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灤看出來她的窘迫,也不吭聲,就這麼等著,隻是那眼中的神色,好似已經篤定一般。
王冬魚左右看了看,眼睛瞄上了灰豆,伸手抱過它的腦袋,使勁揉了揉,“灰豆你說,想不想爐子馬上修好?”
灰豆被揉的暈頭轉向,又聽見王冬魚好似叫到自己名字,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王冬魚立即喜上眉梢,馬上抬頭看著封灤,“幫個忙吧,救救孩子。”
灰豆似是察覺到她的心思,也同樣抬起腦袋看著封灤,那臉上的表情,和王冬魚出奇的一致。
封灤,“……”
他還是小瞧了啊,真是為了護住麵子,什麼都能做出來,既然如此,算了,那這次就算了。
“走開。”他無奈的說道。
王冬魚馬上抓著灰豆讓開位置,“來來來,彆擋了幫你的好心人。”
封灤看了看,爐子裡麵還濕噠噠的,心中暗暗嘲笑,這能生起火來才怪,這丫頭沒在家生過火嗎?
“行了,不用著急,等雪小一點,我在補一下爐子,修好了才能再用。”封灤拍了拍手站起來。
王冬魚期待的神色立馬落了下來,“啊?要這麼麻煩?能不能快點啊?”
“那你自己來?”封灤微微側開身子。
王冬魚,“……”
“那這幾天……天氣這麼冷,沒有了火炕,這怕不是要把灰豆凍出毛病?”她低著頭,一臉心虛的說。
封灤聽到差點笑出聲,灰豆皮毛異常厚實,就是睡在雪地裡也不會冷到哪裡,所以平日好像都是嫌棄他們燒著炕的房子熱,所以自覺去睡柴房的吧?
“這個很簡單,你們一起到我那邊先將就一下。”封灤說完也不等王冬魚回話,而是轉身就走,他害怕他在說下去,也會被帶偏,到時候就丟人了。
王冬魚抱著灰豆愣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仔細一想也真是太丟人了。
沒有辦法,看了看灰豆,它漆黑的眼中都是迷茫,隻能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權當安慰了。
“灰豆,為了你我犧牲可大了啊。”裝模作樣說了一句,她摸了摸灰豆的腦袋,轉身到了那邊。
剛進去就看到封灤在火炕的中間掛著什麼。
“你掛這個乾嘛?”她不假思索問出聲。
封灤回頭看了她一眼,頗為奇怪問,“不掛這個,難道咱倆就這麼麵對麵睡覺?”
王冬魚又被噎了一句,徹底不吭聲了。
真是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堵人,這都什麼時候的習慣,上一輩子好像也沒有這個說法啊。
簾子還是大紅色,結婚的時候方氏專門去集市買的,平日裡也沒機會用到,現在一看,還真是彆扭的厲害。
紅燦燦的,著實紮眼,可惜家裡也沒有彆的布料,隻好這樣了。
她轉過頭不想再看,“我去看下山頭。”
那邊前兩天有顆棗樹,這兩天棗子應該好了,彆被人拔了才好。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封灤出聲說道。
“不,我要自己去。”說著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