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所有的理智都煙消雲散,王冬魚不是小姑娘,也什麼都見過,但在麵對這人,還是亂的不行。
不是因為彆的,隻是因為這人是封灤。
似乎有什麼堅不可摧的認知與信念出現了裂縫,而且還在一點點變大。
呼吸急促了幾分,還沒等想明白,微微的缺氧和困意的來襲便將她毫不留情的帶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察覺到懷中人一起一伏的均勻呼吸,封灤終於鬆口氣,似乎不用麵對此時此刻清醒的她對自己來說是一種解放,但內心又有了兩分失落。
不管記憶在如何,有些情感還有自己的身體是無法控製,他以為他控製得了,其實不能。
還是太高估自己了啊。
無奈苦笑,微微低頭,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剛好能看到她兩排小扇子一樣的睫毛。
大約是鬆開一些,王冬魚舒服的抿了抿唇,隨後微微翹起唇角,身體也放鬆下來。
封灤沒有挪開眼睛,目光描繪出她整個長相,哪怕月光很暗,有些地方看的也不是很清,但所有的細節都是那麼的生動。
他附身下去,嘴唇貼了上去,輕輕的,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誰知道那片唇瓣的主人絲毫沒有察覺,甚至還本能的吸了一下,封灤呼吸一急促,顯顯才控製住自己。
理智告訴自己應該離開,但腦袋卻沒有動一下。
王冬魚又做夢了,她經常做夢,所以都習慣了,這次還是封灤,還是前世床上那點事。
所有的理智,那些存在於意識中的決定和想法,在深度激發潛意識的夢中仿佛都不甚存在。
她遵循著自己所有意願,好好品嘗這這個才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
不說彆的,光這副皮相她還是很滿意的。
不吃白不吃,乾嘛對不起自己。
她不止要吃,還要占據主動,她什麼沒見過?可這小夥子還是青豆一顆,自己要當好大姐姐才是。
封灤就算再笨也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如果沒猜錯,這傻子好像在夢裡夢到誰了。
想到此,他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做夢都要夢到?夢誰?
前世那個少挨自己一頓打的野男人嗎!
越想心中越是生氣,偏偏此刻身體還熱的不行,眼前這人迷迷糊糊好像還越來越上癮!
封灤終於做了件不理智的事情,他趴在她的耳邊,輕輕問,“我是誰?”
“封灤啊。”咕噥一句,王冬魚不死心繼續去尋找剛才自己舒服的熱源,想要接著做這個美妙的夢。
身旁的人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卻是全身都放鬆下來。
封灤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隻覺得內心所有的棱角一瞬間就被融化,舒服的他甚至想叫出聲。
……
王冬魚早上睜開眼的時候,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床上好好的躺在棉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