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魚猛地從炕上坐起來,看了看周圍,狠狠在臉上扇了一巴掌,痛感頓時從臉頰上蔓延開。
這,這怎麼回事……
她腦袋懵了,這不都分配好遺產,給子孫交代好後事,準備去投胎了?
還沒反應過來,門刷的被推開,王老太太健步如飛走進來,二話不說就給坐在床上的她腦袋上來了一巴掌。
“還不去劈柴,中午不想吃飯是不是!”
王冬魚腦袋嗡嗡響,這種痛感讓她第一感覺不是憤怒,而是這個巴掌,居然分外的……熟悉?
“臭丫,沒聽見我話是不是!”那人說完,轉身就要到門背後那掃帚。
在那落滿灰塵的掃帚落下前,她從床上跳下來,光腳站在了地上,因為沒注意,腳還踩在地上一塊小石子上。
頓時,王冬魚疼的齜牙咧嘴。
“你那是什麼表情,瞪我是不是?”王老太太話還未落,手就下來了,這掃帚是用火烤過得粗木杆子紮在一起,格外結實,用一年都不會壞。
此時打在人身上,刺痛刺痛。
隨著喝罵和胖揍落在身上,王冬魚終於苦逼的回憶起這是哪一出了。
正在打自己的,不就是她那個早都入土的祖母嗎!
還有這周圍,不是自己出嫁前的房子,是哪啊!
想明白,穿上鞋就趕緊竄了出去,一口氣跑到了院子裡,站在中間,看著這周圍的一切,心中恍惚不已。
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王冬魚想罵人,但多年的企業家修養告訴她,臟話是不能隨便出口的。
“劈柴!”王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聲音,頓時在後麵響起。
王冬魚暗罵一聲,轉頭看了看角落的棚子,裡麵一堆還沒處理的乾柴。
這些都是他爹王柱生砍回來的,嗯?爹?
她眼睛一亮,四處看去,但在看到王老太太那張皺巴巴的老臉時候,神色一頓,“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砍!”
說著任命的過去,從地上撿起斧頭。
這斧頭特彆沉,用的鐵還多,刀尖鋒利,和地上爛兮兮的樹樁子明顯不搭配。
說起來,這斧頭也好眼熟啊……
“愣著做什麼,彆以為和村頭那傻大個定親了,就不用乾活,彆說你現在還沒出嫁,就算出嫁,家裡也有用你的時候。”王老太太坐在藤椅上,開始邊嗑瓜子邊說話。
村頭?傻大個?還有這王老太此時磕的瓜子,還有手裡這斧頭……
她終於想起來,自己貌似已經和那死鬼前夫訂婚了!這斧頭就是聘禮之一啊!
媽的,咋這麼時運不濟!
她放下斧頭,一個健步竄過來,暗暗感歎身體都靈活後,趕緊蹲下獻媚的給王老太敲腿。
“奶,你看,這婚我能不成嗎?我走了,家裡可少個乾活的!”不管怎麼,先避免嫁人的結局吧,她可不想在經曆一次這不幸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