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摁滅了煙頭,坐到了雷婷旁邊,柔聲道:“婷姐,你怎麼一條道走到黑呢?你找涵姐最終是要通過朱書記去辦這件事情,涵姐那邊走不通,那就換一個渠道,我親自找朱書記,要是最開始你直接找我,而不是找涵姐,或許還沒那麼曲折了。”
“弟弟,你是說,你去跟朱書記說這件事情?”雷婷驚訝地問道。
秦山重重地點了點頭:“對,你啊,婷姐,隻注重涵姐跟朱書記的關係,而忽略了我跟朱書記的關係,保守點說,我說的話,朱書記肯定會認真考慮的。我不保證一定能成功,但是有一點很確定,要是我都不能成功,你再找任何人肯定也不行。”
這話算是說的很滿,不是對結論的滿,而是對自己力度的滿。
雷婷的眼裡又有了光澤,她抿了抿嘴唇說道:“弟弟,要是你真能幫姐這個忙,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婷姐,要說感謝,那不是外道了嗎?一個組織部常務副部長而已,其實說起來,也就是一念起,一念落的事情,嗬嗬!”
說完,秦山輕笑了幾聲:“婷姐,你也許會覺得我在吹牛逼,但是很快你就會知道,我有沒有吹牛逼,那樣,容我賣個關子……”
說著話,秦山起身,找來紙筆,寫了幾個字,放到了雷婷麵前。
雷婷好奇地拿起紙看了看上麵的字跡,字很漂亮,龍飛鳳舞地寫著八個字: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這是?”
雷婷看向了秦山,“雷霆”兩個字比較容易理解,應該是個諧音梗,但是“雨露”和“君恩”呢?
雷婷有些不明白了。
秦山把紙拿了回來,用打火機點燃,一簇火苗燃起煙霧,最後化作一點灰燼落在了煙灰缸裡。
用手揮散煙霧,秦山神秘地說道:“等人事變動塵埃落定之時,你再想一想這八個字,便可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嗬嗬,那我就等著看看。”
雷婷撲哧笑了一聲,說道,她感覺秦山還真挺有趣,弄了這麼一出,的確好玩。
秦山也笑了笑:“好,咱們一起見證,等過幾天,形勢明朗一些之後,我就去找朱書記。”
一聽秦山這樣說,雷婷急忙開口道:“弟弟,要是過幾天的話,恐怕來不及了,今天上午,我還碰到了人社局的那個副局長,他跟我說話陰陽怪氣,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估計他那邊已經運作得差不多了,再晚的話恐怕會有變化。”
秦山緩緩點了點頭:“婷姐說的也是,不過明天是周末,我可以周末找朱書記,但是婷姐就需要在市裡等著消息了,必要的時候,還需要你跟朱書記見一麵,這個最後看情況吧,現在也說不準。”
“行,沒有問題的,但是要見朱書記的話,我總不能空手去吧?”
一聽秦山這樣說,雷婷頓時想到了這個問題。
秦山擺了擺手:“婷姐,我都說了,不一定見的,隻是存在這種可能,還是把眼前的事情先處理好,婷姐,一會兒見到涵姐的時候,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不然涵姐知道我跟你說了這麼多,該對我有意見了,就算她婉言拒絕你,你也要表現的理解一些,畢竟留著這份香火,以後總會有方便的時候。”
隨即,秦山站起身準備要走。
雷婷起身道:“那還用說,這點格局我還是有的。”
“那好,咱們這就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彆讓涵姐再先到了,咱們誰都彆開車了,咱們請客,也要做好喝酒的準備,至於喝不喝,也看涵姐本人的意思。”
“嗯,還是你想的周到,無論如何,我都是非常感謝你,弟弟,以後有什麼事,咱們就在事上見,你就看姐怎麼報答你就是了!”
雷婷連連點頭,拿起包跟著秦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