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吃飯。”方氏說著舉起了杯子，其他人見此，也都紛紛舉起身前的杯子。
“十五快樂！”眾人一起呼喊。
自從除夕王冬魚帶頭喊了“新年快樂”，這樣一句話好像已經成了一家子心中默認要做的一件事。
一頓飯吃的開心極了，祝氏還是不能吃太多，王冬魚和英子一直不停在旁邊小心叮囑。
祝氏看著兩個小年輕像是把自己當孩子一樣照顧，無奈說道，“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為了自己趕快好起來，肯定會注意的。”
說是這麼說，但臉上的幸福和滿足卻怎麼都擋不住。
吃飯的時候，誰都沒有提那些不開心的事，說的全是最近發生的小事，王冬魚是直到大家說到虎頭鞋，整個人才驚醒過來。
“表姐，我年後就要上學，你去嗎？你的資質很好，就算旁聽也受益匪淺，日後學習的機會隻會越來越多，到時候選一個自己喜歡的手藝。”王冬魚抬起頭來，打岔問道。
果然，此話一出，再沒有人將目光停留在剛才的虎頭鞋事情上。
方氏一聽非常感興趣，“對啊，去上學，能學多少是多少。”
王柱生和王冬青也都發出了邀請，等著她的答案，英子臉上掛著微笑，看起來很平靜，沒有絲毫激動。
她看了一眼祝氏，隨後才放下筷子，對著大家說道，“小姑，冬魚，謝謝你們的好意，隻是現在我的情況大家也知道，學習實在是件奢侈的事，而我和娘今日能坐這吃口熱飯，已經依賴你們太多幫助，我很感激，但上學的事，實在不能在麻煩你們。”
學哪裡是那麼好上的，她知道王冬魚是獲得了全家的支持，還有村長那邊的首肯，才被特例收進去。
但自己卻不同，首先方家就是一個大麻煩，沒有道理在向方氏他們索要什麼幫助，他們對自己的一切幫助，她都心懷感激，但卻不能拿來當成理所當然的借口。
英子沒有說太多，但大家都看出來了，她的態度非常堅決，方氏微微歎了口氣，“唉，傻孩子，何必……”
“小姑，冬丫頭也不是說了以後學習的機會多的是，我才剛二十歲，日子長著呢，不用趕在這個時候。”
王冬魚歎口氣，但好在沒有說什麼，英子說的也對，現在方家的事情，在他們這些外人看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但英子到底是方國成的女兒，有很多事，必須從她的角度出發。
不說在現在的農村，就是若乾年後的未來，女性有了更多掌控自己的呢不給力，家庭如果不給力，還拖後腿，那也是非常大的麻煩。
王冬魚手下就有這樣精力的手下，外人除了心疼，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從出生，就在泥沼，想要爬出去，隻有一步一步耐心來。
餐桌上安靜了一瞬，大家都沒吭聲，還是王柱生舉起筷子，“來，吃飯吃飯。”
大家忘記剛才的事情，再次吃起來。
吃了飯，男人們都出去，幾個女人坐在了炕上。
“嫂子，過完年你準備怎麼打算？”方氏關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