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
這兩字一出口,王冬魚到底忍不住了,去他娘的好好說話,她大聲吼道,“你到底給不給!”
“沒見。”
“嗷——”她喊了一聲,直接撲上去拽住了封灤的頭發,整個人像是個撒潑打滾的熊孩子,“你給我!把我的錢給我!”
封灤整個人都蒙圈了,整個人被壓在床上,就這麼被揪著頭發,不可思議。
等回過神來,王冬魚已經占了上風,拖鞋也蹬掉了,大步跨坐在他的身上,衣衫散亂,表情猙獰。
封灤畢竟是男生,還是常年打鐵的男人,正值壯年,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他登時毫不費力的翻了個身,王冬魚就被壓在了下麵。
似乎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被壓製住,她手上還抓著對方頭發不放,但臉上表情已經凝固。
又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姑娘,所以馬上她就意識到這個姿勢,對自己有多麼的不利。
“下去。”王冬魚冷下了臉,似乎一瞬間就變了臉,在沒有剛才撒潑打滾的樣子,甚至於,此時此刻的表情中帶著隔人千裡之外的冷漠。
封灤有點愣住,這樣的表情,他是從來沒見過的。
不自覺的鬆開了抓著她的雙手,王冬魚也坐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冷聲道,“紅布包。”
封灤這次沒有猶豫,想了想還是去角落的櫃子裡麵,拿給了她。
打開紅布包,裡麵依舊是一群毛票,王冬魚麵不改色當著他的麵數了數,直到確定數額都對,才重新包了起來。
帶著布包出門,臨出去的時候,她頓住了腳步,回過頭說,“你給的聘禮,我會一一還給你,以後相敬如賓。”
封灤心中突然就來了股氣,直接問,“那房子呢,房子怎麼算。”
王冬魚再次頓住腳步,停了許久,才說道,“不會住太久,你放心。”說完在不停留,出了門消失在黑夜中。
這一晚,兩人都過得不平靜,但總得來說,兩人的目的,還是稍微達到了一點。
第二天一早,太陽剛升起來,王冬魚就醒了過來,她看著天花板,還有點愣神,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處境,二胡沒說,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抱著盆子去井邊洗漱。
封灤恰巧也在洗漱,還沒穿上衣,一身結實的肌肉儘顯無餘,王冬魚心裡可不是小姑娘,看到沒有絲毫害羞,該乾嘛乾嘛。
封灤被對方無視,心中有的不得勁,憑啥啊,結婚自己也出了不少錢,現在甩臉子算怎麼回事。
剛準備開口,但想起來昨晚她那個冷漠的眼神,就什麼都說不出來,那樣的目光真是太讓人訝異。
這個丫頭,的確好像和村裡的那些丫頭不太一樣,怪不得上輩子有膽子找奸夫。
提起奸夫,他的臉再次沉下來。
王冬魚洗漱完畢,回到房間才注意到這裡很亂,其實真正有用的東西也沒多少,一般都放到前麵的鋪子裡,剩下的都是一些扔了浪費,留著多餘的垃圾,且落了厚厚一層灰,目測最起碼放了個兩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