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魚把和陳夏楠以及他對象吃飯這件事告訴了傅雲青。
傅雲青說好,問需不需要準備禮物。
詹魚:“隻是見個麵,又不是參加婚禮。”
“你沒看群裡?”詹魚想到早上起來,手機上那幾百條信息轟炸,按理來說,傅雲青不可能沒看到才對。
傅雲青看他一眼,笑道:“心虛不敢說話。”
詹魚:?
“你在暗示什麼?”他問。
傅雲青:“沒暗示。”
他伸手在詹魚的頭發上揉了下:“我沒有公開的意思,你彆想太多,我知道他們是你的好兄弟。”
詹魚麵無表情地拍開他的手:“心機男。”
傅雲青低低地笑了兩聲。
吃飯的事情敲定下來,等到下午放學,詹魚總算是見到了那個掰彎了陳夏楠的人。
男生生的高大,單薄的T恤被肌肉撐得很滿,頭發剃得很短,看著就是個不好惹的性子。
“臥槽,”兆曲驚得瞪圓了眼睛,“這不是隔壁學校那個校霸嗎?”
說起來,他們還打過架,兩霸隻爭必有一敗,這人還算是講信用,打那以後,再也沒來揚城附中找過事。
詹魚詫異地挑了下眉,看向站在男生身邊的陳夏楠。
陳夏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們也算是認識,肖譯。”
“你們怎麼搞,不是,我是說你們怎麼在一起的?”陳博洋也震驚了,明明以前這家夥跟他們不死不休的。
“我追的夏楠,”肖譯笑出一口白牙,“之前的事情對不住了,以後有什麼隨時找我。”
附近來往的學生太多,幾個人不好一直這麼站著聊天,就約了包間的飯店。
陳博洋和兆曲肩負友誼大使的職責,走在前麵和肖譯聊天,詹魚和傅雲青則是跟在後麵。
“那個肖譯看著好像挺厲害的。”傅雲青若有所思地說。
他對這個人有印象,這人後來走了職業拳擊手的路子,二十六歲的時候拿了輕量級世界冠軍。
隻不過據他所知,陳夏楠上輩子在家裡的安排下,和世家小姐聯姻,沒有出櫃這一說,更彆說和肖譯在一起。
想必是這輩子,兩撥人不打不相識,促成了這個意外的結果。
詹魚瞥他一眼,沉吟片刻說:“他是虛壯,連我都打不過。”
傅雲青偏頭,垂眼看他,半晌,笑了下:“你是擔心我移情彆戀?”
“我隻是怕你自卑,”詹魚雙手插兜,麵無表情地往前走,“你彆想太多。”
傅雲青跟在他身邊,聞言低笑出聲,伸手在他的後頸捏了捏:“嗯,那謝謝男朋友的關心。”
被揉I捏的地方泛起一陣酥麻,詹魚腦海中莫名就想起昨晚的事情,那個時候,傅雲青也是這麼掌握著他的後頸,他們在沙發上接I吻。
耳尖不受控地竄上一點紅,走在前麵的陳博洋突然回頭:“魚哥,
我們今天點烤魚……嗯?你們在乾嘛?”()
詹魚猛地一個激靈,下意識推開傅雲青:沒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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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博洋本來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詹魚這麼大的反應,頓時愣了下:“魚哥你這麼激動乾嘛?”
“沒事。”詹魚壓著情緒,和幾乎要蔓延上臉的紅暈。
“哦,”陳博洋沒多想,“我們一會兒點烤魚嗎?”
“可以。”詹魚回答得很快。
得到了答案,陳博洋又把頭轉了回去,繼續和肖譯他們聊天去了。
詹魚暗暗鬆了口氣,偏頭瞪了眼某人:“都說了不要拉拉扯扯的。”
傅雲青輕笑一聲,壓著聲音問:“你剛剛想到什麼了,耳朵這麼紅?”
修長的手指在詹魚的耳垂上捏了下。
詹魚看著是個性格跋扈的,耳垂卻是肉肉的,軟軟的,像是沒有脾氣的小動物一樣。
傅雲青垂著眼,視線落在他的耳垂上,喉結微滾,想咬。
“你管我想什麼!”詹魚抓著他的手,不讓他亂動,“彆他媽亂摸。”
傅雲青順從地沒再動。
兩個人跟在後麵走進飯店,詹魚瞥了眼傅雲青。
這人倒是從剛剛開始就意外地老實,果然不再動手動腳。
進了包間,陳博洋拿著菜單開始點菜。
這個飯店算是規格比較豪奢的,大包間裡還配了洗手間。
詹魚坐下沒一會兒:“我去洗手間。”
包間裡的幾個人正在討論點些什麼,聞言也沒在意。
過了會兒,傅雲青站起身:“我去洗手。”
傅雲青進洗手間的時候,詹魚正在洗手,聽到門打開,他偏頭看了眼:“你上廁所?”
“不是。”傅雲青反手擰上門鎖。
詹魚瞥了眼門:“乾嘛?”
