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四十多歲,跟李冰說話的時候,突然看到邵靜依不禁招呼了一聲,然後又看了看小高,看了看組織部的那個司機,當然了,秦山也被看了一下。
這個人認識邵靜依,自然想到秦山也可能在這群人裡,但他沒見過秦山,不知道是哪個。
“宋副書記,你好,這次來是有任務,宣布秦鎮長的任命。”
邵靜依打了聲招呼,然後對秦山道:“秦鎮長,這位是河口鎮的黨委副書記,宋世堂。”
秦山看了宋世堂一眼,沒有說話。
宋世堂也是看了看秦山一眼,又回頭看了看走過來的管德清。
“怎麼回事?你們是縣紀委的?胡鬨,拿著雞毛當令箭,查到我這裡來了?我跟你說,羅書記我也認識,你要踢香爐,也要看看是哪家廟門!”
管德清語氣不善地說道。
李冰既然已經來了,倒是真不怕得罪人了,事已至此,他隻想讓秦山滿意。
便冷著臉說道:“說彆的沒有用,想找關係逃脫調查,在我這裡是辦不到的,我這邊已經做了執法記錄,我問你,叫什麼名字?職務?”
“還真反了你?走,我單獨給你談談!”
管德清看了一眼彆人,朝李冰揮了揮手。
“我沒有跟你私聊的必要,如實回答我的問話,否則就按對抗組織調查處理。再問你一遍,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職務?”
李冰開始強硬起來。
看李冰這樣的態度,管德清臉色又脹得發紫,旁邊一個中年人急忙說道:“這位是鎮黨委的管書記,請你說話時候注意一下措辭和語氣。”
“哦,管什麼?”
李冰拿出本,開始記錄。
“管德清!”
管德清自己報出了名字,但是眼神卻陰沉得嚇人。
“能聞到酒味,上班期間飲酒!”李冰繼續寫道。
“沒有,你聞錯了吧?”剛才說話的那個中年人,立刻辯駁道。
“你又是誰?”李冰看了一眼中年人,問道。
“我是鎮黨政辦主任杜恩軍。”中年人當即報上姓名。
“杜恩軍,黨政辦主任,上班期間飲酒,釣魚!”
李冰再次記錄在了本子上。
杜恩軍當即一擺手,強橫地說道:“紀委的領導,你可不能亂寫啊,釣魚?誰釣魚了?我跟你們說,我們是拿著魚竿測量水位的,魚竿隻是工具,還有喝酒的問題,你們不能靠聞,要講究證據,沒有任何證據,就說我們飲酒?你測酒精了嗎?驗血了嗎?”
“過去拍!”
“拍他們的漁具,拍他們的魚鉤,看看有沒有魚護,再看看魚,都要拍上,這些人抓到手脖都不承認啊!”
李冰一擺手,讓帶著的兩個人過去拍照。
全程,秦山就站在旁邊沒有說話,隻是悄悄地給段子衡發了一個信息。
邵靜依跟小高那邊也都沒有說話,現在是縣紀委的主場,秦山任憑李冰自由發揮。
有些事情,事實就是事實,兩名紀委人員過去首先就拽出了魚護。
“李主任,魚護裡有魚!”
一邊拍,那名工作人員,一邊朝這邊大喊。
“鉤上有魚食!”
“這個咬鉤了,李主任,幫拽一下不?”
另一個人也挺忙活,朝旁邊的魚竿一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