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青躺在苞穀杆上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慢慢站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臉,木訥的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王冬青小心翼翼看了幾眼封灤。
“有話就說,彆學這小人行徑。”封灤忍無可忍。
他嗬嗬一笑,這才開口,“姐夫,他那樣說你,你生氣不呀?”
封灤聽到似乎想了想,才明白過來王冬青說的什麼,隨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本來就是絕戶,但現在有了你姐姐,就不是了。”
王冬青聽了嘎嘎笑的停不下來,好不容易情緒平複了,才急忙叮囑,“姐夫你可千萬彆慣著我姐,不然到時候她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
封灤笑了笑,沒有否認,“的確。”
將人送回到了家,他才往回走,剛到家門口,就看到自己房子裡麵燈亮著。
灰豆聽到聲音,興奮衝出來,也不喊叫,就圍著他腳底下瞎轉悠,直到封灤摸了摸它的腦袋,整隻狗才安靜下來。
到了屋子,剛一推開門,一股熱烘烘的氣便吹了過來,炕邊有個小火爐,上麵坐著一隻鋁壺,裡麵骨碌碌的冒著香氣,隱隱能聞見棗子的香味。
爐子邊是王冬魚,此時整個人歪在炕邊,嘴巴微張,眼眸緊閉,睡得正香。
怪不得灰豆不叫,原來睡著了。
封灤嘴角微微彎起,剛上前兩步,眯眼睡那人似乎察覺了出來,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他立馬收斂起臉上的表情。
“怎麼在這睡著了?”封灤問。
王冬魚一聽,嘴巴先不自覺嘟起來,緊接著馬上控訴,“你還說我,你到哪裡去了?也不說一聲。”
“說了你要一起嗎?”封灤反問。
王冬魚不吭聲,氣呼呼的站起來,提著鋁壺就走,走到門口看到灰豆還窩在爐子邊,不由生氣喊道,“還在這乾什麼?彆忘了成天誰給你做飯!”
灰豆嚇得不輕,夾著尾巴趕緊湊了過來,嗚嗚了半天。
一人一狗這才離開房間。
到了自己房子,有點冷,她倒了一杯棗茶,喝了喝才上了床。
灰豆重新爬在火炕邊,打了個打哈欠。
“你說,他到底去乾什麼了呀?”她露出半個腦袋,對著灰豆疑惑問道。
可惜灰豆此時神遊物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主人的情緒。
“怎麼越來越神秘了?”這句話說完,困意襲來,眼睛閉上。
晚上的時候,又做夢了,夢中依舊是前世,兩人下著大雪也沒出去,吃了熱燴麵,抱在一起靠在窗戶邊聊天。
窗戶上是年畫娃娃的紅剪紙,窗外皚皚白雪,除了說話聲,隻能聽見木炭發出的輕微爆裂聲。
兩人說起了孩子這回事。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王冬魚癡癡問道。
“都行,男孩和我學打鐵,女孩就你教。”封灤的神態也和以往很不一樣,眼角眉梢溢出的都是幸福的神色。
王冬魚聽到嗬嗬笑了笑,神色越發害羞,
接著兩人就滾到一起了,王冬魚也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