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發生的這個事情,周圍鄰居都知道,大家對於方氏能這樣對待娘家嫂子和侄女,心中都是比較佩服的。
畢竟對抗的另一頭,可是她的親哥還有父母。
當然,有一些嘴碎的,也會沒事找事的說閒話。
“這自家爹娘哥不管,管開沒血緣關係的嫂子,也不知道咋想的,還有柱子,家裡親娘不照顧,現在可好,照顧這麼一對外人就有房子和米麵了。”
中午吃飯,即便天冷的不行,幾個婦女也蹲在門口抱著飯碗說閒話。
前幾天沒說是因為王柱生和方氏才剛搬來,不知道家裡人性格咋樣,現在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觀察,已經可以確定,這家夫妻倆都非常好說話。
人善被人欺,就是這樣,在未開化的年代和農村,人性有時候就是這麼直接,客套虛偽都沒有,樸實是真樸實,刻薄也是真刻薄。
幾個婦女討論的熱火朝天,出去倒水的英子聽見,悄悄抬起手腕抹了抹眼角,隨後潑了水什麼都沒說轉身進去。
此時吃了晚飯,天色也不早,因為家裡沒有地方住,所以王冬魚每天都要回去,她剛包上圍巾,就看到了低著頭進來的英子,差點撞到她身上。
“表姐,小心點。”王冬魚趕忙將人扶住。
英子抬起頭,笑了笑,“冬魚你要走啊?”
王冬魚看到了她紅紅的眼眶,但看英子沒說的打算,也就沒有多問。
“是啊,這天黑的早,我得早早趕回去。”
英子趕忙放下了手裡的捅,“你等等我,我去送你。”
“哎呀,送什麼送,你還要照顧舅媽呢,我一個人路上還快。”王冬魚趕緊阻止了。
英子麵色為難,不過聽到她都這麼說了,還是決定點頭同意下來,“行,那你路上小心點。”
王冬魚點點頭,獨自走了出去。
“說起來,柱子那個女兒事也太多了,沒見哪家女兒成天回娘家。”
“那又咋了,嫁了個絕戶,家裡也沒人說,還不是想做啥就做啥。”
王冬魚瞅了瞅,幾人中間正好有個接了層浮冰的小水窪,順手拾起腳邊石頭,直接準準的扔了過去,一時間將說閒話的幾人嚇個不輕。
“哎呦!這是!”
她們迅速閃開,才看到王冬魚站在遠處,那眼神是相當的不好惹。
婦女們想要控訴,但想到這丫頭連王老太那種戰鬥級的都可以幫著對付,心中犯了怵。
“你這丫頭,咋能這樣啊。”還是有人氣不過說了句。
“有幾隻耗子剛路過,沒看見嬸子們,對不住了啊。”說完一拍手,管也不管,直接走人。
那些人身上也沒臟也沒啥,隻是被嚇一下,麵麵相覷,沒了帶頭的,其他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回去的路上,冷風猶如刀子刮在人臉上,周圍沒多少人,隱隱隻能聽到牲畜的叫聲。
這條路這幾日天天走,早都順的不行,但即便如此,王冬魚還是提高了警惕,村裡的二流子可不少,不管何時何地,自我保護意識還是要有。
看來下次還是得帶著灰豆,不然這一路還是有點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