傅雲青走到他麵前,伸手抱住他的腰,低聲說:“想和你接I吻。”
“他們還在外麵。”詹魚又看了眼洗手間的門,這門的隔音效果很差,能清晰地聽到陳博洋咋咋呼呼的聲音,兆曲也不遑多讓,兩個人正在吵到底吃什麼口味的。
“那我們小聲一點。”傅雲青低下頭,最後一個字消失在詹魚的唇齒間。
詹魚隻猶豫了一瞬,就徹底沉浸在這個吻裡。
因為外麵的聲音,詹魚整個人都繃著,手緊緊攥住傅雲青的衣擺。
傅雲青含著他的唇,輕一下重一下地吮,詹魚的臉漫上紅意,心跳越發的快了。
許久,傅雲青放開詹魚的唇,轉移陣地,偏頭含I住他的耳垂。
和他想象中一樣,詹魚的耳垂肉肉的,很軟,用舌I頭能擺弄出各種形狀。
詹魚很明顯地抖了抖,他的耳朵一直都很敏I感,零星一點的刺痛像是紮到了他的心臟上,脹得又酸又麻。
“彆咬,”他的聲音也有點抖,“你是狗嗎?”
“我以為你喜歡。”傅雲青低笑一聲
() ,含I著重重地吮了下,懷裡的人顫得更明顯了。
詹魚的眼睛泛起一點霧氣,耳朵紅得幾乎要滴血。
“哢嗒——”洗手間的門被推搡了下,發出不容忽視的聲響。
詹魚打了個激靈,脖頸上的皮膚潮紅一片。
“咦,門怎麼鎖了?”兆曲的聲音響在門板後麵。
“魚哥在裡麵。”
“傅學霸在裡麵洗手。”
陳夏楠和陳博洋的聲音同時響起。
外麵安靜了一瞬。
兆曲有些納悶:“那他們鎖門乾嘛?”
幾個人麵麵相覷,對啊,鎖門乾嘛?
“哢。”小鎖被擰開,詹魚冷著臉走出洗手間。
兆曲下意識往後看了眼,沒看到另一個人:“咦,傅學霸呢?”
詹魚揉了揉通紅的耳朵,維持著表麵的鎮定:“他上大。”
兆曲愣了下,後退兩步:“哦哦,難怪,那我晚點再去。”
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詹魚暗暗鬆了口氣,好險,差一點……
洗手間——
傅雲青被詹魚推進隔間裡站著,隔著門板聽外麵詹魚和其他人說話,無聲地笑起來。
來之前肖譯還擔心詹魚會不會記仇,畢竟他們以前是真槍實戰地打過架。
“這杯酒敬魚哥,當是給以前的事情道歉。”肖譯舉起手裡的酒杯。
詹魚瞥了眼:“我不喝酒。”
肖譯看了看他,又看向陳夏楠,有些不知所措。
“魚哥是真不喝酒,”陳夏楠知道他這是誤會了,“你自己喝就行。”
聞言,肖譯鬆了口氣,很豪爽地把酒一飲而儘。
然後他又挨個敬了在場的其他幾個人,連傅雲青都有份。
“久聞傅哥學霸之名,”肖譯笑道:“雖然我們不是一個學校,但每次經過附中都能看到紅榜上的名字,彆人都會變,就第一名從來沒變過。”
傅雲青笑了下:“你的拳擊賽很精彩。”
肖譯驚訝地看他:“你怎麼知道?”
他打拳擊賽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陳夏楠倒是知道,但從來沒去現場看過,他不想陳夏楠擔心。
傅雲青:“有幸看過。”
采訪上,肖譯自稱十六歲開始打地下拳擊,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有兩二年的賽齡。
“沒想到你對這方麵也感興趣,”肖譯爽朗地一笑,“下次想看找我,我給你門票。”
“好。”
兩個人碰了下杯子。
一頓飯吃得賓主儘歡,飯罷,幾個人分道揚鑣,肖譯還有比賽,陳博洋他們回國際班,詹魚和傅雲青則是回二班上晚自習。
“你還看拳擊賽?”詹魚問。
傅雲青:“練過一段時間。”
上輩子他身體不好,真正開始接觸自由搏擊是在接手詹氏以後,所以對肖譯還算是有一點了解。
“為什麼想練
拳擊?”詹魚挑眉,“因為趙大廷?”
自從知道對方參與過那場網絡輿論戰後,他們聊天從不避諱這兩個人的名字,也不會避開過去發生的事情。
傅雲青笑笑:“不是,怕魚哥打架沒幫手。”
這一次他做足了準備,隻是沒想到沒能派上用場,陳博洋他們一直都在詹魚的身邊。
詹魚睨著他,輕嗤:“我才不需要幫手,而且陳博洋他們不也在麼,好學生就好好學習,彆瞎摻和。”
雖然初中的時候,陳博洋他們打架都很菜,但如今在他的操練下,也算是個頂個的好手。
傅雲青點點頭,附和道:“嗯,我們魚哥最厲害了。”
詹魚:“……你哄小孩兒呢。”
晚自習詹魚難得沒有玩遊戲,從空癟癟的書包裡摸出一個筆記本。
“這是什麼?”傅雲青停下手裡的筆。
“戲折子,”詹魚攤開本子,“這唱戲也不是張嘴就能唱的。”
下來了,他們也需要做很多筆記,和演戲差不多,要琢磨人物的情緒,動作表達,哪怕隻是一顰一笑,表達不當,都會讓整個劇情偏離,讓觀眾出戲。
“我以前沒見過這個。”傅雲青說。
他還是第一次見詹魚拿出這個,他隻見過詹魚台上的表演,和基本功的訓練。
詹魚嘖了聲:“配合一下高考氛圍。”
華夏戲劇學院是國內很特殊的學校,裡麵好幾個被列為非遺的傳統專業都不看文化分數,隻看專業水平。
算是國內對非遺文化的一種保護,也是對延續傳統文化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