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魚洗了衣服刷了鞋,準備了明天要用的食材,還帶著灰豆遛了彎。
獨獨做針線這十分磨性子的活沒乾,才讓英子分到。
至於祝氏和方氏,則是一下午都在房間不知道說什麼,兩人都沒進去,怕打擾了。
好不容易睡覺前,祝氏才從屋子裡出來,看到她,王冬魚臉上總算露出一點期待。
“怎麼樣?舅媽?”
“差不多了,就剩下給你爹說了。”祝氏笑嗬嗬說道。
聽罷,王冬魚知道這事差不多八九不離十了,心中總算鬆了口氣。
“謝謝您,舅媽!”她真誠道謝。
“唉,你們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大家都高興,放心,彆太操心了。”祝氏安慰道。
王冬魚點點頭,心中徹底舒服了點。
能將娘帶走,她就不信爹能不跟上,不說彆的,就說萬一地租賃出去也是沒啥問題,爹種了一輩子的地,腰上早都也有毛病了。
到時候真要是犯病了,還不是娘要勞累照顧嗎?既然如此,還是一步步來。
晚上擦洗的時候,英子和冬魚一起在灶房裡麵燒了一大盆水洗。
北方的冬天不常洗澡,但兩人都是愛乾淨的,乾了一天活就算洗不成也要燒水擦洗一下才成。
“唉?冬魚,你胸上被蟲子咬了啊?”英子奇怪的問道。
她奇怪低頭,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幾個紅痕,王冬魚心中奇怪,仔細摸了摸,也不疼不癢的。
“你彆動,我一會給你抹點藥。”英子見怪不怪,沒有再問,村子裡各式各樣的蟲子特彆多,生命力還特彆強盛,隻要開春變暖和了,各式各樣的蟲子就出來了,大家見怪不怪。
王冬魚心裡怪怪的,但沒多想,她平日裡就容易招蟲子,就算被咬下也正常。
“對了,你是不生小封的氣啊。”英子問道。
她表情一愣,“誰說的,我是操心娘,不對,誰說我生氣,我沒有生氣好不好。”
英子滿臉都是不相信,“冬丫頭,你彆騙我,隻有小封惹你了,你才會露出這副模樣,彆人誰都不好使。”
王冬魚,“……”
“表姐,你叫我冬魚就好了,彆叫我冬丫頭。”儘管都說了幾次,但英子好像還是沒改。
現在一口一個冬丫頭小封的,真害怕表姐變成了和娘一樣。
“你這丫頭彆岔開話題,說,小封到底怎麼惹你生氣,你放心,要是他的錯,明天做飯我多給他碗裡撒把鹽,表姐向著你,放心。”
王冬魚,“……”
“也沒什麼事,就拌嘴了。”她有氣無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