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唬我乖孫乾啥！”王老太想像平時一樣上來哄，結果這次卻不頂用。
“媽你讓開，這件事必須說清楚。”王鐵生麵色難看。
相比於孫子，還是兒子在她的心中更要緊一些，當下也不敢在一味護著，忙低頭看著孫子出聲問，“誌青，你姐到底咋了。”
王誌青低頭琢磨了半天，想著也不是自己犯的錯，說就說了，能怎麼樣？
“那我可就說了，你們讓我說的。”
說完看了大家一圈，接著開口，“我好幾次看見我姐和周無賴在草垛子裡抱成一團，有時候衣服都脫了半截。”
話音剛落，孫氏當即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你說什麼！”她顫抖著聲音問。
王誌青不肯說了，他之所以“懂的多”了點，還是因為村裡有些大孩子經常討論，還有書，書上還有圖。
他不確定自己看這些會不會被打，反正每次大家一起研究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
王冬魚眉頭微挑，似乎對此並不是很意外。
王柱生剛準備說啥，裡麵的大夫出來了，麵色難看的說，“怎麼回事，病人大出血，懷了孩子懷的不好還不好好安胎。”
“那現在孩子呢？”孫氏鬼使神差問道。
“還孩子？命保住都不錯了，丈夫在哪裡？和我去簽字。”醫生皺著眉頭看了一圈。
在場麵麵相覷，半天沒人吭聲。
大夫好像也有點意識到這情況大約不太對勁，又開口問了一遍，最後還是王冬魚沒辦法接話，“二叔，你還不先去簽字？”
王鐵生這才反應過來，轉頭對著大夫說，“裡麵是我閨女，我簽字可不可以？”
醫生上下打量一番，見到他麵色難看至極，大約也是因為孩子的事情，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可以。”
隨後轉身邊走邊嘀咕，“這丈夫也不知道咋當的。”
聽的孫氏臉色紅了白，白了紅。
王冬魚拽了拽王柱生，“爹，咱們回吧，娘還在家呢。”
王柱生也被這一連串的打擊給驚到了，“嗯，趕緊回。”隨後他走到了孫氏跟前，悄聲說，“弟妹，驢車我就先留下了，你們先用，不著急。”
孫氏呆若木雞般點了點頭。
誰知道剛準備走，王老太一把拉住了王柱生的袖子，“柱子，這孩子在你院子裡出的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語氣半是威脅半是哀求，可憐巴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讓老太太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柱生滿臉都是拒絕，不過這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王冬魚便上前一步冷冷看著王老太，“鬆開！”
她動了動嘴唇，不服氣的看了王冬魚幾眼，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了手臂。
回去的路上，父女倆一句話都沒說，這種無媒苟合的事情，村裡不是沒有發生過，王柱生也見過不少，更過分的，公公媳婦，小叔子嫂子啥的也有。
不過但凡有這種事情發生，那全家族都是要淪為笑柄，且這笑柄還不是一時半會能過去。
“冬丫頭，這事情就彆對外說了，冰蓮那丫頭跟咱家沒啥。”王柱生良久才說道。