。
“喂,好學生,”詹魚突然出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視,“我性格不好,成績也不好,你為什麼喜歡我?”
他對自己還挺有自知之明的,除了臉還行,會唱戲,似乎也沒什麼優點了。
“不知道,”傅雲青說,“喜歡你是一件很自然就發生的事情,找不到理由和原因。”
上輩子,第一次見到詹魚,那個時候的詹魚孤僻冷傲,像是一隻身上紮了刺的魚,不管是他主動,還是彆人主動,都會挑動他敏感的痛神經。
但就是這樣的人,在被彆人傷害的情況下,仍舊保有善良,雖然那個時候詹魚很討厭他,但他還是忍不住被吸引目光。
這輩子兩個人意外成了朋友,貪婪的念想就開始不受控製地紮根,枝繁葉茂,藤蔓不知足地纏上詹魚的腳腕,直至全身。
詹魚摸了下自己心臟的位置,好像跳得更快了,明明他們也沒在接I吻。
“可是我隻是喜歡和你親親,”詹魚難得誠實一次,“不喜歡你怎麼辦?”
傅雲青眼睫低垂,聞言很輕地笑了下:“隻要與我相關,那就是極大的嘉獎了。”
這是他從來不敢想象的事情,心臟滿得幾欲爆I炸。
說著,他低頭吻住躺在沙發上的詹魚。
詹魚任由他親I吻,昏黃的夜燈下,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被遠遠地拉長。
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傅雲青親上一會兒就會停下,觀察詹魚的反應,然後又繼續吻。
詹魚的臉頰緋紅,上挑的眼尾也染上了紅暈,眼睛濕漉漉的,像是沾染了雨水,清
澈又迷蒙。
某一瞬間,詹魚感覺到尾I椎湧上一股酥麻,一直蔓延到後頸,他下意識攥住傅雲青的衣服。
傅雲青放開他的唇,輕輕銜在唇齒間,呼吸很重:“怎麼了?”
“不親了,”詹魚身體僵硬,用手抵I著傅雲青的胸I膛,“很晚了,該睡覺了。”
傅雲青的手撐在他的臉側,視線在他的臉上一寸寸掃過:“哥哥你現在回去睡得著嗎?”
詹魚後背麻了下,瞪他一眼,耳尖燒得通紅:“不準叫哥哥。”
“好,那我起來。”傅雲青動了動腿。
“唔——”詹魚抿著唇悶I哼了一聲,似是痛苦似是愉悅,聲音軟綿綿的,“你他媽是不是故意的。”
傅雲青低低地笑了聲:“嗯。”
詹魚攬住他的脖子,湊過去報複性地咬了一口,傅雲青的呼吸停了一瞬,然後更急更重。
說要回房間睡覺,但兩個人卻誰也沒放開。
揚城的秋天大家都還穿著輕便,隔著單薄的布料,輕一下重一下地磨蹭,碾壓,詹魚有點爽,又有些受不了,不上不下得吊著難受。
安靜的夜裡,敞開的窗戶外蟲鳴鳥叫,時不時有車輪胎壓過馬路發出的沉悶聲響。
詹魚的手搭在傅雲青的肩上,因為用力,手背鼓起幾根分明的青筋,傅雲青的襯衫被他捏得皺巴巴的,像是一把酸醃菜。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如同一場無聲的對峙。
傅雲青低頭吻了下他的眼睛,指尖輕巧地一撥。
詹魚下意識想伸手阻攔,但猝不及防碰到傅雲青的,那塊皮膚火燒火燎地,燙得他又縮回了手。
傅雲青的掌心覆著一層薄薄的繭子,摸著有些粗糙,手很大,能完全掌握住他。
頭皮發麻,像是有螞蟻順著脊I梁I骨往上爬,詹魚咬著唇,忍著不發出聲音。
傅雲青伸手撬開他的嘴,用指節抵I著他的牙,不讓他咬,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他的舌I頭,攪動出曖I昧的水聲。
詹魚想偏頭,但傅雲青不讓,強硬地捏著他的下巴跟他接I吻。
臨到尾聲,傅雲青吻得很深,詹魚眼前一陣陣眩暈,喉結被傅雲青的手指按住,哪怕隻是吞咽的動作都需要得到對方的允許。
沉重的呼吸在兩人之間流轉,越發短促。
不知道過了多久,詹魚身上擰著的那股勁兒驀地一鬆,嗓子裡壓出很低的一聲急喘。
整個人幾乎癱軟在沙發上,連手指都不想動。
“哥哥怎麼哭了?”傅雲青用手指沾了沾他眼角的淚水,放在嘴裡品嘗,“有點鹹。”
“誰他媽哭了!”詹魚的眼眶泛紅,沒什麼力氣地扯了下他的衣服,“彆吃,你是狗嗎?怎麼什麼都吃!”
那隻手剛剛還幫他……
詹魚這下不隻是眼睛紅,臉上的紅一路燒到了脖頸,消失在領口儘頭。
“我去下浴室。”傅雲青親了親他的眼皮,
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